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審配也在城中照曹軍一樣的施法,砍伐城中大樹製造投石車,他製造地卻是原始的那種拋石器械了。要拋擲大型石材需要百餘人同時拉動纖繩的那種,好在城中有的是人手可用,哪怕根本不會揮舞刀槍的女子、老人,拉拉繩子還是可以地。只是他們的投石車射的沒有曹軍的遠,審配令城中工匠加緊趕製的投石車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完全無法與曹軍的相比,一旦運到城下指定位置,大部分都被城外的曹軍投石車發射的石彈砸得稀爛。
現在袁兵無論在繞城的城牆上,走出藏兵洞,站在城防的任何一處,往內看時,就會發現城內近城牆處,早已是觸目的一片倉夷。這些日子城外的曹軍每日發射石彈、泥彈,城外挖的是溝壑縱橫,幾乎削地三尺,城內倒是憑空增高了三尺,石頭把靠近城牆範圍一百步內能砸爛的一切全都砸爛了,滿地都是碎石泥塊,因為日日如此,早已無人清掃收拾,一眼望去。就像荒蕪多年地一座空城一般淒涼,要在這段路上行走都十分艱難。
但無論投石攻擊,還是土山上的弓箭手都只是一種輔助手段,不是破城利器。破開城防,贏得勝利,還是要靠步兵攻進城內去。
曹軍也在這種箭矢近距離壓制,投石車遠距離掩護下,發動了數次攻城戰。但只要曹軍的雲梯攀上城牆,被投石車和箭矢壓制的袁軍軍隊,躲在藏兵洞內計程車兵一旦聽到將官的發號施令聲,就會馬上從藏兵洞內奔出,利用早已備好的長杆撓鉤將雲梯鉤翻,同時又有無數矛戟戳出,還有狼牙拍等重武器,猛力的砸過去,砸翻攀城的曹軍兵士。
就這樣每日聽到,多是城外向城內拋射投石、羽箭和進攻的發號施令聲,城中守卒據險堅守的喊殺聲。城外不急不躁日日投射、進攻,城上也是不急不躁的拒牆防守著,雙方就一直這麼你來我往的堅持著。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引水灌城
就這樣,三天的狂轟濫炸,把美麗雄壯的鄴城個城防,轟的殘破不堪,滿目瘡痍,守軍軍士的鮮血更是在城防通道上遍地都是。然而進攻一方的曹軍損失更大,不會說別的,就說堆積在城下、壕溝、護城河裡的屍體,就令人觸目驚心。
到了第四日,透過距堙和投石掩護的進攻變少了,而暗中進行的鑿城,卻漸已完工。
審配不傻,相反他對曹軍的進攻手段非常的瞭解。審配知道曹軍中有一支善於打地道的特種部隊,所以一直防著曹軍的鑿城和掘城戰術。
在古代這套專門防範敵人透過地道的戰術,稱之為“壕塹”。壕塹其實是一種在城內挖掘一口類似於豎井的深洞,再在上面置上一口大缸,日夜派人守在旁邊傾聽,一聽見地下有挖掘的聲音,就可以提早知道敵人在那個方向進行鑿城作業。
在審配的嚴令之下,現在的鄴城城內舉城皆兵,處處是持著兵刃之人,並且禁絕了一切歡飲酒肉。審配將全城壯年女子、十四歲以上,六十歲以下所有平民男子,以及公卿世族家地家將家奴,甚至是他的家人全部編入軍中操練,搞得鄴城城內全民皆軍,頃刻之間便新得軍隊五萬八千多人。
這些人上陣對敵,肯定還不行,但做些聽缸,搬運軍械上城之事,防止敵情等夥計還是可以的。
曹智大軍浩浩蕩蕩的在地上直接攻打城門、城防,士卒負土填河,往來如蟻,城頭箭下如雨。曹軍一方則以弓箭抵擋。南城主門因是出入的主要通道,因此此處河道不寬,袁軍雖懸起吊橋,曹智一方上萬人擔土填河,終也將那段埋葬無數陰魂的泥濘之地截斷,然後以戰車和大盾為掩護,遣兵攻近。後方則以勁弩、投石車為遠端助攻武器,壓制城頭敵人。
曹軍另有一支人馬卻在地上進攻的掩護下,悄悄地從蘇由提供的線索,在地下,向著西門方向一路推進著。
西門這一處,可能是土層厚而鬆軟,故而曹軍就在地上建造一些象徵性土堆的同時,在下面開掘了一條地道。下面挖出的土,堆在上面壘起土山,曹軍自以為掩飾工作做的到位,卻不知城內的審配早已確準了曹軍的計謀和動向。
地道挖成之日,魏續親領一千“死士”,自地道下向西門進襲。不料剛在半夜時分探出腦袋的魏續,就給箭矢紮上浸了油地麻頭,澆上油脂的火箭亂射而回。
城外曹軍在此時以強攻之勢,作為的掩護。剛接觸到守軍用滾木、擂石的回敬。還使出那長長探出城牆的吊壁懸掛地沉重撞錘將木製的雲梯撞散了架。曹軍此時不惜犧牲攻至城下,往城牆上搭起雲梯,城頭則運來撞車,以強烈的攻勢,為透過地道的魏續等人做著掩護。
但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