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國人的統治下,西貢的建築很有特色,從建築外表上看,這座城市看不出絲毫東方城市的痕跡,巴洛克風格和洛可可風格的建築比比皆是,城市配套設施在法屬印度支那也算是先進,確實不愧為是“東方巴黎”。
就整個西貢來說,諾羅敦宮附近和港口區的商業尤其發達,諾羅敦宮是法國駐法屬印度支那總督的督府所在地,港口區則是得益於發達的航運業,整個港口區都是繁華的商業區,不分晝夜人潮洶湧,有著名的“不夜城”之稱。
“香檳沙隆號”目前就停泊在西貢港,抵達西貢港之後,“香檳沙隆號”先是去了西貢港附近的法國遠東艦隊軍港,然後才轉移到目前停泊的商港,卸下船上物資的同時等待配貨,以便再次返回馬賽。
斯考特惠勒是“香檳沙龍號”的大副,這是位32歲的法國人年輕人,秉承法國人骨子裡的浪漫基因,斯考特惠勒在法國已經有自己妻兒的前提下,在西貢港也有一位固定的情人。
在各地的落腳點找個情人這種事,對於船員來說很正常,他們一年四季都奔波在大海上,有時候一出海就是幾個月,要這些血氣方剛的男人保持克制並不現實,只要不影響到家庭,船員的妻子們對於這種事也不加干涉。
斯考特惠勒在西貢港的情人叫梅文,梅文的父親是一名法國殖民地軍人,母親是安南人,和很多悲慘的安南女人遭遇一樣,梅文出生後,梅文的父親失蹤,梅文的母親在梅文未成年時就已經去世,梅文最終淪落到煙花風塵地,成為斯考特惠勒的情人。
必須要說,斯考特惠勒人還是不錯的,和梅文確定關係之後,斯考特惠勒每月都會給梅文足夠的生活費,哪怕是斯考特惠勒不在西貢時也一樣。梅文有了斯考特惠勒這個固定的生活來源,也不再從事暗娼這個職業,在西貢租住了一院房子,真正當起了家庭主婦。
六月份,“香檳沙隆號”抵達西貢,和往常一樣,斯考特惠勒下了船就直奔梅文租住的房子,在聊解相思之苦的同時和梅文告別。
“梅,我以後不會再來西貢了,你和我一起去馬賽好嗎?”溫存之後,斯考特惠勒抱著梅文有點不捨。
一夜夫妻百日恩嘛,斯考特惠勒和梅文確定關係已經一年多,梅文讓斯考特惠勒在遙遠的東方感受到了家庭的溫馨,斯考特惠勒確實不捨得。
“去去馬賽?發生了什麼事?”梅文的反應也不捨。
斯考特惠勒看著梅文疑惑的眼睛,實在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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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3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男人都是情緒動物,很多時候,激情之餘,男人會許下某些不可能實現的諾言,或者是發出某個並不明智的邀請。
斯考特惠勒讓梅文跟他去馬賽就屬於後一種。
面對梅文疑惑的眼睛,斯考特惠勒沒法解釋發生了什麼,所以只能選擇沉默。
女人都是很敏感的,特別是在床上。
梅文馬上就感受到斯考特惠勒的遲疑,聲音也變得冰冷:“如果你是喜歡上了別人,那麼我不會纏著你,你放心。”
斯考特惠勒和梅文是露水夫妻,梅文知道斯考特惠勒在法國有家庭,梅文也從來沒有奢望過能從斯考特惠勒這裡得到不可能得到的東西,所以面對斯考特惠勒的離開,梅文也只能選擇無奈接受。
至於前往法國,梅文不是沒有幻想過,但梅文很清楚,那終究是幻想。
到了梅文這個年齡,已經不是一個整天沉溺於幻想中年紀,生活早就教會了梅文應該怎麼做。
“不是的,我沒有喜歡上別人,只是”斯考特惠勒從背後抱住梅文,這是斯考特惠勒最喜歡的方式。
“只是什麼?你辭職了嗎?不在‘香檳沙隆號’上工作了嗎?為什麼你不來西貢了?”梅文的疑問很多。
如果失去了斯考特惠勒每個月給的生活費,那麼意味著梅文只能重操舊業,想起幽深的小巷和無數身上散發著古怪味道的男人,梅文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也不知道那些日子是怎麼忍過來的。
很正常的反應,人總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不是的,你別亂想,我還在‘香檳沙隆號’上工作,或許我也會辭職,只是以後‘香檳沙隆號’都不會在來遠東了。”斯考特惠勒說話的時候好像是想起了什麼很讓他恐懼的事情,下意識抱緊了梅文。
“沒關係,你走吧,不用擔心我,如果你能忘了我,我會感激你。”梅文的聲音有點縹緲,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