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無比的滿足，因為我發現，我存在的意義和價值。”

藍天轉頭，望著他，看見他的笑容，眼中淚光閃爍。

“天姐我想再看一眼二當家的。”夏凌天的話一氣呵成，不帶停頓。

“好。”藍天一口答應，雙手小心的將他已滿是鮮血侵染的身體扶了起來，轉到夜翎的方向。

朦朧中，眼中斑光閃爍的視野中，一身永遠利落的夜翎，夏凌天恍然間只見二當家一人，他在動，身體向一個地方發起攻擊。

夜翎，在夏凌天的心中不只是哥們，同樣也是哥哥，他給了夏凌天從沒有感受到過的親人氣息，也給了他絕對的安全感。

夜翎感覺到了那一方的視線，他努力剋制自己不要回頭，眼眶，卻早已溼潤一片！

感覺不到夏凌天的動靜，藍天扶著的手微微一顫，聲音嘶啞帶著探尋：“凌天。”

無人回聲。

“凌天？”藍天又試著問道。

藍天緩緩撤下手，夏凌天的身子一軟，向後倒去，藍天眼疾手快，再次扶住。

“對不起，出神了。”夏凌天沙啞的開口。

藍天懸起的心下降了一下，抿唇，感覺突然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夏凌天彷彿知道她心中所想，語氣淡淡道：“小時候，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爸爸，我問媽媽我為什麼沒有爸爸，媽媽告訴我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當時，我以為跟很多夥伴說的一樣，我的爸爸已經死了。有一次，我把這句話說了出來，當時，媽媽就打了我一巴掌，大聲怒喊著爸爸沒有死。至此以後，我也再沒有提及爸爸，也再沒有從媽媽要過爸爸。”

夏凌天說到這重重的咳了兩下，藍天趕忙幫他拍背順氣。

“那一年，我十六歲，考上了省會的高中，家裡沒錢，媽媽就挨家挨戶屈膝借錢，因為這件事，遭了不知多少白眼。最後我如願的上了高府院校，在那裡，我認識了一個叫夏季的男生，我們倆雖然家境不符，卻性格相合，在一個學期就打成了一片，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夏凌天頓了一下又道：“在高二那年，媽媽因為癌症住院，當時沒錢，夏季借了我幾萬塊錢，雖然這樣，但是媽媽仍然沒有救的回來，在走的時候，她告訴了我的父親，以及身份。原來，我那個一直沒有看過的爸爸叫夏侯淵，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

藍天有些驚詫，按理說，夏凌天的媽媽知道他爸爸的身份為什麼不上門呢？

夏凌天仍自顧說道：“但是，夏侯淵那時已經有了妻室以及兒女。那時候，我以為自己是一個私生子，但是媽媽卻告訴我，當時所在的環境十分落後，以至於兩人雖然有了夫妻之實，卻沒有任何的法律依據。後來，改革開放，夏侯淵下海經商，從此，再也沒回來過。而那時，媽媽已經懷上了我。”

夏凌天徐徐的閉上眼睛，臉色雪白。

藍天非常驚訝，一直以來夏凌天在她眼中都是富二代的形象，怎麼這一瞬間竟然轉變成了私生子？不，私生子並不為妥。而且，藍天還發現，自從講到母親去世後，夏凌天就將爸爸二詞改成了夏侯淵。

“媽媽去世，我找到了夏侯淵，可笑那個男人還罵我是騙子甚至將我趕出了大門，不過過後兩天，那個男人又私自找到了我，而且警告我不要破壞他的家庭和諧，只要這一點，我要多少錢他都能給。當時我答應了，我恨這個男人，但同樣我也必須遵循媽媽的安排。”

“最後，有一天我放學，無意中看見了夏侯淵，他和一個滿身華貴精緻的美婦從學校走了出來，他們的中間，還夾著一個男孩，三人有說有笑，一派和諧。當時，我感覺我就向一個局外人，可笑的以一個上帝視角來俯瞰一個家庭。而最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男孩，竟然是我一直要好的朋友，夏季……”

夏凌天的聲音已經從敘述變成了呢喃，而說到最後，雖然蠕動著嘴唇，卻聽不到絲毫聲音。

藍天不忍看他的模樣，一絲晶瑩剔透的眼淚順著眼角流淌下來。

“天姐！”夏凌天突然大聲呼喊藍天。

藍天趕緊擦掉眼淚，聲音止住顫音：“我在。”

夏凌天睜大了雙眼，瞳孔已經漸漸放大，但是緊抓著藍天的手卻是緊了好幾分，藍天知道，這大抵就是所謂的迴光返照吧。

“答應我，不要……不要告訴…她，我是…怎麼，怎麼死的。”夏凌天半仰起身，睜大著眼，表情無比鄭重。

藍天回望了昏迷過去的殷菲，須臾，重重的點了點頭。

聞言，夏凌天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