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對她不利,眼看著就要成冤案了。”
“冤案?”
一唯也雙手接過來,只看一眼目光便再移不開了,因為那正是之前她所關注的王月的案子。
女孩子柔柔的嘆了口氣,說:“聽說警方準備交給檢查院正式指控她了,可是,我真的不相信是她做的,她那麼善良,那麼柔弱,怎麼可能去殺人?而且死者還是她的戀人,她很愛他的,她不可能那麼做,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可是,現在警方那裡的證據都對她不利,連為她辯護的律師也一直引誘她招供,說這樣可以爭取輕判。可事情根本不是她做的,您說,這不是要成冤案麼?我想來想去,不能見死不救……現在只有你們能幫她了!”
一唯一邊聽著,一邊已經把那份列印出來的資料大致看了一遍,和她之前看到的差不多,多的就是警方對王月的指控,應該是這女孩子自己整理出來的。
“您先別急。”
她微笑著說:“請問您怎麼稱呼?”
“哦,我叫吳笑梅,其實,我和王月也是遠房的表姐妹,從小一塊長大的,到這來打工,也是一塊來的,我對她太瞭解了,她不可能殺人!”
“吳小姐,您的資料上面說,案發當晚,也就是12月22日,王月是和胡波一起慶祝他的生日對不對?”
“是的。”
“胡波出事之後,也是她報的警?”
“對。”
“那麼,王月應該很清楚當時發生什麼事吧?她是怎麼說的?”
“哎——”
吳笑梅再次嘆氣,苦惱的搖著腦袋,說:“她什麼都不肯說,就是因為她什麼都不肯說,結果現在就背了這個黑鍋!”
“她不肯說?”
一唯不禁有些意外。
“是的,事情發生之後,她整個人都變了,什麼話都不說,看來應該受了很大的打擊。”
吳笑梅不無擔憂的說。
一唯點點頭,又問:“那麼沒有給她請心理醫生嗎?警方對她的精神狀態沒有進行鑑定嗎?”
吳笑梅搖頭,緩緩說:“警方認為她精神方面沒問題。她別的都好,只是不說話,本來警方懷疑她還有同夥,也和她的律師溝透過,希望她能如實招供,這樣可以減輕她自己的罪行,但是,她就是不說話……”
“那麼警方指控她殺人的證據是什麼?”
“當時只有她在現場,刺殺胡波的刀上也有她的指紋……”
“警察是在現場發現她的嗎?”
“不是,當時她打完電話之後就離開了,但是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那晚我就沒見過她!第二天,我上班之後她才回來……哦,我一直和月月一起租房住的。警察也是第二天才找到她的。”
吳笑梅想了想,又補充說:“本來我們大家是要一起給胡波慶生的,但是,他們兩個之間好象發生了點矛盾,所以……我們就想讓他們過二人世界,胡波這個人很會哄女孩子的,也許他哄一鬨就能和解了。他們本來是準備今年十一結婚,後來被推遲了,說元旦結婚,月月不知道為什麼又變卦了……”
“你平時和她很要好嗎?”
“是的。她就比我大半歲,我們兩之間幾乎無話不談。”
“那你知道她一再推遲結婚的原因嗎?”
“還是因為胡波……這個大家也都知道一點,胡波這個人呢,他對月月是很好,但是,他有點花心,好象外面還有別的女朋友,還不只一個……警方也懷疑月月是因為這個,才殺了胡波。”
吳笑梅低下頭,憂傷的說:“其實我也勸過月月,他這毛病估計是改不了了,要麼乾脆和他分手,要麼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了。月月又離不開他,不肯分手,可又不肯將就……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她低著頭,眼淚滴落下來。
一唯忙抽出紙巾遞給她,安慰的說:“別太難過了,如果她真的沒有殺人,我們一定會還她清白的。”
吳笑梅接過紙巾,捂著嘴巴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傷心的說:“我和她一起出來好多年,就象親姐妹一樣,沒想到她會……這麼糊塗。我想象不到那天倒底發生什麼事,她又為什麼不肯開口說話……事情到這地步,警察說就算她不開口,也足以定罪,那把兇器就是最有利的證據。”
“你勸過她嗎?”
“勸過,我說倒底發生什麼事,你得告訴我,不然我怎麼幫你?可是,她就是不說話,誰都拿她沒辦法!只能拜託你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