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有個疑問,當即問道:“你們雲族與我們徐族多年前是姻親。我的九叔娶得的九嬸就是出自雲族。我九嬸單名一個怡字,已經去世四十多年,你可知道她?”
“族裡的族譜一直儲存完好,每個人的名字晚輩都記得。您的九嬸是晚輩爺爺嫡親的妹妹。”
“原來我九嬸是你嫡親的姑奶奶。咱們還真是親戚。”
“是親戚。”雲義黎點點頭,目光裡帶著真誠,問道:“不知晚輩能否稱您一聲徐叔?”他的生父琴技達爐火純青之境,若是在世,年齡比徐清林大。
徐清林對眼前的少年又多了一分好感,“好。我就叫你義黎。”
雲義黎緩緩道:“徐叔,我原在金城的乾孃董老王妃來信,說您一到長安便會回祖籍遷魂。”
徐清林一怔,揮手叫奴僕退下。
雲義黎感慨道:“董老王妃待我如同已出,我恢復身份之後仍是叫她乾孃。”
徐清林直言道:“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雲義黎微笑道:“您不是外人,我跟你說了無妨。”
徐清林輕輕點點頭,“好。我們都是從永靖縣出來的,知根知底,彼此之間無需隱瞞。”
雲義黎接著道:“徐叔,一個月前,我從揚州把列祖列宗的魂魄遷到長安,請的是佛教的高僧三照大師。您也要遷魂需要請高僧,我想為您引薦三照大師。”
三照大師在佛教的地位相當於白雲觀觀主在道教。
佛教有幾百萬香客,遠比道教的多。三照大師不但在大唐國,就連國外也知道他。
不過,三照大師神龍見首不見尾,常年在各地寺廟之間行走,很難見到他。
徐清林一聽三照大師,眼睛一下子亮了,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感激道:“義黎,此事就拜託你。多謝。”
“您是我的叔叔。我又與淼淼是摯友。不用客氣。”雲義黎在說徐淼淼的名字時,臉頰紅了,低下頭來。
徐清林高興的哈哈大笑。
雲義黎與徐清林約好了時間,不再多留,連徐磊一家四口也沒有見,就告辭離去。
徐清林心情十分愉悅,等人走後,才想起竟是沒有留雲義黎用晚飯,不知道愛女會不會埋怨。
就在幾個月前,他不想讓愛女跟雲義黎多接觸,如今態度就大變特變。
徐清林與徐磊一家四口用過晚飯沒多久,徐淼淼就從宮裡回來了,順便從宮裡帶來一些果子、點心、布匹。
徐文徐佳圍了上來,問道:“姑,宮裡好不好玩?”“你有沒有去御花園撲蝶?”
“今個我就在東宮的兩個主殿轉了轉,哪也沒去玩。”徐淼淼穿了一天的官袍,要去換便裝,見兩個小傢伙跟著過來,笑道:“御廚房剛出鍋的點心,你們快趁熱吃。”
徐佳仰著小腦袋,問道:“姑,太子哥哥跟你說什麼好玩的事,怎麼說了這麼久?”
“他問我,你們有沒有偷懶晚起床不練功?”
徐佳一聽,紅著小臉跑去吃點心。
“爹,我聽門奴說憶雲又來了?”
“義黎來過了,見你不在就匆忙走了。”徐清林激動的說了與雲義黎認親戚的事,又高聲道:“義黎主動給咱們家請來了三照大師做法事遷魂。”
徐淼淼菀爾。
雲義黎算上今個這一回就是三回到徐府,三顧茅廬來見她,每回都不空手,送茶、書、巨銀、地契,這次又是請高僧。
這麼用盡心思是要她原諒他嗎?
她與他是摯友,關係是平等的,他無需這般小心翼翼。
但是他這麼用心的為她,她的心情莫明的很高興。
徐清林有些不安的道:“淼淼,義黎來去匆匆,我都沒來著急請他用晚飯。”
徐淼淼笑意更濃,“他定居長安又不走,以後您有的是機會請他吃飯。”
徐清林見愛女笑靨如花腳步輕快的離開,心裡更是明白她的心意。
他回到書房看書,竟是看不進去。
以前他在小梨村時,發愁沒有優秀的少年,現在到了長安優秀的少年多還都很喜歡愛女,又發愁不知道選哪一個做女婿。
等他與長子從祖籍遷魂回來,愛女就及笄了,到時再問問愛女的意思。
他就這麼一個愛女,從未有過用聯姻壯大家族勢力的念頭,愛女又是十分的睿智,怎麼也得讓愛女嫁個她自己中意的如意郎君。
不知過了多久,徐磊快步進來,粗聲粗氣的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