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被王府親兵隊找到了,現在第五進的香房裡喝了鎮定壓驚的湯藥歇息。
李文琰見到生母,問道:“母妃,你怎麼哭了?”
董老王妃柔聲道:“我想你想的厲害,大半夜讓人把你接回來。”
“縣主好厲害,她有一根除惡金鞭,把親兵隊所有人都嚇住了,全部乖乖聽她的話。”李文琰說完,就閉上眼睡著了。
董老王妃剛才已經聽御林軍的人向盧亮稟報了徐淼淼鞭震王府親兵隊的事,這次從兒子嘴裡聽到,加深了印象。
她默默流淚,在李文琰的床邊坐了許久,不知道時辰,讓奴婢吹了蠟燭好生守著就出了臥房。
三個大宮女坐在廳裡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以為是王府的奴婢,誰知是董老王妃,急忙起身行禮。
董老王妃坐下問道:“剛才聽王爺誇你們縣主威武,你們細細說說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冬梅收到春蘭默許的眼神,便詳細的講了西院發生的事。
董老王妃聽完連聲誇讚,“我聽張瑞說縣主家住的村子離永靖縣不遠,不知離我去過的梨花觀近不近?”
冬梅答道:“回老王妃的話,奴婢沒有去過梨花觀,不過據縣主全家人所說,小梨村離梨花觀比離永靖縣近多得。”
“你們跟縣主的時間比較沒幾天,沒有去過梨花觀也是正常。”董老王妃目光瞟過被春蘭一直搭在胳膊上的鬥蓬,“這件鬥蓬顏色鮮豔,這幾天你家縣主只在剛才穿過。”
冬梅緩緩道:“西院出事時,外面正下雪,奴婢怕縣主凍著,就從衣櫃裡取了這件鬥蓬給她披上。”
董老王妃想了想,憑著幾晚對徐淼淼的瞭解,向她的大宮女打聽,不如直接問她,便不再引著三女說關於鬥蓬的事,問起了去年宮變後,先帝李動後宮的那些妃嬪的下場。
冬梅不敢開口,怕說錯話。
夏荷更是不知道怎麼說。
春蘭認為這個話題很敏感,不過問得人是董老王妃,就撿著不抹黑新帝李嚴名聲的事說說。
“洪賢妃跳井沒了。”
“李德妃撞柱而亡。”
“劉昭儀吞金沒了。”
“董昭媛失蹤。”
……
董老王妃冷笑幾聲,語氣嘲諷道:“該死的不該死的都死了,生前鬥,死後在陰間接著鬥吧。”
春蘭見董老王妃表情幸災樂禍,納悶董老王妃一直呆在北地,從未去過皇宮,怎麼跟先帝的妃嬪結了仇?
董老王妃咬牙切齒的道:“我聽說李動最寵愛的馬氏,非但沒有殉情,反而逃出了長安。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被仇人的家族抓住,就在城外的灞河河岸來了個千刀萬剮,把她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丟進河裡餵魚。”
三位大宮女面面相覷。
先帝李動是李靜的嫡親的大哥,也就是董老王妃的大伯子。董老王妃竟然直呼李動的名字。
馬氏就是先帝最寵愛的馬貴妃。
此女生前隻手遮天,真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特別是最後的那些年,後宮的所有女人及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能被她仗著李動的勢,想打就打,想殺就殺。
春蘭低聲道:“奴婢們只是聽說馬氏出了宮死的很慘,原來是這樣的結局。”
董老王妃目射兇光,自言自語的道:“她犯下的罪孽千刀萬剮算什麼,若是我就把她丟進邊防的軍營當軍妓,再當著她的面天天毒打她的至親,讓她生不如死。”
房間裡靜得掉一根針都能聽見,突然間,外面颳起了大風,把窗戶吹的啪啪作響。
董老王妃望著窗戶,幽幽道:“風起雲動天放睛。黎明來臨之際,雪該停了。”
春蘭恭敬的道:“老王妃,您快去歇息補眠,這樣金大人醒來就能看到神采奕奕的您。”
“好。我這條命是素素救的,為了她也得好好活。我這就去補眠。”董老王妃跟站在一側的大奴婢道:“縣主出來,你就立刻叫我。”
大雪悄然停了,旭日東昇。
陽光把溫暖灑向天地,北風呼嘯,捲起地上的積雪,整個金城籠罩在融雪的徹骨冰寒之中。
“隴道都督喬立的府邸黎明前被駐守金城的軍隊抄了。”
“喬立乃是三品都督,沒有陛下的旨意,金城的軍隊怎麼能抄他的家?”
“聽說金城軍隊的將軍手持陛下秘密賜給女官金大人的尚方寶劍,幾劍就把保護喬立的高手殺死,而後把喬立綁了,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