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披著李冥銳的皮呢。
“李公子”
馬公公快跑兩步,忍不住的低聲詢問:“你的老師是?”
“皇上啊。”
“我問得是你授業恩師你是誰調教出來的?”
李冥銳被他問糊塗了,撓了撓腦袋,”我倒是挺敬佩寧三元的,可惜無緣得見,不過好在我得了寧三元的手稿,我敬寧三元為師,為父。”
岳父也是父親嘛。
“寧三元?倒也說得通,那可真是個驚才絕豔的第一聰明人,可惜啊,怎麼就殉了國”
馬公公停住口,這話是不能說的,對寧三元殉國的原因,很多人都想不明白。
以寧三元往日的聰明勁兒竟然熱血的殉國了?當時訊息傳回京城時,驚呆了一眾人的眼球先帝也拿不準他的用意,如此才很少提寧三元的事兒。
“詔獄很少關人,不過,詔獄條件不錯。”
馬公公安慰李冥銳,“等皇上氣過這一陣,就能放你出來了。詔獄條件比天牢,比五城兵馬司的牢房都要強,謝大人是幫過錦衣近衛辦事,但他可得罪不起錦衣近衛的統領。”
錦衣近衛的這任統領宇文大人是個有趣的人,得罪人的事情都讓謝大人辦了,宇文大人也是所有錦衣近衛統領中名聲最好的一個,無論是在勳貴中,還是文臣中,即便在百姓中他的人緣都不錯。
當然他的好人緣也是謝大人的兇狠陰毒換來的。
從開國到現在,歷代錦衣近衛統領的結果都不好。不是被皇上平民憤的殺了。就是被流放邊疆酷寒之地,宇文統領如今在善終的道路上走得很踏實
李冥銳尷尬的笑道:“馬公公,我有個問題請教。”
“什麼?”
“能去詔獄的人是不是很少啊?”
“這倒是。詔獄不像是天牢和五城兵馬司的衙門,能疏通錦衣近衛的人不多。”
李冥銳憨厚的一笑,“果然,事先得到資料是有用的。”
“喂,你不會是故意讓皇上將你關進詔獄的吧?你真不是為了刷聲望?”
馬公公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怎麼感覺跟不上李冥銳的思路呢?
李冥銳眨了眨純良的眸子,“我用得上刷聲望麼?公道自在人心,太刻意了反而不好,該是我的,你認為別人能搶去?”
馬公公點點頭,這倒也是。憑著李冥銳今日所作所為,他便是不爭,最大的好處也會落在他身上去。
爭了反而讓旁人看輕了他。馬公公打量著李冥銳,是該說他聰明呢,還是歪打正著?
還是說他聰明吧,旁人不服氣的也試試啊。
他們過不了皇上挖得坑。
馬公公突然靈光一閃,失聲道:“你去詔獄不會是為了避清淨吧?”
“嘿嘿。嘿嘿,佛曰不可說。”
李冥銳拱了拱手。學著戒色小和尚的做派,寶相莊嚴,“佛曰,不可說。”
馬公公痴呆了一會,想來李冥銳不用自己再關照他了。
李冥銳平平安安的走出宮門,宮外的舉子們爆發了極大的歡呼聲,他們齊齊的躬身迎接英雄歸來,“李兄安好!”
圍觀的百姓一樣對李冥銳懷有很大的敬意,紛紛翹起大拇指,“真漢子!”
跪在宮門口請命的大臣們,一個個臉色比較精彩,他們跪得雙膝發麻,到底為哪般?怎麼好處成了李冥銳的了?
李冥銳同舉子們面對著拱手行禮,謙遜的說道:“皇恩浩蕩不曾怪罪我的妄言,諸位同窗我依然盡了全力但功敗垂成,不敢得諸位稱讚。當今陛下為聖主明君,必然不會看著禮數崩壞,還請諸君努力。”
他重重的一躬到地,隨後跟著馬公公飄然而去。
一陣陣的秋風吹過,顯得李冥銳很是孤單悲涼,當他挺拔決然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眼前後,舉子們再一次爆發了,“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首輔搖了搖頭,嘴唇微動,“李冥銳不可再忽視他。”
皇宮中,賢妃見時候差不多了,大臣,勳貴等等勸試過了,他們都不能讓皇上改變暫停科舉的命令,此時該她出馬得利。
賢妃收拾停當,坐在青雀轎輦中趕去皇上寢宮,她唇角高高的翹起,思量著一會該怎麼勸陛下,怎麼個作態,怎麼個動作怎麼讓天下讀書人知曉,賢妃她為了讀書人苦勸皇帝
讀書人一向要臉面,既然賢妃對他們有恩,將來他們自然會少提幾句賢妃的出身。
“皇上冊為我賢妃,這個賢字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