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真的是大事……”
秦子輝急忙過來捂住松月的嘴巴,道:“別說!千萬別說,我正和她打賭呢,眼見就要贏了!求你了,姑奶奶,千萬別說!”
沈如初給松月使了個調皮的眼色,松月會意,笑道:“就是馬文俊被人殺死了!”
秦子輝悔恨地直拍腦袋,痛苦地看著松月,握了拳頭揮在半空中,叫道:“你這個八婆!太嘴長了,你是屬豬的嗎?這麼快嘴,我正求著你別說,一轉眼就說出來了!”
松月皺眉地看著他,一臉的嫌棄。道:“你連這種賭都要打,你有沒有人性?還有和我們夫人打了什麼賭注?”
秦子輝道:“真是煩人!賭注不大,就是讓沈小三洗一個月的碗碟!但是我享受的是那種感覺。”
他現在也跟著唐天瑞叫沈如初沈小三了。
松月一聽。一巴掌拍過去,罵道:“你還真有種呀!我們夫人挺著那麼大的肚子。你還想讓她洗碗,難道我們這些人難道都是死人嗎?我們就是要伺候夫人的!”
沈如初沒興趣看他們兩個爭論,道:“松月,你說得可是真的?馬、馬文俊死了?怎麼死的?”
松月道:“是被人刺死的,就在半個時辰前,很多人都看到了!聽說連他的侍衛都被殺死了!當場死了很多人!”
“什麼人做的?馬文俊平時那麼拽,竟然有人把他殺了?為什麼?”她聽說馬文俊被殺。心裡隱隱有些難受,雖說馬文俊是個人渣,對自己也沒什麼恩惠,但是平心而論。他也沒有對自己卑鄙無恥過,否則自己也不會是現在這個境地。
仔細想想,馬文俊待自己還算不錯,以他那種身份可以做出更無恥、無禮的事情,可以將她的人生徹底毀掉。但是他沒有,不但沒有,有時候還尊重自己——光是這一點,沈如初並不想他死,至少沒有對他沒有足夠的仇恨以至於盼望他死——作為一個男人。馬文俊是混帳了點,但是沈如初又不會把他當單純的男人看待,因為和自己沒關係;作為一個平常人,馬文俊還沒壞到那個程度。
沈如初嘆了一口氣,道:“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各自做事去吧。”
松月嗯了一聲,然後對著秦子輝做了個鬼臉,秦子輝恨不得又揮拳頭過去。
沈如初去了小病房,那孩子吃了東西、服了退燒藥之後,精神大好,臉色也好了許多,見了沈如初還會靦腆地笑著,沈如初摸摸她的額頭,燒已經退了差不多了,道:“還餓嗎?”
小孩子不好意思搖搖頭,倒是她父親說話了,道:“多謝夫人,您真是菩薩心腸,這孩子吃了很多,不餓,不餓的!”
沈如初又讓麥冬給他包了幾顆藥丸,讓他回去之後按照自己先前的方式餵給小孩子吃,完全退燒之後,就不用再餵了。
“你們現在可以走了。我給你的退燒藥分量比較多,你帶回去後用不完留著備用。”
那莊稼漢千恩萬謝,緊張地摸出那半錢銀子,道:“這、這個夠嗎?”他努力掏了半天,又掏出幾個銅錢來,沈如初讓麥冬把那半錢銀子拿了,道:“你們也不容易,就象徵性收你們一點藥費,診費也不用了。飯菜已經給你打包好了,帶回去吃吧。”
那漢子又是一陣感謝,讓那丫頭給沈如初磕頭,沈如初道:“不用了,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送走那漢子,沈如初又去大堂裡巡視了一圈,基本上沒有什麼病人了,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夫人,要不要吃點東西?想吃什麼?”松月殷勤地過來詢問,最近沈如初飯量大增,過了最初的孕吐之後,沈如初每天要吃四頓飯,有時甚至是五頓,而且每頓都吃了不少——胃口十分好!
沈如初搖搖頭,道:“今天沒胃口。”
松月不解,道:“夫人,您平時到這個點就會餓的呀,今天怎麼了?”
沈如初也不知怎麼回事,就覺得今天沒胃口,心裡堵得難受,酸澀難耐,又不知如何表達,也許是那個小姑娘無辜的表情讓自己心疼,也許是馬文俊的死讓自己遺憾,總之,她今天的心情十分失落。
“馬文俊死了,官府沒人來查嗎?馬府那邊有什麼動靜?”沈如初淡淡地問道,“好久沒見到沈芝媛了。”
這個時候她竟然想到了沈芝媛,崔明月的死對她來說大概是再好不過的喜訊了,但是馬文俊的死……她就成了寡婦!
松月想了想,也不知怎麼回答,只道:“夫人,要不我再去打探一下?”
沈如初最怕多事,笑道:“有那功夫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