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司樂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重新坐下,等待著單若嫣的演奏。
蕭鬱蝶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的張司樂,見她正一臉期待地看著單若嫣。可見,她對單若嫣抱著的希望有多大。
隨即,一陣好聽而又柔軟的壎聲響起來了。
蕭鬱蝶沒有聽過單若嫣吹壎,如此一來,又是一個驚喜。
單若嫣在蕭鬱蝶的眼裡是奇女子,她跳的舞,跟其他人的不一樣。那麼,她吹出的壎聲,也自然是不同的。
蕭鬱蝶之前聽過別的選手吹壎,那聲音是低抑而纏mian的。但是單若嫣的壎聲,從一開始的低柔,到逐漸的剛強化,緊接著,是沁人心脾的舒爽。
她的壎聲,很容易令人想到那遠在塞外的落日。
帶著那片昏黃而又美麗的天空,席捲了整個大漠。
伴著一陣急促如雨點般的聲音,再加上最後的那個低低的柔音,單若嫣結束了她的演奏。
蕭鬱蝶沉迷於此,竟忘記了鼓掌。
回過神來,她已經邁著她特有的步子下了場。
此時的溫司樂和張司樂兩人,竟有默契地同時露出了讚賞的眼光。
蕭鬱蝶含笑看著下場的單若嫣,一來是示意她的演奏太美妙了,一來是為自己打氣。
忘了是誰說的,微笑可以趕走一切恐懼與慌張。
單若嫣也朝著蕭鬱蝶做了個手勢,是示意她不要緊張的。
而溫司樂那邊,則緊接著報上了錢詩詩的名字。
第一卷 芙蓉殤 第四十八章 呼,終於過了第二場
錢詩詩聞聲走了上去,直到她上去的那一刻,蕭鬱蝶還是覺得她的眉頭是皺著的。
“我抽到的是古琴,你會不會彈古琴?”溫司樂問道。
錢詩詩遲疑了一會兒,隨後便說:“回溫司樂,我會。”
說到古琴,蕭鬱蝶的熱血,就沸騰了起來。
畢竟,古琴,是唯一的一件她稍微懂些的樂器。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錢詩詩就做到了古琴面前。
但是,從她彈的第一個音開始,蕭鬱蝶就知道她應該不是很在行古琴。
一來,是她沒有調絃試音,這樣很容易導致古琴隨後的第一個音不準。二來,她的第一個音彈得太高。
這首曲子一聽上去,就是那種由低轉高的曲子。第一個音彈得太高的話,到了後面的高音則無法識別出來。
溫司樂雖然聽著樂聲,但卻面無表情。而張司樂,似乎根本就沒有在聽,她正漫不經心地想著事情……
錢詩詩偷瞄了一眼大家,自信更是大減,本該轉入高音的那個轉音沒有彈好,導致高音聽上去還是低音,並無起色……
蕭鬱蝶在場下也不禁為她捏了一把汗。
不過,後來她還是勉強轉入了高音,但是高音聽上去還是很不連貫。
就這樣斷斷續續的,錢詩詩還是勉強地彈完了一首曲子。
她穩了穩琴絃,便對著溫司樂福了福就下來了。
蕭鬱蝶看著她含露的雙眸,不禁感慨,她跟林黛玉實在是太相像了。
比賽還在繼續。
正當蕭鬱蝶心中猜想下一個會是誰的時候,溫司樂那邊便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心中“咯噔”一聲,她便走了上去。
臨行前單若嫣的一個鼓勵的眼神,令蕭鬱蝶放鬆了不少。
“我抽到的是笛子,你會不會?”溫司樂問著。
蕭鬱蝶啞然,笛子嘛,自己是有喚笛,但是一吹便會殺人……至於普通的笛子,說實話,她還真吹不來的……
蕭鬱蝶不禁搖頭。
張司樂見了,嫣然一笑:“不是還有即興作曲詞麼?早就聽說鬱蝶你舌生蓮花了。”
見張司樂這麼親切地叫著自己,蕭鬱蝶的心裡不禁一暖。
她笑著回了一句:“我正好可以即興作首曲詞。”
溫司樂眯著雙眸看了張司樂一眼,張司樂也並不理睬,隨即,他便又將目光轉向了蕭鬱蝶:“你先說來,我命柳典樂記著。待會,我跟張司樂自會評判。”
“哼,”張司樂斜睨了溫司樂一眼,“我以為今日我來,是當看客的,竟不想,我還有這個資格評判的?”
蕭鬱蝶知道她是指秦雙燕的那件事情。
沒有再理會他們倆的你一言我一語的,蕭鬱蝶只是清了清嗓子,便將自己剛才早就在心中作好的一首曲詞。
“院落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