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憤,難保他不會施什麼毒辣手段,旁加陷害,這點實不可不防。”
羅開道:“這一點諸位大可放心,我已經想好一個對策,諒他們也不敢在我身上施毒手,便是我今趟孤身前赴四湖別莊,相信也不致會有什麼危險。”
笑和尚無奈地道:“看來羅莊主已成竹在胸,笑和尚我也沒什麼好說了。”
另一方面,胡飛鵬等數十人一跳上船,便見百多人在船上或坐或躺。胡飛鵬當先搶到李展身旁:“李幫主,你沒有大礙吧?”
李展搖頭苦笑:“唉!我今日新擔當幫主之位,沒想首仗便輸得不成樣子,當真是慚愧之極。”
胡飛鵬連隨道:“李幫主也無須自責,今趟咱們三家聯手對付血燕門,打從一開始,便知己方實力大有不及,況且又走了風聲,方會落得如此一敗塗地。還好不幸中之大幸,能得凌雲莊莊主從旁相救,咱們才不致全軍覆沒。”說著之間,他在李展身上來回撫摸,便知曉他是給人封了左肩“缺盆穴”,還有腿上的“五里穴”,當下隨手給他解去,又道:“是了,馬門主現下在哪裡?”
李展長嘆一聲:“馬門主他……他已經斃在血燕門手上了。”
胡飛鵬和伏霜雲乍聞這噩耗,同時“啊”的叫了一聲,胡飛鵬搶問道:“:”怎麼……馬門主死了!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李展道:“我和馬門主先在北湖會面,約齊之後,打算趕至花港觀魚接應你們,豈料咱們剛碰上面,血燕門便出現了。當此情形,便即和他們鬥將起來,最終咱們不敵,馬門主一個大意,給那個拿鐵槳的傢伙一槳斃了。當時我方已死傷數十人,愈戰愈落下風,到得後來,我也被他們點了穴道,終於餘下百多人盡數被擒。”
二人同感扼腕,疾首蹙額。李展被制穴道多時,血脈不能順暢,經一番搓揉,已把血脈搓通,當即站起身來,道:“是了,那位羅莊主英雄俠義,若非是他,咱們水神幫已經蕩然無存,我得馬上向他拜謝相助之恩。”說著便走出船艙,胡飛鵬和伏霜雲隨後跟上。
三人上得渡頭,見羅開正與笑和尚等人說話,李展也不顧慮這麼多了,匆匆來到羅開跟前,抱掌深深一揖:“在下水神幫幫主李展,叩謝羅大俠適才救命的大恩!”胡飛鵬和伏霜雲也同時行禮。
羅開連忙拱手還禮,道:“兩位不用多禮,兩位是我長輩,這樣令晚輩如何得當,再稱”大俠“甚麼,羅開實在受不起。”
胡飛鵬道:“大恩不言謝,羅莊主的高義,胡某銘感五內,日後只要用得著咱們,火裡火裡去,胡某決不敢說個不字,羅莊主儘管吩咐便是。”
羅開道:“兩位前輩的好意,羅開先在此謝過。”
李展道:“聽說羅莊主為著咱們三家,寧可親到小瀛州為人質,咱們心中何安?雖說我等江湖中人,素以信義為重,決不會出爾反爾,不顧盟約,但那個昭宜公主,向有狠毒著稱,依在下看……”
羅開明白他想說什麼,遂道:“多謝李門主的美意,但晚輩應允此事,並非如李門主所說,全是為著貴幫。其實我這趟前去,也是另有他意。此行雖險,諒她和血燕門也不敢加害在不,李門主便不必掛心了。”
李展本還想說什麼,然胡飛鵬卻搶先道:“既是羅莊主這樣說,想必內裡另有深意,咱們也不便再多過問了,望羅莊主這趟前往四湖別莊,要萬事小心為上。”
羅開再一回禮:“多謝兩位前輩。這裡的事既了,我也該回去,兩位前輩日後有空,還請到敞莊盤桓些時。”
胡李二人執禮道:“當然,當然。”李展續道:“他日李某人必率幫中弟子,再度前往凌雲莊拜謝大恩。”
羅開謝過,便即舉步離開,胡飛鵬等三人聯袂送出。羅開回頭朝他們道:“貴幫多人還有傷在身,必須儘早料理為佳,三位便不必相送了。”
三人再一道別,目送羅開眾人遠去,方趕回船上看護各人的傷勢。
羅開回到凌雲莊外,已是寅末時分,見竹林四周一片寂靜,只聽得蟲鳴風聲,絕無半點人息,瞧來血燕門和官兵早已撤去。
甫一踏進莊內,便見白家姐妹和董依依站在大屋前,一看見羅開回來,便即飛奔上前,只聽董依依急道:“羅開哥你怎麼了,一去便是大半日,害得咱們擔心了一夜。”
羅開一手把她擁近身來,見三人一夜沒睡,三更半夜仍守在屋前等待自己,心下感激萬分,便笑道:“沒有甚麼事,只是要你們擔心,真是不好意思。”
這時竹兒道:“還道沒什麼事,羅莊主今晚大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