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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無人不知的酒樓,多謝姑娘賜告。”

小舟劃近湖岸,東方不敗等人依次跨了過去。回頭向阿碧再次道別後,一行人望著她的船劃入煙波浩渺之中,迴向聽香水榭去,便翻身上馬,一人送信徑自奔向大理,其餘人等策馬向無錫城馳去。

行了不到半個時辰,東方不敗等人就來到無錫城下。進得城去,見行人熙來攘往,甚是繁華,比之大理別有一番風光。幾人下得馬來,信步而行,問過一位路人,果真就得知那“松鶴樓”所在。

東方不敗和段譽用過早膳已久,坐了這些時候的船,又乘了一段路的馬,肚子早已飢餓,當下按著那人指明的方向尋去。沿著入城大道行了一炷香的功夫,來到一個路口,向左首轉了一個彎,只見老大一座酒樓當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寫著“松鶴樓”三個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廚煙燻成一團漆黑,三個金字卻閃爍發光,陣陣酒香肉氣從酒樓中噴出來,廚子刀杓聲和跑堂吆喝聲響成一片。

幾人上得樓來,跑堂過來招呼。東方不敗要了一罈酒,叫跑堂的端上最具特色的菜餚來下酒,然後就與段譽等人談笑風生,商議起遊玩江南的計劃來。

聽聞東方不敗一桌如此熱鬧,西首座上一條大漢扭過頭來,兩道冷電似的目光霍地在眾人臉上轉了兩轉。東方不敗一行人發現有人在看自己,也回望了過去,只見這人身材魁偉,三十來歲年紀,身穿灰色舊布袍,已微有破爛,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四方國字臉,頗有風霜之色,顧盼之際,極有威勢。

段譽心底暗暗喝了聲彩:“好一條大漢!這定是燕趙北國的悲歌慷慨之士。不論江南或大理,都不會有這等人物。包不同自吹自擂什麼英氣勃勃,似這條大漢,才稱得上‘英氣勃勃’四字!”

而東方不敗卻暗自驚歎:“咦,此人生得好像楊蓮亭啊!”

對於楊蓮亭,東方不敗可從來沒有過好印象。

想當年,東方不敗不常呆在黑木崖上,平日裡上崖後,總是假扮她的韋應節一人單獨向她彙報日月神教總壇內的情況。有一次,她聽完韋應節的彙報,從後花園走到成德殿翻閱卷宗,剛一開啟書房大門,不曾想突然從裡面躥出一個人來,差點和她撞個滿懷。她連忙避閃到一旁,略微定了定神,向來人瞧去。只見這人三十歲不到年紀,穿一件棗紅色緞面皮袍,身形魁梧,滿臉虯髯,形貌極為雄健威武。

在教內,像這種和手下人差點撞上的事,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按照慣例,對方一見自己差點撞到教主,就會嚇得連忙跪下來磕頭認錯,乞求原諒。而東方不敗則會很有風度地上前將他扶起,安慰他幾句也就是了。

這天她正準備像往常一樣,等那人跪下道歉後再去把他扶起來,可誰知那人卻氣焰囂張地道:“你走路沒長眼睛嗎?還有,我不是叫你不要亂跑嗎,你怎麼到這兒來了?”東方不敗一聽,當場氣得眼睛裡差點沒噴出火焰刀來。

但東方不敗是什麼人,心想其中必有蹊蹺,臉上便渾不顯出一絲心中的惱怒,立時恭敬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裡面。”那人驚呼一聲“咦”,然後道:“你的聲音怎麼變了?”東方不敗馬上應道:“可能是昨晚受了風寒吧。”那人臉上忽現關切之態,走過來雙手扶住她的肩膀道:“既然生病了,就應該呆在房間裡好好休養才是,怎麼能到處亂跑呢?快回去休息吧,嗯,乖,聽話。”

東方不敗直聽得一頭霧水,莫名其妙,但仍然隨機應變道:“多謝關心,我這就回去。”說著便轉身回到後花園,找到韋應節,質問他道:“剛才有一個年紀不到三十歲,穿一件棗紅色緞面皮袍,身形魁梧,滿臉虯髯,形貌極為雄健威武的漢子,差點撞到我,竟然不向我道歉,還一副兇霸霸的樣子,這就是你幫我調教出來的好手下?說,他叫什麼名字?在教中現居何職?”

韋應節急忙跪下,一個勁地磕頭,大叫:“東方教主,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為難他啊!我,他……他,叫楊蓮亭,是……是我的……是我的蓮弟,現任……現任黑木崖,黑木崖總管。”

東方不敗冷笑道:“嘿嘿,總管,嘿嘿,總管,韋應節啊韋應節,想當初你欲進宮先當小韋子,然後再爬到大內總管高位的‘宏願’沒能實現,竟在我黑木崖上弄出個總管之職來,聊以自慰,可笑啊可笑。我黑木崖上可從來沒有過一個職位叫做‘總管’的,那打理雜務瑣事的僕役頭兒也不叫‘總管’!你再說說,他為何敢對我,喔,我明白了,他是把我當成你了,他敢對你這麼兇,卻又為何?”

韋應節幾乎要哭將出來:“嗯,東方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