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人用了晚飯,氣氛溫馨融洽,飯後,又吃了一個籽瓜解暑。
海青滇跟家人道:“這瓜遠沒有寒瓜甜,不過我不喜吃甜食,它倒是對了我的胃口。”
趙氏讓人給海青滇的院子拿一個過去。
劉氏忙阻止道:“娘,陛下一共賜了咱們家兩個,今晚咱們吃了一個,還有一個,明個你自己吃,別給這小東西吃了。”
“宮裡的人說籽瓜能治腸胃病,比寒瓜滋補人。你爹腸胃不好,可惜遠在南地邊防。你爹最喜歡青滇,青滇吃了,等於你爹吃了,你爹知道後只會高興。”趙氏堅持到底。
“你們母子先回院,我與娘有事商議。”海英峰與趙氏說話,不讓任何人在一旁。
海青滇走到門外特意高聲道:“奶,明個我拿著籽瓜過來跟你一起吃。咱們祖孫吃,就不讓他們夫妻吃。”
劉氏在門外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你個小東西,還知道記仇!”
趙氏聽了哈哈大笑。
海英峰待外面安靜無聲之後,方問道:“娘,您還記得我大伯的女兒海晨玉嗎?”
趙氏點點頭,“記得。晨玉是你大伯唯一的嫡女,也是先先帝親封給徐皇后的女官。當年徐皇后被廢自縊,晨玉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你大伯抑鬱而亡。這是三十幾年前的事。你怎麼突然間想到晨玉?”
海英峰緩緩道:“晨玉不是失蹤,而是帶著還是嬰孩的陛下與徐皇后的嫡親弟弟徐國舅逃到了北地。”
“什麼?”趙氏驚撥出聲,老眼圓瞪,“陛下不是說他在寺里長大嗎?”
海英峰有些激動的道:“陛下今日親口跟跟兒子與呂大人說他是晨玉與徐國舅養大。晨玉對他如同生母,徐國舅待如生父。”
趙氏撫著胸口,半天才接受了這個天大的訊息,問道:“晨玉如今人在何處?”
海英峰緊緊握住了趙氏的手,俯在她耳邊低聲道:“娘,她在北地。兒子明個就秘密去見她。”
“好。快把她接回來。”趙氏禁不住熱淚盈眶,“她為了保住陛下,一定吃了許多苦。”
海英峰點點頭,“以後會很好。”
趙氏感慨道:“她比你小兩歲,今年也有五十了。”
海英峰接著道:“陛下說,晨玉有個小女兒今年十四歲,小時候生得很好看。我這次去,準備帶滇明同行。”
“好好好。晨玉那般好,她生的女兒肯定不會差。”趙氏早就開始操持給小孫子找孫媳婦的事了,長安的貴女已經被她看了幾遍了,還沒有找到最合適的人選。
“對。定是不差。”
“晨玉的夫君是徐皇后的弟弟?”
“是。嫡親的小弟弟。”
“徐族嫡系的子弟絕對不會差。”趙氏想到小孫子的親事終於要有著落了,很是高興。
母子說了好久的話,海英峰明個要出長安,趙氏不敢讓他太累,就讓他回院歇息。
海英峰迴到劉氏那裡,就把海青滇叫道:“你奶讓你跟我一起出趟遠門,你這就把行囊收拾出來,明個等我一聲令下,便與我一起離開長安。”
“奶親口說的?”海青滇反問一句,也不細問,就氣呼呼急匆匆去找趙氏。
海英峰指著海青滇的背影跟劉氏抱怨道:“毛毛躁躁,沒有半點像我像你,我怎麼就生出這個小東西來。”
劉氏笑道:“五觀像你,膚色像他奶,明明是我生的,可沒有一點像我。”
海英峰便道:“眼睛像你,不說話都勾人。”
劉氏窘道:“一把年紀了,還說這話,臊不臊?”
海英峰跟劉氏親密了一會兒,隻字不提海晨玉的事。
次日一早,皇宮早朝,李嚴不與大臣商議,連下兩道旨意。
第一道旨意明年開春大唐國舉行武考。
大唐國自開國以來,只有在邊防受到侵略,國家極需大量武官時,才進行武考,幾百年來也只舉行過五次。
如今國內內亂結束,邊防太平,李嚴卻是要舉行第六次武考,這對習武之人來說是個極好的訊息,對邊防外國是一種震懾。
李嚴舉辦武考不是一時衝動,聖旨上說的很詳細。
春季武考、秋季文武,時間錯開。
武考沒有鄉試,秀才由各縣直接推薦參加城府的府試。
府試上榜的武舉人到長安參加會試、殿試。
武考殿試一甲同樣取前十人,前三名由低至高分別探花、榜眼、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