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用來照明的火把,戰鬥打到現在,天已完全昏暗,山嶺上本就難以攀爬,沒有照明更是不可能成功攀上,所以他們必須用火把照明。
曹智要儘快解決他,曹智突然想到了什麼,朝著已經為王平包完傷口的曹安大叫道:“曹安,我數到三,你就站起來跑。”
〃啊!?站起來跑?〃
曹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曹智儘讓愛站起來跑,那不是當活耙子嗎?
曹智平靜而又肯定的回道:〃對,站起來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一!〃
曹智不想多做解釋,已經開始報數。
〃二!〃
曹安急的汗都出來了,他有什麼辦法,他沒得選擇。
〃三〃
當曹智話音剛落,曹安短小靈巧的身體迅速從地上彈起,閉上眼睛,撒開腿,漫無目的的向前衝去。
在曹安跳起的同時,曹智也迅即站起身體,已最快的速度彎弓搭箭,瞄準目標,〃咻〃的一箭射了出去。
東門外山嶺上的這名弓箭手一直搭箭掃視尋找著他這一區域的目標,他很滿意自己的戰果,在極短的時間內,他已成功射殺敵軍軍官兩名,士兵數名,現在他負責的這一區域幾乎已無敵軍敢再抬頭。城下的進攻雖說受挫,最後一架木梯被推倒後,就無攻城雲梯再可攀爬。城下的兵士正冒著箭矢搶修,用鐵鉤攀爬的兵士進度緩滿。但他堅信只要自己繼續壓制住此處地域,他的同伴們攀上城牆只是時間問題。
他左右移動著,尋找著目標,當他再次注意到城牆上有人影晃動,馬上移動彎弓,跟上目標。突然,眼角的餘光飄到相近那晃動人影很近的距離內,又一人影竄了起來。
人在面對抉擇時總是會遲疑,那名蠻軍箭手也就遲疑了半秒鐘,立時堅定的繼續先射先前之人。
生與死的抉擇往往就在一念之間,那蠻軍弓箭手手中的箭離開他箭弦的同時,對方射來的一支利箭在差不多同一秒貫穿了他的右眼。〃篤〃的一聲,他竟被釘在了站立的懸崖上。他死時還保持著驚顎的表情,他不能相信如此被人算計了。
同時,那蠻軍離手的箭準確的射向奔跑中的曹安。曹智箭離手後的第一時間大喊著:〃趴下!〃
卯足全力奔逃中的曹安根本來不作出動作,眼看利箭就要射中曹安的後腦。突然,曹安不知被什麼拌到了,曹安失去了平橫,人前撲似的飛了出去,那致命的箭失擦著曹安的頭盔飛落塵埃。
所有人都驚出一身冷汗,幸運的曹安披頭散髮的抬起頭,一咕嚕翻滾爬起,從頭摸到腳,發現自己完好無損,箭矢只是打落了他的頭盔,臉上、大腿上多處擦破了點皮,那是摔得。這已經夠好的了,曹安拍著胸脯高興的大叫:〃我還活著,還活著!〃隨後癱倒在地上,仰天喘著粗氣。
擔心、內疚、驚慌交織在一起,在曹智的腦海裡只停留了兩秒鐘,遂即大喊道:〃弓箭手解決了,都站起來,江夏蠻上來了,扔擂木,扔滾石,能用的東西全用上,擊退江夏蠻〃
激盪的聲音在空中迴盪,城上計程車兵又忙碌了起來。
王平把目標轉移至城下,又有兵士為他扔過兩袋羽箭,他彎弓搭箭速度奇快,羽箭在他手中迅速消減,射出的箭矢幾乎百發百中,片刻間便射殺了好幾名城下蠻軍。
許諸站在城牆的中段,少了短兵相接廝殺的痛快,許諸轉而去拉來了兩桶“殤水”,狠命的往城下潑灑著。許諸已愛上這奪命的東西,他發誓以後有空一定要請教一下這東西的配方,然後自己大量配製。
少了山嶺上箭手的騷擾,守城的兵士更見神勇,擂木、滾石和剩餘不多的“殤水”,全都被用上了。雖然城下蠻軍唉嚎不斷,數根攀城繩鎖一一被砍斷,守軍已擊退了數輪蠻軍的進攻,但江夏蠻是鐵了心的不後退。他們仗得就是人多,他們要跟守軍耗,耗拼是你的擂木、滾石多,還是他們不畏生死計程車兵多。
城下像一鍋煮開了的爛粥,沸騰了。在城下亂哄哄的蠻軍中突然崩天似的傳來一聲巨響,曹智和諸多揚州兵士第一個反應,那是隻有他們才擁有的高階武器,只是不知炸響的這枚是炸藥還是地雷。
城下蠻軍頓時人仰馬翻,由於距離太近,城上軍士亦被震得晃了幾下,也不知東城內的民房是否受到影響。
曹智來到東城時就有過嚴令,無論隸屬曹智的揚州兵士還是廬江兵士未得命令誰也不許妄動這三箱東西。隨著短暫的晃動過後,另一個問題迅速的浮現在所有人的腦海中,什麼人違反曹智的禁令,胡亂使用了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