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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但說了一半,便即發覺不妥,閉言不語。

傅友仁久歷官場,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一見吳貞的舉止,即曉得吳貞已對皇上抱有成見,瞧來還有什麼難言之隱,卻知不便追問,彼此談了一會,便起身告辭,並將此事告知胡惟庸。

胡惟庸此人,本是算命先生出生,安徽定遠人士,後歷任主簿、知縣、通判、僉事等官。洪武三年,拜中書省參知政事,權傾四野。

此人生得一副怪相,他個子極矮,三角眼、掃帚眉,長得尖嘴猴腮。

這些年來,他眼見多個開國功臣一一被貶被誅,不免在旁兔死狐悲,但又恐怕朱元璋會向他開力,便暗裡勾結韓國公李善長、左將軍葉升、都督王肇興、員外郎吳煥、御史徐敬等人,在朝中收買人心,密謀叛亂。打算殺了朱元璋,自立為帝。

胡惟庸在家中除暗藏近千家將外,並收買不少江湖高手,準備工作正緊鑼密鼓,只待時機成熟,便即殺進官去。

便在這時,忽聞夥伴傅友仁的密報,得知吳貞也起異心,不由大喜過望。他知吳貞掌管京城軍事防務,手握禁宮兵權,若能把他納入麾下,對自己大有幫助,隔日便將吳貞邀至府中。

胡惟庸殷勤招待,挽著吳貞步入廳中,說道:“老夫早聞吳將軍英勇仁俠,好生敬仰,本早想拜會,但知吳將軍軍務繁忙,不好打擾,恰巧親屬從關外捎來鹿肉熊掌,想起吳將軍,只好冒昧請將軍過府小聚,順便品嚐一下。”

說著間二人已經就坐,胡惟庸親自為他斟上茅臺老酒,大家敬了一杯。

吳貞見胡惟庸熱情招待,心中已知必定有事,但他是個粗人武夫,一時間卻難以猜度他的用意,便道:“胡太師盛情款待,實教吳某人汗顏,只是近日末將胃口實在不好,正是吃不知其味,胡太師莫怪。”

胡惟庸呵呵笑道:“吳將軍忙於工作,方至體內火氣旺盛,胃口全無。咱們不妨先喝一口酒,這芧臺老酒最是敗火的。”話後把盞先飲一杯。

吳貞正當心情煩躁,見得有酒,那有不喝之理,當下一聲多謝,遂一口又是一口的直灌,喝得十來杯,便已微覺醉意。

胡惟庸把握時機,說道:“吳將軍乃頂天立地的好漢,受了什麼委屬,也無須憋在心裡,不妨說出來,正是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或許老夫能替將軍想個法兒!”

吳貞聽他這樣說,幾杯下肚,再無顧忌,便將皇上如何強霸他妻子,如何騙妹子進宮等事情,一一與他和盤托出。

胡惟庸一面聽一面搖頭嘆氣,心裡暗想:“瞧來此人有勇無謀,若能以他作個先鋒,屈時大事得成,自然最好,倘有個不測,也可拿他作替死鬼。”想到此處,心裡已有了計較。

待得吳貞說完,拍案罵道:“這成什麼世界!吳將軍你身為國舅,戎馬一生,為大明出生入死,這全都是一刀一槍以性命換來的,到得後來,還不是酬得區區千多石的爵位,卻不如一個劉伯溫,毫不費力就封了一個公爵,簡直大不公平。現今連國舅夫人也給他糟踏了,此事要是傳揚於外,叫吳將軍你有何顏臉見人?”

他這一番說話,直說得吳貞臉紅耳赤,忽地站身而起,“嗆”的一聲,抽出佩劍往桌上一劈,身前一隻酒杯,頓時給他劈得粉碎,咬牙切齒道:“總有朝一日,我要這老色鬼好看,便如這酒杯一樣,粉身碎骨。”

胡惟庸看在眼裡,知道自己這一激收效,旋即搖手製止道:“吳將軍也不用動怒,凡事要心平氣和方幹得大事,倘若按不住氣,在外大吵大嚷,洩漏了風聲,到時不怕夷滅九族麼?”

吳貞裂眥嚼齒,恚然坐下:“這教我如何忍得住,吳貞乃老粗一名,剛才無禮,還請胡太師多多見諒。”

胡惟庸低聲說道:“不瞞吳將軍,皇上的所作所為,老夫早就看不過眼。將軍也是明眼人,皇上這些年頭心性大變,濫殺無辜,忠臣殆盡!這是有目共睹之事。說得不好聽,接下來或許輪到你和我。自古道:先下手為強。今若咱們不乘早下手,事到其間,當真悔之晚矣!”

吳貞聽得不住價點頭:“太師可有什麼高見?”

胡惟庸便將自己的謀劃詳細和他說了,又道:“我已聘了幾名武林高手相助,他們武功之高,相信世所少見,能勝得他們恐怕沒有幾人。屆時只要吳將軍率領府衛軍檔住宮內禁軍,再讓他們混入軍中,殺他個措手不及,諒那老色鬼也難抵擋得住。”

吳貞聽得熱翻騰,拍案道:“好!便這樣決定。未將不才,甘當先鋒,願助太師一臂之力。”

胡惟庸聽得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