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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這是蘭芳境內的第一起工人運動,也是蘭芳立國之後的第一起**,這件事如何處理,對於以後處理類似事件有著重要的參考價值,所以別說是政府,就連《每日新聞》也派出了記者前往坤甸。

在一直充當指揮部的臨時帳篷裡,工人代表正在和資方代表以及政府代表談判。帳篷外有荷槍實彈的軍人警戒,更遠一點的大樹底下,黃勵和吳青坐在竹製躺椅上等待,兩個人的面色都不好看。

“還真特麼的讓《內參》說著了,這幫老毛子果然不安好心,這幫瓜娃子腦殼也是壞掉了,居然相信那些老毛子的,念這麼些年書,學問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黃勵表情陰狠,嘴裡罵不絕口。

“你就消停點吧,非得咱們被髮配到龜背島上你才甘心?”吳青拿著個大蒲扇忽閃個不停,嘴裡也抱怨個不停。

黃勵和吳青率領第32團返回民國,結果因為處理不當,導致“天津碼頭事件”的發生,這兩個人本來應該一擼到底,但秦致遠念在兩人在歐洲也立下了汗馬功勞,只是每人降一級罰俸半年了事。

黃勵和吳青都是老資格,他們在lll公司裡都是有股份的,雖然股份不多,但也比薪水多得多,因此罰錢什麼的根本就不在乎。

不在乎錢沒事,但有東西讓他們在乎。

因為這次犯了錯,兩個人被排除出北征軍團,調到坤甸擔任駐軍司令,還是兩個人搭班子。

這下可成了福禍與共,吳青在黃勵面前也沒了絲毫的拘束,該抱怨的抱怨,該嘲笑的嘲笑,兩個人的關係倒是好了不少。

“什麼叫我消停點?我做什麼決定不是你也同意的?如果你這麼參謀長不同意,我能幹啥?”黃勵當然不承認。

“哼哼,現在放權給你,一會該抓抓,該打打,千萬別客氣。”吳青眉毛也不抬一下的老神在在。

“抓?你敢抓?”黃勵心有餘悸。

經歷過“天津碼頭事件”,黃曆對於群眾運動已經是忌憚之極,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黃勵不認為暴力解決是好主意。

“切!你也不看看鬧事的都是誰?要是咱們計程車兵,興許秦爺還會好話好說,現在面對這幫小猴子,你覺得秦爺和黃爺他們會姑息縱容?”吳青已經看破紅塵。

現在的秦致遠和黃博涵,在蘭芳擁有無上的聲望,在某些領域,黃博涵的聲譽甚至比秦致遠還要高。

當初要不是黃博涵和黃錦盛前往法國和秦致遠搭上線,現在蘭芳應該還是沒影的事,荷蘭人應該還會繼續統治這裡,華人的生活還是水深火熱。

所以對於蘭芳來說,秦致遠身為“保護著”雖然意義重大,黃博涵身為“倡議者”功勞也不小。

所以吳青他們才會對黃博涵尊一聲“黃爺”,所以黃博涵的頭像才會印在50元版本的鈔票上。

“哼哼,既然能打能抓,那麼想必殺上一個半個的也無所謂。”黃勵發狠。

經歷過“天津碼頭事件”的恥辱,黃勵已經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天津碼頭事件”現在已經定性,是一場因為某些有心人刻意挑撥,才會引發的一場誤會。

但對於黃勵以及32團的將士們來說,“天津碼頭事件”就是恥辱,他們將銘記終生。

“就算是殺也不需要咱們親自動手,平白汙了咱們的名聲。你想想印度支那的代總督是誰,他會讓咱們秦爺吃了虧?”吳青洞若觀火。

沒錯,印度支那現在的代總督就是巴斯蒂安,如果需要殺人,自然有巴斯蒂安動手。

之所以是“代總督”,是因為法國陸軍部還為秦致遠保留著這個職位,等待秦致遠去上任,所以巴斯蒂安只是代總督。

外面黃勵和吳青聊的熱鬧,帳篷裡的唇槍舌戰也絲毫不遜。

“……所以我們要求要堅決執行八小時工作制,不能隨意延長工作時間,而且在天氣炎熱時要停止工作,同時工人要提高待遇水平,和那些法國人、德國人要同工同酬……”鄭大凌作為工人代表提要求。

“等一下,你別一口氣提那麼多要求,咱們一條一條的說。”資方代表,同時也是蘭芳的工業部長,還是秦致遠的私人管家黃富貴慢條斯理。

“關於這個八小時工作制,我這裡有一份統計,目前法國實行的是11小時工作制,英國和美國沒有具體規定,但通常工作時間都在11小時以上,咱們規定八小時已經是非常人性化了,哪怕是超出工作時間,也會有相應的補償,難道讓工人多掙一點也不對?你確定你這個要求就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