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晨止住啜泣，凝視他。

“家人發現我出來好　久：炫：書：網：都沒回去，分頭出來找，結果香雲在鐵道找到我，她都還來不及開口數落我，就發現阿吉慘死的情狀，立刻尖聲哭叫，把我父母都引來了。我母親回家拿了個紙箱，全家一起動手，把阿吉從鐵道中移進紙箱。”

“你們怎麼處理它？”雨晨相信他一定以最人道的方式來完成。

“第二天剛好是星期天，我爸載著全家，還有阿吉，回鄉下的老家，把阿吉埋在老家庭院的一角。”昕庭的目眶微紅，“阿吉剛走的那陣子，我和香雲都很悲傷，香雲是女生，可以明目張膽的哭，我已經是個十八歲的大男孩，只能躲在房中，看著阿吉的的照片流淚，紅腫的眼睛，瞞騙不了家人，但誰也不去點破。悲傷的情緒，經過時間的療養，總是會淡化，可誰也無法否認，那天是心中永遠的痛。那時我也發誓這輩子再也不養狗了。”

“可是你又養了鐵雄。”

“你也養了桃樂思，”昕庭露出一個淺笑，落寞又無奈，“喜愛動物的人，總是禁不起動物渴求的眼神及認同，鐵雄也是流浪狗，我去幫環保單位處理流浪犬時，不忍心見到這麼有靈性的狗兒被安樂死，所以就把它帶回來了。我很滿意養了這樣一隻靈犬。”

鐵雄近日幫主人追女友的行為，令雨晨想起一些愉快的事情。停止啜泣後，她露出第一個笑容，很淺也很短暫，但昕庭感受到了。

他伸出雙手，裹住她顫抖冰冷的玉手，“接受事實，桃樂思成為記憶的一部分，好嗎？”

“很難，但這是最好的建議。”雨晨的眼眶又泛起晶瑩水氣。“我該怎麼處理桃樂思？”

“目前最流行的做法是火化，然後送進專置動物骨灰的寺塔，你可以選擇集體放置或單獨供奉。”昕庭覺得對親近的友人介紹近乎商業的舉措，真是褻瀆了友誼，甚至他們這間可能的愛情。“這是適應工商社會的潮流，滿足多數主人的心意。”

“桃樂思……活動力強、體型巨大，是喜　歡＇炫。書。網＇自由的狗兒，把它侷限在一隅，沒有絲毫伸展的空間，再加上又要經過烈火燒的痛苦，教我想起來就心痛。”雨晨嘆氣道：“真羨慕你的阿吉。”

“依環保的觀念，火化是必然的。”昕庭停頓了一會兒，“如果你願意，就讓桃樂思和阿吉在一起。”

雨晨抬起眼，臉上的線條柔和平靜，“方便嗎？”

“為了你，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昕庭看著時鐘，“現在是凌晨兩點，我們休息一下，大約四點多出發，應該還來得及趕回來上班。”

“好。”雨晨很感激，她體貼的說：“你上樓去睡一下，我在這裡休息，順便陪陪桃樂思。”

“你陪桃樂思，我陪你。”他讓她在候診椅上小憩，他則趴在桌子上假寐。

雨晨緊崩的情緒，稍稍得到緩解，但卻無法完全入睡，桃樂思慘死在輪下的景象，一直佔據她的思維，讓她不能全然放鬆。

只要稍一進入睡眠狀態，隨即又被驚醒，醒醒睡睡的折磨。她放棄了。

微睜開眼，卻看聽庭對她露出關懷的眼神。

“你睡不好，我怎能安穩。”

“對不起，打擾你了。”雨晨很不安，怎麼可以讓昕庭這個不相干的第三者，為桃樂思失眠呢？

“你的事，教我怎能置之度外，難道你忘記我要追求你這件事嗎？我很樂意與你禍福與共、悲喜同享。”昕庭認為這是很自然的事。

姐妹同戀愛

２２．姐妹同戀愛

雨晨很感動，盤踞胸中多日的心結與原則，全在此刻煙消雲散，“不必刻意追求，我……我們早就是朋友了。”

昕庭起身，移坐到她身邊，輕輕摟著她，“我會以行動證明，你的選擇是最好的、最正確的。”

“失去了桃樂思，卻擁有了你的友誼，”雨晨凝視他，她想說的是愛情，但拘謹的天性，卻教她說不出口。“上天對我並不壞。”

“除了友誼，我也希望是愛情。”昕庭把她現在心上的事說出來，“我會陪你走過這段傷心的日子，再來開創屬於我們的美好未來。”

“我們出門，好不好？”時間還未到，雨晨主動提議離開。“我想出去透透氣。”

侷限在有限的空間，雖有喜　歡＇炫。書。網＇的人相伴，仍舊難以排解心中那分悽楚。

“好，我們慢慢走。”昕庭抱起桃樂思的紙箱。

昕庭的老家，住在車程一個小時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