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進了這個案子?”
永綬這陣子一直沉浸在他那“天崩地裂”般的愛情中,常寧的異動他自是一無所知。
“蔡毓榮這對父子是自作孽不可活!” 班第咬牙切齒地說了這麼一句後,就簡單地跟他說了說蔡毓榮和蔡琳的“事蹟”,末了,總結道,“皇上這次是鐵了心要懲治他們以整頓吏治了,不過,我實在想不通五叔到底是怎麼捲進這個案子的,按理說,五叔位列親王,蔡毓榮父子的那點金銀財寶應該入不了五叔的法眼才是……”
“啟稟大公主,大額附,小公爺……”塞圖忽然想起了什麼,拱手道,“方才奴才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顧義。”
“顧義?”這名兒我有點兒耳熟,但是想不起來是誰。
“是顧八代顧師傅的大公子,現任刑部堂官的那個顧義?”到底是在朝堂上站慣了的,班第的反應非常快。
“對!”塞圖點頭道,“他給奴才透了點口風,說蔡毓榮不僅招認了私自納吳三桂的嫡孫女為妾,還供出將吳三桂的另一個嫡孫女送給了恭親王為妾!”
“什麼?!”我,永綬,班第都被這個出人意料的訊息震呆了。
難怪康師傅會如此出離憤怒,對常寧這麼不依不饒的。那吳三桂可是康師傅此生最痛恨的逆賊,聽說,當初一聽吳三桂反叛,他二話不說就先誅殺了吳應熊和吳世霖, 就是十四姑婆和碩恪純長公主跪在乾清宮外哭求了一整夜都動搖不了他的決心。
“塞圖,這事兒非同小可,你真聽清楚了?顧義真是那麼說的?”還是班第先回過神來,口氣非同一般的肅然。
塞圖非常肯定地道:“回大額附,奴才聽得清清楚楚,顧大人確實是那麼說的。”
“這不可能!”永綬立馬提出反對意見,“吳三桂的嫡孫女進了王府,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一定是蔡毓榮狗急跳牆,栽贓陷害,拉阿瑪下水,好保住他自己的狗命!”
“對,肯定是這樣!”我也贊同永綬的說法,“我瞭解五叔,他決不可能做出那種事來,一定是蔡毓榮搞的鬼!皇阿瑪怎麼能輕信這種人的話?不行,我這就回去,恐怕皇阿瑪是被氣糊塗了,一時沒想明白,我得去跟他說清楚!”
“禧兒,等一等!”剛剛一直摸著下巴在沉思的班第,一閃身又擋在了我面前。
“你走開!”我伸手試圖推開班第,但他跟鐵塔似的,我根本就推不動,轉而氣惱地道,“你快讓開!要是五叔真被罰去守陵,我……我這輩子都不會理你!”
“禧兒,”班第很冷靜地握住我的肩,安撫道,“你千萬別衝動!衝動於事無補,只能讓事情變得更糟。你聽我說,五叔確實是被蔡毓榮陷害了,但是……恐怕他娶了吳三桂的嫡孫女做妾也是事實!”
“你胡說!真要是這樣,我哥怎麼會不知道?”我怒氣衝衝地瞪著班第質問。
“你難道忘了那個‘伍姑娘’?”班第的這句提醒,讓我的心裡陡然“咯噔”了一下。
“伍姑娘?”我倒真沒想到這個人,班第這一提醒,讓那天我在恭王府中見到的情形又浮上了心頭。是啊,就是這個新收的侍妾哭著喊著讓常寧出手救救蔡毓榮,難道說她就是吳三桂的嫡孫女?我心中驀地晃過一陣無力感,呆了半晌,搖了搖頭否定道,“不會的,不會的,吳三桂姓吳,她……她姓伍,雖然……雖然音接近,但是……但是……”我越說越覺得這個理由牽強得很,心內的不安和恐慌越來越強烈。
班第轉而問永綬:“永綬,這個伍姑娘到底是什麼來歷,你知道嗎?”
“你懷疑伍姑娘?”永綬皺著眉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不可能,這個伍姑娘是章泰送給阿瑪的,跟蔡毓榮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啊!”
“章泰?!”一聽到這個名字,我立馬覺得心裡瓦涼瓦涼的。若是提到別的名字,那我還可慶幸班第的推論是錯誤的,可是“章泰”的出現,幾乎就坐實了那伍姑娘就是吳三桂的嫡孫女!按照班第所說,當年蔡毓榮可不就是跟著章泰接收的雲南,這二人自此結下“深厚的友誼”也不足為奇,蔡毓榮透過章泰“嫁禍”完全有可能。
班第一面攬著我的肩頭輕拍了拍,表示安慰,一面跟永綬道:“據我所知,章泰跟你阿瑪平日往來甚少,為何會無緣無故送個丫頭給你阿瑪?”
“今年夏天恰逢章泰五十大壽,他給我阿瑪下了帖子,我阿瑪就去了,這一去到了第二天才回來,回府的時候就多了個伍姑娘。” 永綬邊回憶邊道,“其實這個伍姑娘的性子倒是嫻靜,但全府上下都不怎麼待見她,剛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