他現在不作弊,難道要等著輸錢嘛。
還不是安西之行把堂堂一國儲君給窮瘋了,留下了永久的心理陰影。
梅千燈,你居然有臉問這個問題,哼!
梅千燈對楚荀莫名其妙的生氣,表示十分不解。她又怎麼招惹太子了?
沒過幾日,長公主和白駙馬的和離書公告天下,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京城百姓一開始還以為白駙馬只是逛青樓被長公主發現,才與其和離。
不料又過幾天,清風明月樓封了,那帶兵封樓的英武小帥哥狄木陽親自在清風明月樓門前貼了張封樓告示,清清楚楚寫明,清風明月樓是因為多年拐賣婦女,逼良為娼,使用不正當手段交易等等罪名,永久被官府查封。而此樓樓主,主犯白秋渠已經被捕,正在審問。
這時,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京城百姓嗅出發了不一樣的味道,皇家的事情,官家的事情,果然沒有八卦的表面上如此簡單。白駙馬哪裡是逛青樓,分明是開青樓!娶公主,開青樓,白駙馬從此以後成為了駙馬界的一個暗黑傳說。
皇上並不打算把私鹽之案公之於眾。
白秋渠本是殺頭之罪,但白家人翻出來一塊免死金牌,皇上便削白家爵位,將白秋渠貶為庶民,白秋渠過去橫行霸道,京城得罪過的人多如牛毛,失勢之後,想必日子會相當難過,他也不是坐等別人上門報復的蠢貨,被放出來的那一天就銷聲匿跡,不知去往何方。
唯獨南百城,本來是進京告御狀的原告,把清風明月樓告倒了,卻至今還關在大牢裡,也不知道犯了什麼法。訊息傳到安西,把安西老百姓急得想要上京請願求放南大人,被師爺給勸住了。
南百城留過話給師爺,此次進京,大人本就沒想過能再回來。
他是懷了必死之心。
對於南百城這種死心眼,太子殿下抓破了頭皮,想破了腦袋。賭莊有時限,賭到這個夏天結束,若是長公主與南百城沒有在一塊兒,即算輸。
“南百城,你犯的是死罪,本太子念你良心未泯,給你條生路,你要是不要?”太子殿下循循善誘。
南百城保持沉默。似乎是在表達,我不要。
楚荀揉揉眉心,“你也知道,我皇姐曾經傾心於你,現在她雖然沒說,可我們都看得出來,她心裡從來沒放下過你。要麼死,要麼娶,你自己選一個。”
南百城這時說話了:“罪臣妻子離世不過百日,太子勿要開這種玩笑。”似乎是選了,死。
楚荀內心咆哮。
要說南百城心裡沒長公主,他是打死不信。現在南百城如此破罐子破摔,他猜想多半是因為他的隱疾。不能人道,那等於是讓長公主嫁給了一個太監,長公主下半生的幸福,夫妻的樂趣,還有他身為男人的尊嚴,都沒有了。南百城是個有才華的人,殺之可惜,又有極重的責任感,不願拖累任何人。
楚荀殺回明覺殿,看來還得找個治本的辦法。
“小鏡子,去把太醫都召來。”
小鏡子驚愕,太子殿下向來不喜歡太醫,要召那麼多太醫幹啥?
小鏡子剛領命跑到門口,梅千燈從外面進來,身邊還領著個漂亮姑娘,二十七八歲的年紀,沉穩端莊,有大家閨秀之範。
“梅千燈,這是誰?”楚荀驚訝,皇宮守衛森嚴,不允許身份不明的人隨意進出皇宮,這莽夫名義上是太子伴讀,實際上都沒有品級,咋地在他家裡來去自如,簡直比自己家還隨便。
“這是謝芸。”
楚荀不混江湖,對梅千燈口中的名字並不感冒,但這不妨礙謝芸在江湖上響噹噹的名聲。
楚荀跟個嘮叨的小老頭,追問:“你帶她來宮裡做什麼?皇宮重地,你可不能隨便請你那些江湖上的朋友來做客,即便來了,也顯得知我一聲,你怎麼又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謝芸能配出清風明月樓那個流光散的解藥,我便請她來看看南百城的舊傷。”
“大夫?”楚荀挑眉,這莽夫居然跟他想到一塊兒去了,是不是該表揚一下。
“是神醫。”梅千燈一本正經糾正。
“……”他有一屋子的太醫,還怕治不了一個不舉之症?楚荀小脾氣上來,傲嬌地彰顯皇家的氣派。“既然來了,等會兒和太醫們一起去吧。也就十幾個太醫吧,都是妙手回春醫術高超。”
半盞茶後,小鏡子匆匆跑回來,身邊空無一人。
“太子殿下,太醫全都出診去了,只剩一個昨天崴了腳的,現在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