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合,心中卻盤算該如何處理這十五萬人,儘管他的表情非常好,可是他的手下卻非個個人都能像他一樣演戲,那些敵意的目光一落到援軍眼裡,陳將軍神經再大條也感覺得出對方不懷好意。
陳將軍附到“雪軍師”的耳邊低語:“雪軍師,那廝看我的目光不太對啊,似有敵意,我們是否該提前動手?”
“將軍請沉住氣,他們是那幫賊兵,見將軍如此浩大的援軍自會有提防之心,將軍千萬勒令好將士們別讓他們察覺我們已經發覺他們的真面目,將軍可先與他們虛以委蛇一番,探探他們的口風,務必問出原在此鎮守的南宮將軍的情況,他是老將軍,如能從賊兵手裡救出他,將軍的勝算會更大。”
他們咬耳朵的動作落到墨羽這邊又出現另一番解釋:“小羽,你看那將軍居然和妖孽說話,他們的目光轉個不停一看就是有奸計,如果他們真的是萬魔教那一夥,必定會詢問南宮老的情況以確定黎明時淼夕是否真傷了他,你可要小心,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南宮老的傷勢危險。”
墨羽輕輕點頭,警惕地看著正對他笑的陳將軍。
陳將軍果然照“雪軍師”的提議問了南宮修的情況,墨羽則回答南宮修身體安好,陳將軍提出要見南宮修,墨羽又推說南宮修還在休息,不讓見。
“雪軍師,他們不讓我見南宮將軍,卻又說南宮將軍身體安好,莫不是有詐?”陳將軍把剛才的對都告訴“雪軍師”。
“很可能,他們既是賊兵,定不可能讓我們見到南宮將軍,可看他們說到南宮將軍時神色有異,南宮將軍很可能還活著,大概是被他們囚禁在什麼地方,那個和將軍對話的男子可能是敵軍的主腦,將軍只須生擒他,應該可以問出南宮將軍的下落。”小雪說這話時語氣很有不甘,如果不是淼夕說要留墨羽的命,他更想殺了墨羽的。
“雪軍師,我們要什麼時候動手呢?”陳將軍看著墨羽,一手摸上佩刀,恨不能立刻大開殺戒。
“雪軍師”止住了他的衝動,低聲說:“將軍少安毋躁,現在敵軍雖放我們進關,卻不讓我們進入內層,說明他們也對我們有所戒備,現在不宜動手,看他們眼中的敵意,大約他們也很快會對我們動手,我估計是今晚,他們會趁我們睡熟偷襲,我們不如假裝不知,等天黑就熄了營火,他們會以為我們已安寢,我們再趁那機會反撲,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最後那幾句話這話說得小聲,其實小雪已經悄悄開啟了隔音結界,已有戒備的墨羽催動聽覺,一字不漏地把“雪軍師”的計策聽進耳朵裡。
原來他們是打這樣的主意!
墨羽冷笑地回到自己的軍事會議室把陳將軍和“雪軍師”的計謀告訴了部將,部將們一個個大呼卑鄙,他們摩拳擦掌直想衝過去殺了陳將軍和“雪軍師”。
“且慢!我們何不將計就計,他們能給我們設埋伏,我們何不給他們設埋伏?”陳留建議道,“他們人多,本就對我們不利,現在他們又用援軍的印章欺騙墨大人進了關內,我們的第一層防禦也失去了,憑我們五萬人要對付他們可不容易,加之今晨南宮將軍身受重傷,傷口還帶了劇毒,治療之後傷勢更是重到不可動彈,我們得拿到解藥,所以,既然他們如此卑鄙,我們就得比他們更加卑鄙。”
其餘的部將聽後也紛紛贊成陳留的話:“陳留將軍說得有理,墨大人,兄弟們拼了這條命沒關係,但南宮將軍的傷勢不可再拖下去,我們要速戰速決。”
非要這樣嗎?夕呢?為什麼夕不在?
墨羽心裡像有團亂麻,他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可是眾將士群情激憤,加之又有陳留的鼓動,因為剛才和小股敵兵戰鬥的就是他帶來的援軍,他的手下損失慘重。
三個女人一條街,一群男人呢?恐怕十條街都不夠用,墨羽被吵得無法靜心思考,他本是殺手,不是軍人,加上南宮修的傷勢又越發嚴重,作為徒弟的他實在無法像淼夕對宇文漣那般無情,擔憂就如同一把火燃燒他的理智。
“好吧,就今晚襲擊他們,陳留將軍,由你負責今晚的計劃,但要活捉那個雪軍師和假冒的陳將軍,或許他們知道師傅身上毒的解藥。”
“末將領命!”陳留肅然接令,和其他幾個大將計劃今晚的偷襲。
墨羽始終靜坐在一邊沒有說話,他想不通自己的擔憂來自何處,當年還在雪山上隨時會被危險吞沒的小姑娘,為何成了今日聰慧得另人生怕的萬魔教代理教主,曾經為一隻雪狐的死而傷悲,如今卻把雙手沾滿鮮血,難道真如絳翠說的,他們是一對雙胞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