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擄劫王爺這種抄家大事,一般商人又如何敢做?依我認為,官府也不致會如何難為他們,你也不用擔心。”
唐貴和史通明因感激羅開相救,又見他傷勢未癒,心裡放心不下,便隨隊同行前來杭州,這時聽見上官柳的說話,也覺有道理,便聯聲勸解。
羅開卻想,湯老闆向來對自己甚好,如同子侄般,今日他無辜惹上官司,如何也要想個方法把他救出來才是。
眾人繼續策馬前行,才穿過淺塘門,便即聽見刀槍拚鬥之聲。
董依依聽得有人打架,高興起來,第一個趕馬上前觀看,接著眾人也跟隨而至,連怪婆婆也從馬車走了下來,站在眾人身旁。
各人放眼望去,只見百多個市民散佈四周看熱鬧,西首之處,站著十多個綿衣衛,個個手執綱刀,正聚在一處護著一個華服少女。而在不遠處,地上倒臥著十多個官差,個個動也不劫,不知他們是死是活。
再看場中拚鬥的人,見有近十人把兩男一女圍在垓心,刀來棒往,兀自鬥得難分難解。
眾人看得眼睛大睜,而羅開見著這三人,更是一驚,不由看得痴呆。
白家姐妹和董依依三人,一眼便認出康定風和那個白衣少女,白婉婷連忙向羅開道:“這個人不正是天熙宮的大師兄,還有那個在擂臺出現的女子,二人怎會在此與人動起手來?”
羅開早便看見,但他和上官柳的目光,卻不約而同都落在那名女子身上。
上官柳道:“沒想到在這裡又會遇見她。”
羅開嗯了一聲,心頭卻不往亂跳,怎地方妍會和康定風一起?莫非二人早便認識。
原來那個使軟索的少女,便是血燕門朱雀壇壇主,也是當初曾在長堤坡密林遇見的方妍。自從羅開與她在畫舫一夜風流後,對她可謂無日或忘,每當想起她一顰一笑,總教他莫失莫忘,魂牽夢縈。
但羅開與她之事,皆因當時身受重傷,一時還沒與眾人說起。
羅開此刻見到方妍,當真是驚喜交集。便在他把目光移向其他的人,忽地看見童虎手上的雙頭槳,不禁啊地輕叫了一聲。
白瑞雪聽見,連忙問道:“羅開,有什麼事?”
羅開道:“那個使鐵杖的傢伙,便是打傷我的其中一人,當日他們雖然矇住臉孔,但他手上的怪異兵器,我還是認得的,半點不會錯。”
董依依在旁聽見,隨即道:“原來便是這個老傢伙傷了羅開哥,好!我上去便給他一針,替你消消氣。”
羅開道:“依依你不可亂來,這個老頭子不是好惹的,他還有一個兄弟,幸好他沒有在場,要不然這兩人聯手,康定風他們早就敗陣下來了。”
上官柳道:“聽你這樣說,他們便是血燕門的人了,血燕門又怎會與官府扯上了關係。”
董依依聽得奇怪,問道:“你怎知他們和官府有關?”
白瑞雪笑道:“這些人若非與官府有關,那邊的錦衣衛又怎會如此安靜,只是站著不動手。況且地上躺滿了官差,也不上前去驅散他們救人,明著這些人和錦衣衛便是一夥,還有站在錦衣衛身旁的女子,瞧來必是甚麼大官人家的千金小姐。”
上官柳向白瑞雪問道:“你看那個和尚是誰?此人武功極高,似乎都在其餘二人之上。”
白瑞雪凝神看去,只見那和尚雖大敵當前,面上依然滿臉笑容,隨即便想起一個人來,道:“難道這人便是笑和尚?”
上官柳道:“我方才第一眼看去,便認定是此人了。”
白婉婷點頭道:“我雖然知有其人,卻沒有見過他,但他面上這副笑臉招牌,叫人一看便知曉是他了。”
董依依從沒聽過此人的名字,聽見他名字有趣,便捱過身去,不住問白婉婷有關笑和尚的事蹟。
便在此時,只見康定風三人背靠背結成陣勢,白瑞雪笑道:“他們倒也聰明,竟能想出這個法子來。”
羅開卻不以為然,心知用這個方法鬥將下去,無疑是困獸之戰,想要脫身便更加難了。
思念方落,便見童虎倏地躍出戰圈,再見他身形驟轉,竟趨至康定風身前。羅開見著,立時明白他的用意,暗叫聲糟。
羅開一直從旁觀察,對場中各人的武功,誰高誰低,早以瞭然於胸,心知康定風決非童虎的敵手,倘若二人一交上手,康定風必敗無疑。
康定風是紀長風的大徒弟,名份上卻是羅開的大師兄,見他危機當前,羅開又如何能不救他,當下不加細想,霍地從馬鞍躍起,猶如騰雲駕霧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