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這下海豐也不吭聲了。
海青滇罵了好一會兒,口乾舌躁,都沒有人過來揣杯水給他,氣得有了力氣,也乾脆賴在地上不起來,倒是看看海豐等人管不管。
將至黃昏,酒客陸續來了,海青滇就從地上爬起來,氣呼呼的要下樓去罵人。
雲義黎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挑眉道:“有本事你躺著別起來。”
海青滇一怔,趕情雲義黎一直沒走,那剛才他耍酒風罵人都聽見了,惱羞成怒叫道:“你搶了我的表姐,還指使我的下人!吃我一拳。”
砰的一聲,雲義黎把三樓通向平臺的門關上,而後與海青滇在平臺上打起來。
“你竟敢真打我。我告我表姐去。”海青滇被打得鼻青臉腫,耷拉著腦袋像只鬥敗的公雞,躲到一邊去。
雲義黎左手揹負,輕笑道:“我若是上了戰場,豈會有你立功的機會。”
“你!”
雲義黎挑眉道:“你什麼你。”
海青滇氣得叫道:“我這就去找奏摺送進皇宮,等我立下軍功,看你再瞧不起我。”
“你以為剿匪是那麼容易的事。”雲義黎下巴微抬,“你先別吹牛,立下功再來跟我說。”
“你等著。”
“我天天都在等著,你何時才來?”
海青滇瞪了雲義黎一眼,用手去揉被打青的臉,痛的叫道:“哎喲。”
“你是紙糊的?”
“你。你脾氣這麼壞還這麼毒舌,我表姐怎麼看中了你!”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淼淼就看中了我這樣的。”雲義黎朝海青滇勾勾手指,“咱們再來打。”
“我再跟你打,我就是腦子有問題。”海青滇又覺得很沒面子,叫道:“我去吃飯,吃飽了再跟你打。”
雲義黎笑道:“你就算吃撐了,也打不過我。”
二人就去了二樓的包間,叫了一隻烤全羊、兩大碗羊雜碎、兩大盤白吉餅,飽餐一頓。
雲義黎用絲帕擦了嘴,目光戲謔,道:“我現在吃飽了,更有力氣,你信不信我能一拳把你剛進肚子裡的飯打出來?”
海青滇叫道:“你有本事當著我表姐的面跟我這麼說話!”
“那我是沒這個本事。”
“我會向表姐拆穿你的真面目。”
“你看淼淼信我還是信你。”
“你!”
“你什麼你。你現在頭腦要是清醒了,我跟你說點正事。”
海青滇渾身溼透在平臺上吹了一下午風,又被雲義黎打了一頓,能不清醒嗎,問道:“什麼正事。”
“剿匪。”
“我剛說過了,我會向陛下上奏摺請求剿匪。你真囉嗦。”
“你是帶著海家軍還是去了當地帶著駐軍剿匪?”
海青滇一聽,直起腰板,“我們海家軍是南地邊防的軍隊,沒有陛下的旨意不能擅自到別的地方。我不能帶他們剿匪。”
“我把話放在這裡,你要是帶著當地的駐軍剿匪,十戰頂多能勝一戰。”
“為何?”海青滇在科考武比的兵法這一項是得了第一,且在南地邊防時曾經帶兵打過幾場仗,雖然都是人數不過千人的戰鬥,但每場都勝了。
“官匪勾結。”
咸陽吳家與土匪勾結的大案破獲之後,十幾位新科武進士上奏摺請求剿匪,李嚴卻沒有準奏,原因就是剿匪這裡面的水太深太渾濁。
海青滇面色倏變,難怪來到長安兩年,多次向長輩請求去剿匪都被否了。半晌,問道:“那你前些天是怎麼打贏的土匪?”
雲義黎沉聲道:“我的人把駐地軍隊的將軍打暈了,綁在車上整整七日。我取而代之傳軍令指揮駐地軍隊。我們剿匪之後,從土匪的寨子裡面搜查將軍與土匪首領來往的密信。”
密信裡面涉及到的可不止駐地將軍一位官員,雲義黎已經連著奏摺一併呈給了李嚴。
海青滇桃花眼眼珠一轉,道:“原來如此。你的意思我懂了,你是要我在奏摺裡面寫明帶著海家軍去剿匪。”
“馬上秋冬兩季來臨,正是土匪猖獗之時,海家軍離得太遠,從南地邊防趕過來需一個多月,到了長安還得適應北地的氣候,不行,不可。”
“我向陛下要一支軍隊?”
“你不過六品的小小官員,還想向陛下要軍隊?”
海青滇蹙眉問道:“這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我該怎麼做?”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