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再看了看一旁的手冢,目光中多了一點不太明瞭的意味。
扶了雲夜走了兩階臺階發現她根本沒有什麼力氣,柳生打算直接抱雲夜上去;“等一下。”雲夜的聲音聽上去更加虛弱了。
“怎麼了?”撥開被虛寒浸溼的劉海,關心地問著。
“我想看一下那兩個人的臉。”雖然虛弱,但卻很堅定,而云夜的目光是看向那個中年人的。
雖然不知道雲夜如此堅持的原因,但中年人卻覺得會有她的道理,微微點了點頭,將要押走的人叫了過來,親自揭開了兩人的面罩。
雲夜只是掃了一眼——
“不是他們……”
“雲夜!”在擔心的呼喚中,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的時候入眼的依舊是一片的慘白,周圍依舊有一群人,立海大的那些人,跡部,手冢,還有那個中年人也在。
昏迷前看見了什麼?那兩個歹徒?
對了,她看見的兩個人並不是之前看見的那個啊!
“別亂動!”突然想到了什麼而要坐起來的人卻提前被人一把按住;“感覺怎麼樣?”柳生從之前起,緊鎖的眉頭似乎就沒有舒展過。
“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什麼時候能安分點?”語氣不耐,卻無法忽視那雙眼眸中的關心;其他的人,好像也是呢。
關心嗎?
“要水嗎?”除了遞過來一杯水,還細心地在裡面放了管子;側首,幸村微笑地看著她。
喝了半杯水,喉嚨的感覺好了很多。
中年人走到了床邊,有些嚴肅地看著雲夜;“冒昧的問一句,只前那句‘不是他們’是什麼意思?”
“我在病房門口撿到負責我的本間醫生的名卡,然後看見對面有人看著我,我到二樓,再到一樓的時候,總是有人盯著我。”那兩個人不是她看見的那一個男人,這個時候,那種陰冷的感覺再次襲擊了雲夜的整個背脊,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怎麼了?”那副“虛弱的樣子”讓柳生皺眉,跡部打算把醫生再叫進來。
“我沒事。”雲夜還是搖頭,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一份恐懼;雲夜都不知道,原來,“死”過一此的人再次面對威脅會變得膽小的;她可以笑對空難,此時卻無法對一個未知的人放心恐懼的心;還是說,這就是人與意外的區別?
中年男子退到病房外,似乎是在打電話,病房裡有些安靜,只剩下眾人的呼吸聲;“吶,你們幹嗎比我還緊張啊?”雲夜輕笑一聲,疑惑地看著都是一臉凝重的人。
“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皺著眉,跡部卻是輕嘆一聲;可以收起那不華麗的微笑了嗎?那麼僵硬的笑容也敢擺給他看?
病房的門再次被開啟,是匆匆趕來的柳生夫婦,柳生雲夜接二連三地被送入醫院,他們需要一顆更加強健的心臟了。
“比呂士,你怎麼照顧雲夜的?”本就不太笑的人現在臉更是陰沉了下來,不過物件顯然不會是雲夜。
“抱歉。”微微低著頭,前兩次雲夜出現意外和他們脫不了關係,如果沒有之前的事,那麼雲夜今天也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現在,除了“抱歉”他也不能為自己辯解什麼。
“那個,他也受傷了。”氣氛有些不太對,雲夜小聲說著,是她自己的問題,不乘那輛電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吧?
“也沒什麼事。”淡淡撇了柳生一眼,不是很在意的樣子;“何況,哥哥保護妹妹本來就是他應該做的。”
哥哥保護妹妹是應該的嗎?只是,他們這對兄妹多少是有些特殊的,還是能用這樣的理由嗎?不過雲夜也小小反省了一下,一開始,就是她戒備著所有的人,但至少他們卻是一直關心著她;那麼她的這種狀態,算不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只是,這世上真的有什麼應該的事嗎?
看著一群人,雲夜還是覺得無話可說;偏偏,為什麼都要留在這裡呢?一群人一起沉默,這種氣氛才是最讓人不適的;最重要的是一群人的目光都落在她一個人身上,各種各樣的,各位變扭。
索性,這份沉默沒有維持多久的時間;中年男子再次推開了門,還帶進來一個人;“還不能大意,能否將你看見的人外貌描繪出來?”神情嚴肅,卻不願透露太多的內容。
點了點頭,看向另一個人,拿著手提電腦,示意雲夜可以開始描述了。
期間,雲夜一直低著頭,不斷轉動著手中的杯子,一圈又一圈地轉動著,平靜的外表下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