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之後?一切都結束了她還要知道那些做什麼?
幽幽嘆息一聲,雲夜覺得她現在這樣算不算“報應”呢?她對別人做過的那些終於加註在她自己身上了。
夜——
背對吧檯,身體微微後仰,手中拿的卻只是一杯蘇打水,看得旁邊的人一陣莫名。
“我說,你轉性了?”純正的德語帶著驚奇的語調,慵懶地單手支撐著自己的頭部,不住打量著雲夜;作為維也納愛樂樂團最年輕的小提琴首席Brecht擁有可以傲視一切的資本,不過在一年前卻被雲夜“刺激”得不輕。
“有嗎?”側頭,雲夜趕到有些好笑地反問;轉性?這詞怎麼也用不到她身上的吧?
“具體有沒有是不知道,不過覺得這次見面,你變得有些奇怪。”Brecht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看向雲夜的時候總會帶上一點探究的意味。
“奇怪?能有什麼奇怪的?”嘴上這樣說著,但卻有些驚心;難道她的情緒已經那麼容易被人發現了嗎?
“那天你的表現還不夠奇怪?”對於雲夜的矢口否認Brecht嗤之以鼻。
雲夜微微沉默了一下,淡淡笑著,沒錯,那天的表現的確夠奇怪的,大概無論誰看來都是奇怪的,就像是被什麼給附身了一樣;眼眸有一瞬間的黯淡,然後又一切如常;“今天找我什麼事?”迴避了之前的話題,一些事情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談論的;至少,她還不知道她與跡部之間的事情有誰能談論。
“在日本有五場公演,看你那麼閒,要不要參加幾場?”對雲夜打了一個手勢便繼續說了下去;“知道你大小姐心高氣傲,我可以把首席的位置讓給你的;考慮看看?”有些期待地看著雲夜,說實話,他們樂團很多人都想要與她合作,不過她卻總是推辭。
“演出啊”雲夜沉吟著,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建議;也許,的確該給自己找一下事情做了;不然
“啊嗯,你怎麼會在這裡?”原本就昏暗的光線突然變得更加黯淡起來,抬頭的時候就看見跡部緊鎖眉頭看著自己,不知為何,雲夜也跟著皺眉。
“你先過來一下。”沒有等雲夜說什麼,跡部就將人叢高腳椅上拽了下來,拉向了一旁的角落位置,無奈的雲夜只好對想要跟上來的Brecht做了一個等待的手勢。
身後是牆壁,靠得不算近,但云夜突然就覺得一陣莫名的壓抑。
“不是跟你說了沒事晚上不要亂跑嗎?”將人禁錮在小小的空間中,俯視從見面開始就神色不對的人,說話的語氣也不怎麼好,跡部不想承認是因為之前看見她與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樣子;而且還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也不能說完全,至少某一天在某一地點發生某場堪稱鬧劇之事時,這個人也有參與其中。
雲夜聽著那樣的口吻覺得有些刺耳,轉而想到之前幾次自己的態度不覺也忍了下來,緩緩解釋道;“不是亂跑,有約而已。”
“總之你最近安分點。”跡部似乎很無奈的樣子,但他的無奈在雲夜眼中卻是另一翻意味。
“到底什麼事?”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這種感覺她不喜歡。
“那份名單的牽扯比較大,最近那些人動作多了點,不排除有些人會做出一些不華麗的舉動。”什麼叫近墨者黑?大概現在這種情況就是,在一起久了,跡部學會了像雲夜那樣避重就輕。
“噢。”明白自己是問不出什麼的雲夜索性也就什麼都不說了。
“早點回去,本大爺會叫司機過來接你的。”一如繼往的態度,更多的是一種關心,不過對於心境早已有了變化的人來說如此口吻更像是一種對她的限制;也許會激起反抗的。
“我自己會回去。”雲夜努力讓自己的口吻聽上去不要太不耐煩;可是她一向最討厭的就是“限制”。
可是跡部對此偏不贊同,並且告訴她司機最多二十分鐘後就會到,到時會打電話給她;而當她再次強調自己可以回去或者讓朋友送她的時候,跡部卻蹙眉說著;“不要那麼任性。”
任性啊......
其實那瞬間雲夜很想就這樣大吵一架的衝動,不過終究她是做不出這樣的舉動的;微微點頭,移開自己的目光,淡淡說著“知道”,推開跡部走入人群。
跡部看著雲夜的背影突然覺得一陣不安,是不是有什麼在他們之間發酵進而發生了質變呢?可是最近太多的事情讓跡部無暇去考慮這些;頭疼地嘆息著走向了另一邊。
回到吧檯後便繼續若無其事地與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