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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邊,興奮不已的看著這條又寬又大的河。河邊是淺灘,細膩的沙粒鋪在河水和草地之間,踩在腳下,形成一個個淺淺的腳印,有點像腳踩在雪地上留下的腳印似的。她頓時來了興趣,童心未泯的拉著赤贏跑到河邊,蹦蹦跳跳的畫起了圖案。

她跑老跑去,赤贏一直較有興趣的看著她,後知後覺的才發現,她竟然在沙灘上用腳踩出了兩個夷字,是顧熙月最早學會的兩個夷字,是他的名字。

工工整整的“赤贏”兩個字。

顧熙月遠遠的站著,雙手比成喇叭狀朝他喊:“赤贏,你看我寫的對嗎?”

“對。”赤贏心中說不出的感覺,暖暖的,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流進了他的心窩裡。

他也來了興致,在淺灘上跑了起來,很快,淺灘上就多了顧熙月的名字,是寫的極為工整的漢字。

顧熙月特意避開寫了自己地方,一碰一跳的跑回赤贏身邊,眉開眼笑道:“你把我的名字寫的可真好。”

赤贏伸手寵溺的颳了她的鼻樑:“你的夷字水平進步神速,看樣子簪花小楷不是白練的,將來也能把夷字寫成簪花小楷……”

兩人正說著,身後忽然傳來了刺耳的馬嘶騾吼聲。在馬幫商隊行走時,馬嘶騾吼聲是禁忌的。兩人驚訝回頭,很快赤贏就發現了不對,一把抓過顧熙月,拉著她往朗吉方向跑。

朗吉和那些夥計早就戒備了起來,他們經驗豐富,幾乎馬匹一有異常,就斷定出情況危急。

朗吉依舊平靜,看見赤贏跑了回來,朝他說了一聲:“可能是遇到流匪了。”

一聽見“流匪”二字,顧熙月的心立即就懸了起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最害怕的就是遇見流匪。

赤贏握著馬鞭,腰間掛著大挎刀,緊張的戒備著四周,將顧熙月護在身邊。

這時,一支箭迅速的飛了過來,方向是朝著朗吉的。赤贏伸手利落,長鞭一甩,直接將那支箭折斷在地。

朗吉的面色從平靜開始轉為凝重,似乎估計出這次事態的嚴重性。

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夥計,立即斷定:“我們在明,敵人在暗,這幫流匪看樣子是有備而來,就是要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另一個看起來經驗豐富的夥計,皺著眉不解道:“這條路上每天來往的商隊沒有一百也有幾十,為何這幫流匪偏偏盯上我們了?”

朗吉忽然開口:“先靜觀其變,時刻戒備,就讓這匹流匪有來無回!”

他剛說完,商隊的兄弟們都士氣大漲,咬牙切齒,要給那些不知道好歹的流匪們點顏色看看。

果然,不出所料,大約沒到半盞茶的功夫,騎著馬養著大刀的流匪就來了。伴隨著商隊中馬嘶騾吼聲不斷,此起彼伏,商隊裡的夥計各個武藝高強,直接與那幫流匪正面相迎,拼打廝殺起來。

赤贏一邊護著顧熙月,一邊將靠近馬匹貨物的流匪一個個的拉下馬,下手毫不留情。這種情況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赤贏狠厲乾淨,下手穩狠準,幾乎是一擊致命。

流匪的人數不多,幾乎一瞬間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慘不忍睹。可是,還沒等商隊裡的兄弟們開始為脫險慶祝,忽然一股箭雨齊刷刷的就朝他們射了過來。

有人大罵了一聲:“我屮,竟然後面還有人!”

那些被打的差點落荒而逃的流匪們頓時來了精神,又開始朝著赤贏他們反撲,雙方在箭雨中,又開始廝打了起來。

赤贏護著顧熙月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時刻關注著朗吉那邊的情況。他正揮著挎刀擋箭雨,忽然另一隻手中握著的長鞭就甩了出去,直奔朗吉,說時遲那時快,直接打落了一支射向朗吉的利箭,千鈞一髮自己,救了朗吉一條性命。

朗吉身手不及赤贏,抵抗箭雨已然吃力,又要對付近在咫尺的流匪,根本沒有注意到剛才那支暗箭是正對著他的命門射過去的。他朝著赤贏喊了一聲:“謝了,你自己也小心。”轉身又投入到與眼前的流匪廝殺的中去。

顧熙月心驚肉跳,生怕有人受傷,尤其是赤贏受傷。

赤贏安撫她:“不要怕,商隊的兄弟不是吃素的,這點小麻煩,很快就能解決。”

然而,赤贏說的很快,並沒有到來。不知道是哪個缺德到家的流匪,竟然在馬匹馱運的貨物上放了火,直接驚了商隊的馬匹。馬匹亂跑,又把四周都燃燒了起來。

這樣一來,場面一下子就失控了。箭雨、大火、驚馬加上近身戰的流匪,噼裡啪啦,直接亂成一團,赤贏在砍向一個流匪脖頸後,一轉頭,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