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得掉。
我陷入巨大的頹喪中,心灰意冷,覺得這下子全都完了。
可是為什麼這個聲音,聽起來卻有些熟悉?
幾秒鐘後,我的眼睛適應了光亮。
這是一個挺大的客廳,在我面前只有一個穿著便衣的人。
果然是熟人。
“郭棟!怎麼是你?”
這位上海公安局特事處的副處長,怎麼會跑到北京在楊宏民的宅子裡等著我?
“楊宏民這個案子的調查組,我是副組長。”
想起梁應物對我說,郭棟出任務找不到,原來他竟是出的這個任務!
“這兒不會只有你一個人吧?”我很快讓心緒平復下來,問他。
“為什麼不能是我一個人?”
“哦,不怕我逃跑嗎?”
郭棟笑了:“你為什麼要逃跑?”
他在沙發上坐下來,指了指另一邊的沙發。
“坐。”他就象一個主人,微笑著招呼我。
這事情蹊蹺得很,不過也代表著有轉機。
“你猜到我會來這裡?”
“你從看守所裡跑出來,不可能甘心永遠當逃犯,所以肯定要查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幫自己找回清白。你說你沒有看見兇手,那麼你就會從死者著手調查,當然就要來北京,而這裡是可能有線索,卻比較容易進入的地方。我已經等了你一天了。”
我從他的話裡聽出了玄機,連忙問道:“你覺得我是清白的?是你自己這麼覺得,還是你們這個調查組都這麼認為?”
“原本調查組是有這個懷疑,不過我加入調查組之後,就基本把你的嫌疑排除了。因為他們原來從常規的資料裡,並不能看出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有過怎樣的經歷。”
“你是主動加入這個調查組的?”我插嘴問了一句。
郭棟微微點頭。
原來他對梁應物說的一定會幫忙,是選擇這種方式啊。
這的確是最好的方式,如果我真的是清白的,那麼徹底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加入調查組把案子查清楚。
“我對你熟悉,所以加入也很自然。而且在我加入之前,他們就已經有所懷疑了。”
“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情況?能說嗎,我想我這裡也有些你們還不知道的線索。”
“哦?你有新線索?”郭棟眉毛一揚,有些詫異。
“是楊宏民臨死前對我說的一句話。”我微笑著沒有再說下去。
“你小子還真是鬼。好,我先說。楊宏民的休假是從他踏上太平洋翡翠號的三天前開始的,臨上船的前一天夜裡,他打了個電話給酒泉衛星基地的對月發射總指揮,說他會提前結束休假,完成太平洋翡翠號的旅遊就趕赴酒泉,屆時會有一些情況和他商量。”
“什麼情況他有說明嗎?”我問。
“是關於在今年一月份已經順利完成的一項運載任務。具體是什麼事情,當時楊宏民說要面談。而且,他的語氣比較奇怪,透露出些許遊移,好像認為要說的事情很重要,但同時對此又不太確信。”
“然後他就被殺了。”我自言自語地說道。
“是的。現在沒有人知道他到底要和那位總指揮談什麼。所以在我到達北京之前,調查組的成員就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