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從不落下,這才瞞了一段時間罷了。”梨香思量了一下,回道。
“我恍惚之前也曾聽過國公府曾有意與晉安侯府聯姻,後來不知怎的就擱置了,直到最後被皇上賜了婚,此事可是真的?”清姨娘又問。
“是真的,奴婢曾聽大夫人院裡的丫頭提起過此事,好像是因為夫人得罪了侯府,具體的事奴婢也不清楚。”
清姨娘聽罷沉默了片刻,又問,“你覺得少夫人為人如何?”
梨香仔細想了想,“奴婢雖不曾與少夫人接觸過,但平日觀她行事,應該是個有分寸的,你看她雖對夫人不滿,但亦依足了禮,讓旁人挑不出半點錯處。只不過,奴婢覺得她亦不是個好欺負的,你瞧她敢打了三小姐就知道了。再者,她又得了太夫人的信任,如今還跟著大夫人與劉嬤嬤管事,說不定將來太夫人會將中饋交到她手上。”
清姨娘垂著頭也不知在想著什麼,只是雙手越握越緊,片刻,抬起頭問梨香,“你說,若我幫少夫人對待夫人,她會不會保我一生衣食無憂?你既說她不是個好欺負的,那現在夫人對她諸多挑剔,還總藉故生事來發作她,她就算心中再惱恨,迫於孝道也無法像對三小姐那般對夫人吧?若我出手助她,她會不會……”
“姨娘,她們婆媳之間的事,我們又何必多事呢?”梨香不贊同地搖搖頭。
“可是,我無法忘記我的孩子從身體裡流掉的那種痛苦,若不是她,我何至於如今都無兒無女的,後半生沒有任何依靠。”提起夏氏,清姨娘就不由想起自己那個尚未來得及發現就失去了的孩兒,心中的恨又湧上心頭。
梨香沉默了,當年清姨娘失子一事她也是親眼目堵的,可是誰讓她出身低微呢,太夫人雖然可惜又少了一個孫兒,但生母是戲子的孫兒,多一個少一個並不要緊,是故也只是不痛不癢地罵了夏氏一頓。
梨香原本就是清姨娘在戲院裡的丫頭,後來一直跟著她來到了慕國公府,見證著她一路上的不易,心中對這位身世堪憐卻不失本心的女子甚為憐惜,只是她原也只是農家女子,又被父母賣到了戲院,若不是得清姨娘多番照顧,說不定下場比她更為不如。
二人一路扶持至今,梨香自然知道她對夏氏的痛恨有多大,如今好不容易府中來了位出身高貴,有魄力,又與夏氏不和的世子夫人,她再壓得下失子之恨就奇了。
“既然你都已經決定了,奴婢也不想再多說,只求你無論如何都千萬要顧著自己,別把自己陷得太深,無論怎麼說,夫人都是少夫人夫君的生母,若是出了什麼事,萬一世子怪罪到她頭上,說不定她會把一切都推到你的身上,到時,咱們可都落不到一點好處,恐怕連如今這安穩日子都保不住了!”梨香低聲囑咐。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我還想著安安穩穩度過餘生,還要把你風風光光嫁出去呢,哪能這麼輕易就把自己陷進去了,只不過是見不得仇人那般逍遙自在。況且,我也不求少夫人能庇護我,畢竟身份有別,只要她能不干涉我與夏氏之事就好!”清姨娘拍拍梨香的手,溫言道。
“你能這樣想就好!”
楚**縱容下人傳揚那番話目的就是要讓清姨娘瞭解夏氏如今處境,只要她清楚夏氏再比不得過去那般,相信她給夏氏添的堵也能再多些。雖說如今夏氏在府中地位不比以前,但只要她還是國公夫人,只要她沒有在外頭敗壞慕國公府聲譽,太夫人也不會下狠手發落她,最多如以往那般不痛不癢地禁禁足。
而且她也清楚,只要傳言控制在一定範圍內,太夫人並不見得會出手干涉,只因她都清楚夏氏對自己不滿,這種婆媳不和的事實,就算掩得了一時,也掩不了一世,如今由著下人們討論幾句,時間久了大家自然就膩了,日後也就不會再提了,明明白白眾所周知的事,提出來有個什麼趣呢?
基於以上考慮,楚**也只是引導著傳言流向清姨娘所在的芳園,反正她的目的也只是清姨娘一人。
這之後,楚**總會時不時的與清姨娘‘偶遇’一番,她心知世上絕無這麼多的偶然,但也不放在心上,對方這樣做正正說明她的計劃成功了。
清姨娘也是聰明女子,自然不會大咧咧地表明用意,凡是都要循序漸進,如今她與楚**也只不過是點頭致意之情,又怎敢事事明言。
楚**亦清楚她的顧忌,藉著管事的方便不動聲色地改善了慕國公幾位妾室的待遇,其實按照份例來說,慕國公的幾位妾室應該不至於過成現今這般模樣的,皆因夏氏從中剋扣了不少用於補貼孃家。而太夫人對這種小手段也只是睜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