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心中小鹿亂撞,宛如初戀少女。
兩人進了屋,裡面燈火通明,炭火燒的暖暖的。薛孝天鬆開毛氏,便準備親自替她脫披風。
毛氏微微一縮,避開了他的手,衝彤兒使了個眼色。彤兒便帶著兩個伺候的丫鬟出去了,屋裡只留下了毛氏和薛孝天兩人。
“怎麼了?可是路上累了?那便歇歇,我今兒晚上只陪著你。”薛孝天見她有些異狀,便忍不住問道。
“路上行的慢,倒並不是太累。”毛氏攏著裘披風,擋住腹部的位置,緩緩在軟榻上坐下,“只是有些事原本瞞著你,可如今卻是瞞不住了,得讓你知道才是。”
薛孝天見她說的正經,便不禁收起了笑容,道:“有什麼大事?值得你如此?說出來我定然替你辦了,也省的你惦記操心。”
毛氏笑了笑,望著他俊俏的面龐。過去就是因為他太寵著她了,事事幫她操辦,才以至於她異想天開,以為躲到外地,悄悄的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便能避過這一劫!
幸好,浮霜點醒了她,若不是準備將孩子送與他人,她唯一的出路便是奮起一搏,沒有其他的選擇!
“這確是件大事,”毛氏接著道,“準確的說,你可以將其看做一件喜事,但若是處理的不好,也可能給你我帶來滅頂之災。”
“這話說的就古怪了。到底是喜事呢?還是壞事?”薛孝天被她說的生了幾分好奇。
毛氏但笑不語,只緩緩脫去了裘皮披風。
四個月近五個月的肚子,其實說起來並不太顯眼,尤其毛氏還是個身材苗條的美人兒。然而她的姿勢是正面坐著,又故意挺了挺,於是薛孝天起初是一愣,但很快便發現了她小腹的隆起。
要知道,對於這位最心愛的女人,她身上的每一寸,薛孝天都是瞭如指掌的。
瞬間強烈的欣喜撲面而來,堂堂廣陵總兵,軍中第一號的人物,竟然傻在了當場!
自從愛上了毛氏,他就放棄了很多對家庭和子孫後代的憧憬,他只求一輩子能和毛氏廝守下去,即便不是名正言順,即便要偷偷摸摸、隔三差五的見面,他都甘之如飴。可今兒毛氏微挺的肚子,告訴他,他可以有個自己的孩子了!而且還是他與毛氏的孩子!他如何能不幸喜若狂?
這會子薛大總兵白張著嘴,一句話都蹦不出來了。
“是……是我的孩子?”好半晌總兵大人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毛氏不高興的顰起了眉頭,嘴裡嗔道:“這話說的,不是你的是誰的?難道還是那死鬼的嗎?自從跟了你,我就沒再和他好過,你難道信不過我?”她說的死鬼便是衛齊瑞,薛孝天聞言,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摟著她道:“卻不是我疑心你,只是歡喜的太過了,說話才造次的。夫人可別往心裡去。”說著便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肚皮。
“我此刻哪有心思在意你這話啊。”毛氏皺起眉頭,苦著臉道,“我心裡正煩著呢!”
薛孝天一時沒反應過來,眼神還戀戀的停留在毛氏的肚皮上,隨口道:“你煩什麼的,只管好生的將我們的孩子生出來,無論生個跟你一樣美貌的女孩兒也好,還是生個小子,我都會歡喜的。”
“可是……你別忘了我的身份,如今我還是他的正妻,又是數十年沒有同房的,這孩子生下來可怎麼交代?”毛氏一語說道了正題。
薛孝天這才從無限歡喜中醒悟過來,他毫不疑遲的道:“你送到我身邊養好了,我定然會請一大段的奶媽丫鬟,好生的將孩子養大。”
毛氏轉過臉,抬手撫摸上薛孝天的臉頰,雙眼含情的道:“可是我離不得這孩子,我也希望能自己餵養我們倆的孩子,看著他一點點的長大,而不是隻能隔三差五的,以一個外人的身份來探望。最重要的,我想聽他喊我娘,而不是什麼夫人!”
“這……”薛孝天不禁有些為難了。
“十年了!”毛氏緊緊鎖住他的眼神,“我跟你在一起十年了!難道我們要這樣偷偷摸摸的一輩子嗎?難道我們的孩子將來註定沒有母親,只有一個父親?自從跟了你之後,我就再也不稀罕什麼留守夫人的名號了,你應該知道的,我只想做你的妻子!過去是因為衛齊瑞勢大,我們逃不脫,可現在呢?發生了圍困潤州的事,定王衛東洌Ь�換嵩偃菹濾��頤俏�位掛�腖�┰諞桓��系人潰磕訓瀾�慈籩菥�蚶吹氖焙潁�慊掛�嫠�示�穌髀穡俊�
“可是……他……”薛孝天面露難色,“他到底是我的恩人,沒有他,如何有我的今天?廣陵軍也是因為他信任我,才交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