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府?”
“嗯!自上回徐良娣差點小產,大郡主誤闖聽荷軒,皇上對太子的訓斥便越來越嚴厲了,相反的便是五皇子又慢慢入了他的眼,如今在皇上面前比太子瞧著都還得寵幾分,太子,也是有些急了!”
頓了一下,又沉重地道,“朝中局勢起伏莫測,我只盼著你們都能好好的!”
徐鳳珍如今成功產下了太子的次子,在東宮也算是徹底站穩了腳跟,而另一位沈良娣,卻因差點害得她小產而被太子厭棄,這當中是否還有內情,楚**不得而知,但東宮並不太平卻是事實。
大郡主乃太子妃所出,前不久據聞誤闖了聽荷軒驚了聖駕,被佑元帝好一頓責罵,連太子妃也被訓斥了一頓,母女兩人如今都被關在東宮閉門思過。
一個只得六歲的小姑娘,縱使驚了聖駕也不過是小孩子調皮,又能是多大之事,可佑元帝卻勃然大怒,一方面固然與他近些年來脾氣越發暴躁有關,另一方面何嘗不是因為對太子的不滿而遷怒到了小孫女頭上。
相反的是五皇子,原本以為譚嬪及譚家倒了,他也便如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日,可如今卻大大出乎眾人所料,竟然又重新得了聖寵,一時間,朝局又有點微妙了。
而另一個更讓楚**感到意外的便是盧素媛,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便從貴人升到了妃,在宮中地位僅次於賢妃,雖不像賢妃那般大權在握,但卻是深受佑元帝寵愛。
楚**靜靜地伏在他懷中,垂在身側的雙手緩緩地抬起,最終環住他的腰身,慕錦毅身子一震,更用力地擁緊了她,然後在一旁的榻上坐下。
兩人靜靜相擁,也不知過了多久,慕錦毅才有些忐忑,有點猶豫地啞著聲音問,“**,你,你可仍怨我、恨我?”怨我恨我沒用,上一輩子沒有護著你,這一輩子沒有護著母親。
楚**呼吸一滯,可仍怨他恨他嗎?細細想想前世今生,其實有許多事並不能只怪他,兩人相處更多的是要互相體諒,互相支援,一個大家族,並不只是簡單的夫妻相處,還有各種關係需要用心去經營,用心去維護。
身為家中頂粱柱,慕錦毅又怎可能只顧著家中這一畝三分地,他的視野應該放在外面,為家族、為親人創造更高的榮譽,府中之事,本就只是她的責任,上一輩子她的悲劇下場,縱使夾雜著許多不懷好意,但她自身的問題卻是根本,這一切,又怎能只怪他,只怨他、恨他!
“我……”從他懷中抬起頭,正想著說她早就不恨無怨了,可卻見慕錦毅合著雙眼,發出一陣淺淺的呼吸聲。
她微張著嘴,怔怔地望著他剛毅的臉龐,好半晌,才搖頭失笑,這是睡著了?
細心地拉過一邊的薄被替他蓋上,再將整個身子更深地埋入他的懷中,然後合上了眼,良久,亦沉沉睡了過去。
直到感覺到楚**平穩的呼吸,慕錦毅才張開雙眼,定定地望著他熟睡的容顏,這才輕嘆一聲,他終究沒有勇氣去聽她的答案,終究是做了逃兵,若是她仍是恨,仍有怨,倒不如繼續掩耳盜鈴,抱著如履薄冰的幸福度過這一生。
六公主在哭靈之時突然暈倒,太醫診斷才發現她懷了身孕,太夫人愣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倒是沒有料到府中剛沒了一人便又要添丁了。
慕錦康傻愣愣地站在屋裡,直到慕錦毅沒好氣地推了推他的肩膀,“還愣著幹嘛?不趕緊去瞧瞧你媳婦?”
慕錦康呆頭呆腦地‘哦’了一聲,腳步飄浮地進了裡間。
六公主不敢置信地撫著小腹,她有孩子了?想到未來將會有一個如小侄兒阿盼一般活潑可愛的小娃娃叫她孃親,她便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那般軟軟綿綿的小孩子,真好!
六公主既然有孕,自然是要顧著肚子裡的,加之她又是皇室公主,有些禮節能免的便也免了。
文氏自生了個女兒便一直覺得十分遺憾,本想著趁如今夫君身邊還沒有人,趕緊生個兒子傍身,可惜卻是又遇上了孝期。
楚**倒是替六公主感到高興,她進門之後一直與慕錦康吵吵鬧鬧,也從未傳出過喜訊,偏偏又遇上了孝期,這三年內都不適宜有孕,若是再等三年,實在是晚了些。
如今她趕在了孝期前懷上了,楚**亦不自覺替她感到慶幸。
夏氏百日一過,西其國與南邨國聯合對大商國出兵,邊關告急。
慕錦毅得知後便沉默了,前世他便是在這場戰爭打響之時喪的命,是故這場戰爭大商國是勝是敗,他並不清楚。只不過,他倒是記得楚**的同母兄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