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書稟報總兵大人,到時候,咱們一塊去搗掉那些女真的老巢。”
“將軍,小的知道的,一定會的。”趙鐵成最後再望了北方一眼,決然地扭回了頭,走向他的坐騎。
張瑛掃了一眼那幾具屍體,看著自己的親兵將那些頭顱裝進了麻袋,懸在了那馬頸前,這才扭轉了馬頭,率眾朝著來路疾行而去。
第二天清晨,信使馳著快馬趕至了瀋陽中衛,而除了撫順所,還有那海寧衛、鐵嶺衛下的諸多邊堡也都遺出了一匹匹的快馬信使向南疾行而去。
提督著遼東軍務的王翱臉色鐵青地看著那一份份的情報,上面的數字顯得那樣的觸目心驚。良久,才將那些盡數放下,而此刻,已經領軍回到了遼東的遼東鎮總兵曹義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裡。
看著那些東西,曹義的大手狠狠地拍在那案几之上。“這些女真人,實在太過分了。難道他們忘記了,如果不是大明,他們焉能有命活到今日?!”
“現如今,他們以為自己翅膀硬了,覺得能夠飛了,我大明遭土木堡之難時,他們就已經開始襲擾我遼東諸堡,現如今,還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一名遼東鎮將領陰森森地冷笑道。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某位文官咧了咧嘴,丟出了這麼一句很是刁毒的話,倒是引來了廳中諸人的頷首認同。
“大人,發兵吧,過去,咱們是因為有草原上的瓦剌強勁,兵力多頓於遼東鎮的西側,而今,瓦剌已為陛下所平定,暫時沒有敵人能夠威脅到咱們遼東鎮的西面,這個時候,正是收拾女真的時候。”
“將軍切切不可輕敵,諸多邊堡,亦有與女真人交戰者,言那些女真人皆悍不畏死,且擅射能躍,來去如風。大軍若起,必會走漏了訊息,他們若是順勢潛藏於那山川之內,我等又能如何?”
“況且若是出兵太少,說不定還會倒入那些女真人的險井,到時候,無功,反而有過。”
“那照你的意思就是不出兵哦?”
“不是不出,而是現在,咱們遼鎮最為精銳計程車卒雖然回來了。可是如今,那些精銳,都已經奉了陛下的旨意,隨那指揮孫璟到了我遼東鎮南,在沿海一帶監工督造港口碼頭。”
聽著那些官員的爭論,曹義的眉頭也不禁攏在了一起,這倒真是件麻煩事,遼東鎮可不比那宣府,大同那樣的傳統強鎮,或者是京師咽喉的薊州鎮。
遼東鎮兵馬總數不過五萬,其中,三萬餘散佈在遼東諸鎮邊堡以及衛所內,真正能動用的,也就是一萬五千餘,而上一次,為了去草原搶功,硬是說服了幾處不緊要的衛、所,好不容易才像擠牙膏似的湊齊了兩萬兵馬。
而現如今,為了監督住那些蒙古戰俘,以免生出什麼不可測之事,那孫璟就帶走了一萬兩千兵馬,每處皆駐紮四千兵馬看守一萬餘蒙古戰俘。
而所留下來的,就只有三千餘兵馬,就憑這邊,想要拿下那人口少說也有將近十萬之眾,而且日漸兵強馬壯,全民皆兵的建州女真,這難度不亞於讓自己去跳一百丈的高崖,完全就是找死的路數。
“女真人的青壯少說也得有兩萬,若是把所有能夠出戰的男丁全都算上的話,三萬都說不一定能有。”曹義清了清嗓子,掃了廳中諸人一眼開口分析到,聽到了這位遼東鎮總兵官的話,原本正自爭論不休的諸文武也都住了口,把注意力落在了那曹義的身上。
“如今,我遼南那一萬餘的精銳是絕對不能動彈的。畢竟那裡可是有三萬餘的瓦剌戰俘,若是有個萬一,咱們誰也擔當不起這個責任。”
曹義頓了頓,看到沒有人反對自己所言,又繼續言道:“如今,我遼東鎮可調動的兵馬不足萬,就憑這點兵馬,想要拿下那些建州女真,怕是有些痴人說夢,更何況,咱們遼東鎮的周圍,可不光是建州女真對我們虎視眈眈,還有西海女真等也都不是善良之輩……”
“總兵大人,難道咱們只能被動的防禦,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狼崽子襲擾百姓?”一名武將跳了出來亢聲道。
“徐將軍何必如此,打打殺殺,難道咱們大明就不會死人了嗎?對付這些異族,可以寬仁相濟……”一名文官很是不滿地站了起來,很是鄙視這些武夫的粗俗。
“放你孃的屁!”那給徐將軍當下大怒,一眼瞪了過去喝罵出口。這一句市井俚語頓時讓那名文官驚呆於當場,半天那張久不見陽光的小白臉漲若朱紫,指著那徐將軍你你你半天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徐將軍,這裡可不是你的軍營裡邊,休得放肆!”曹義咧開了嘴,不過瞬間就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