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賣官是一種**現象。你應該是明白的,你想一想,如果大家都像你一樣。想得到提拔就去找領導提要求,那豈不亂套了嗎?那還要組織人事部門幹啥?”
趙曉娥開始還認真聽,聽著聽著臉上就有了嘲諷的表情,她訕笑者說:“何書記,你講的這些無疑是對的,我也承認我的這種明目張膽地、又跑又要的求官之道與傳統的作法格格不入,有的人還會說我卑鄙、厚顏無恥,但是這能解決我的實際問題麼?我也不是給你出難題,現在松山升格為大市,新增三區一縣,位置有的是,我只希望你能記住我的名字,在你們開會研究人事問題時,不要忘記了工業和資訊化局還有個外聯科副科長叫趙曉娥的,而且是個年輕漂亮能幹的女人。你也不要聽人家在那裡亂嚷嚷,一提到趙曉娥就認為她是個女人,一提到女人在當副科長就一定是個美女,一提到美女就好像與色呀情啦黃啊有關聯,一提到與澀情有關聯的事就聯想到女人的作風問題。別人瞎吵吵是別人的事,我只希望你這位當一把手的大領導不像那些人一樣不問青紅皂白,人云亦云,有理三扁擔,無理扁擔三。你要相信我,我是能夠管好我自己的,我與那些色呀情啦黃啊毫不沾邊,我能夠管好我自己,絕不會亂來。我知道,對於一個回頭率極高的美少婦來說,閒言碎語肯定不少,可以用火車皮拉、萬噸輪載,關鍵是你這個掌門人要有一個客觀的看法。當然,我並不是在領導面前表白我的貞操,我也不是想死守貞操的,我只是說的我絕不亂來,絕不亂來不是絕對不亂來,絕對不亂來不是絕對不來。只要我認為值得投入而感情也樂於接受,我也不在乎什麼貞操不貞操的。比如說,溫書記你可要有點思想準備,我要說一句也許讓你難為情的話,如果我遇到了改變我人生軌跡的恩人,我會受人滴水之恩而湧泉相報的,如果在感情上樂於接受的話,我會用我的全部來報答他,包括所有的感情和**,從現在發生時開始,直到他退休下臺,再到他老得沒有那個興趣和能力為止,如果那個時候他還需要我照顧,我會義不容辭,我可以對天發誓,決不食言。我就是這麼一個人,你信不信由你,你不信反正我信,你相信我是一個說得到就能夠做得到的人就行了。”
趙曉娥這一番直白,讓何偉力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一個美貌矜持的少婦會說出這樣一番驚心動魄的話來。大學本科語言文學專業的高材生、當過多年領導幹部、而且政治經驗豐富、組織能力很強的何偉力竟不知道怎麼對答,他差點亂了方寸亂了章程。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沉思片刻之後,他覺得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就是讓她快點兒走出這個房間,要嗎自己快點兒離開這是非之地。
趙曉娥猶如扔出一批重磅炸彈,接二連三向何偉力發起攻擊。她看見何偉力鎮定沉思的樣子,心想,到底是何偉力,過去我對他了解太膚淺了,我這一番言辭和表情。要是換了別人早就會張皇失措束手就擒,可他——?
趙曉娥笑了笑,看了看手錶,說:“何書記,叨擾你了,我說的不超過二十分鐘,快到十一點五分了,我趙曉娥絕不違約失言,如果想改變,那是你的權利。怎麼樣?時間到了,就這樣讓我走了嗎?”
此時此刻的何偉力思想上正遭遇前所未遇的困境,他想,萬一這個漂亮的女人朝床上一趟,說聲我不走了,然後脫光她的衣褲,或者她衝動之間一把抱住我,我該怎麼辦?我能怎麼辦?他簡直不敢往下想。值得慶幸的是,她沒有那樣做。還提出要走。這對他來說,不外乎火燒腳背遇冰塊,他連忙站起來,言不由衷地說:“好嘛好嘛。你也該回去休息了,你談的問題,以後還可以抽時間繼續談嘛,你先回去你先回去。如果還需要找我說,過幾天在松山再說,你看行嗎?”
趙曉娥也不得不站起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地看著何偉力,並且用徵詢的口氣說道:“那就再見了?”並伸出芊芊玉手,何偉力連忙伸出他那有力的大手和她那芊芊玉手很有禮貌地輕輕握了一下,並說了一聲:“再見!”
趙曉娥轉身出門,頭也沒回地走了。
何偉力看著趙曉娥在過道中漸漸遠去的背影,隨手把門關上,脊背朝門板上一靠,閉上眼睛靜靜地聽著趙曉娥咯噔咯噔富於節奏感的鞋跟和走廊地板的碰撞聲由近及遠,直到完全消失。好一會兒工夫,他才回過神來。
當何偉力恢復思考之後,他想,怪不得我們一些同志過不了美人關,一個一個都在女人面前落馬了,原來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不管你長得有多醜,要搞一個美麗年輕的女人太容易了,只要你不拒絕,即使再年輕再漂亮的女人,她都會主動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