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今日聽見你的說話,我一直來都認為那人是你姐姐方妍呢。”便把當日因何喬裝血燕門的人,如何在擂臺跟方妍去救人,只是把方妍乃血燕門朱雀壇壇主一事不說,其餘全都與她說了。
方姮揜口笑道:“那日真的對不起,幸好我功夫低微,沒有傷著你。”
羅開笑道:“這也怪不得你,但你這手軟索功夫,確實令我大開眼界。”
方姮道:“實在見笑了,這是我母親教我的,家母常說,女兒家不比男孩子,確不宜掄刀弄槍的。當時我聽後,也覺此話有理,於是家母便只教我輕功和這手”凌波飛索“。”
羅開含笑點頭,徐徐站起身來,說道:“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是了,我還沒有對你說,此處是杭州凌雲莊,你可安心在這裡住下,待你傷勢痊可,我便和你尋方妍去,現在我先告辭了。”
方姮粉頸低垂,站起斂衽行禮,輕聲道:“羅開哥慢行。”
待得羅開走出了房間,她坐回榻上,不由想起自己赤裸裸面對羅開的情景,頓時面紅耳赤,心兒怦怦亂跳不休,滿腦子裡,盡是羅開那丰神俊朗的樣子,再想起羅開救命之恩,方姮忽覺心頭甜甜的,說不出的美好,一縷情絲,竟不知不覺地,已經全黏在羅開身上。
羅開走出方姮的房間,來時因擔心方姮的傷勢,當時雙手抱著方姮,心下焦急,只是匆匆跟在小云身後,無暇細看四周的環境,此刻方姮危險已過,自是鬆下一口氣,放眼望去,方發覺這莊院建構巍然。
羅開抬首四望,見樓房重簷彤飾,碧瓦朱甍,處處花林曲池,巍若仙居。他心裡暗想,不知白瑞雪費了多少心思,方能把這裡修飾得如此瑰奇綺麗。
當他回到大廳,卻聽見眾人正談及那王爺之事。
白瑞雪見羅開進來,便讓他坐在自己身旁。羅開坐下,白瑞雪便即問道:“聽邱婆婆說,方姑娘的傷勢已經無礙,這樣便好了。”
羅開不想在其他人前談及方姮之事,只點頭一笑,以作回答,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白婉婷和董依依,見她二人輕哼一聲,鼻子一皺,便把臉別了開去。
白瑞雪冷眼旁觀,卻大惑不解,不明他們三人發生了甚麼彆扭。
這時聽上官柳道:“那個湘王原是朱元璋的十二子,名叫朱柏,聽說是寧妃所生。而那個昭宜公主,名叫朱瓔,是瑜妃所生。這一對兄妹,直來甚得朱元璋鍾愛。現今朱柏突然失蹤,皇帝老子必定大發雷霆,瞧來杭州衙門所受的壓力,確實也不少。”
康定風道:“這些官兵素來都是橫行慣的,今日為著朱柏失蹤一事,已不知有多少人給公差找去了,為著杭州百姓再不受滋擾,依我看還是把朱柏放了好。”
唐貴立時道:“這個萬萬使不得,若現在放了他,朱柏勢必懷恨在心,領兵到莊裡來尋隙。有道是民不與官爭,況且他們人多,實不容易應付,看來非要想個萬全之策,方可放他回去。”
康定風道:“唐大哥可放心,咱們當初擒他之時,已知他是個懂武之人,為防他會自行衝開穴道逃走,所以一早便點了他的昏穴,直到那秘洞時,他也不曾甦醒過,咱們便是放了他,他也未必懂得尋到這裡來。”
笑和尚道:“這個王爺放還是不放,倒不是一個重要問題,問題是在於湘王府近日的行徑。和尚我前來杭州,原是追蹤邪連老妖這個奸賊,豈料那廝原來躲在湘王府中,後來我探查得知,近這半年來,湘王府內收攬了不少江湖好手,似乎暗中在進行著什麼陰謀,我看內中必定有什麼古怪,而且我更懷疑,血燕門這個殺手組織,大有可能與湘王府有關。”
羅開聽到這裡,隨即想起陰陽二老這兩個人,心裡暗道:“那陰陽二老既是血燕門的左右門主,現今又與官家走在一處,如此看來,笑和尚所說的話,實不無道理。”
又聽笑和尚道:“大家不知可有發現,今日站在昭宜公主身旁的人,大半是當今武林成名的人物。那個手持齊眉棍的人,便是鐵木教的副教主毛雄飛;持軟鞭的一個,是黃樹谷天河門的高手孫度,人稱”鬼穀神鞭“;再說那兩個使雙斧的人,卻是一對兄弟,老大叫馮恆,老弟叫馮昌,是雙斧門門主的兒子。
“這些人全都是黑道中好手,其武功造詣也自不弱,在黑道上亦頗具聲名,卻沒想到,這夥人竟一股腦兒給官家全收買了,我愈想愈覺得此事極不簡單。既然朱柏現已落在咱們手中,想要了解其中原因,大可在他身上埋手,要是與武林或百姓無害,再行放他也不遲。”
康定風道:“可是若不把他放了,杭州市民便會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