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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染上笑意,該是如何瑰麗的模樣?

今兒她不能再沉默了。總要讓他知道她的存在才是,想想他那玉人般的模樣,若是能直視他的目光……衛東渟真個是連身子都酥軟了。

過了沒多久,便遠遠的瞧見顧寒之來了。王府的護衛定點是要分路巡查的,衛東渟早已摸清了路線,等的就是顧寒之單獨巡邏的時候。

她站在飛虹橋上,低頭做觀魚狀,見顧寒之近了,便假裝失手將團扇落入了水中。

“哎呀!我的扇子!”衛東渟瞥了眼顧寒之,嬌聲叫道。

顧寒之正在猶豫要不要去瞧瞧浮霜,雖說午膳的時候浮霜那明擺著是裝的,可他想起她那副蒼白的模樣,便心裡很不踏實。

他大步流星的從衛東渟身邊走過,壓根沒聽到她說什麼。

衛東渟急了,一把拽住了顧寒之的衣袖。

“我的扇子掉湖裡了,你幫我撈上來吧。”她眨巴著眼睛說道。

顧寒之瞥了一眼湖中飄著的團扇,上面的畫已經被水暈開了,模糊一片,眼見是不能用了;他又瞧了眼面前這名煞白臉的女孩,確認自己並不認識,便直接了當的開口道:“撈東西是小廝的活。”

言下之意便是他是護衛,除非有人入侵王府,否則一切與他無關。

哇塞!多麼清朗溫柔的聲音啊!衛東渟甚至沒聽明白他言語中的拒絕。

“你幫我撈起扇子,我一定重賞你。”衛東渟笑盈盈的說道,還特意曖昧的腔調了重賞二字。

這回可觸了顧寒之的逆鱗了。顧寒之入王府做護衛,只為了浮霜,不為旁的,他原本就性子清高冷漠,如何能聽得這賞字?

他啪的一甩袖子,衛東渟只覺得手中的衣袂如同刀鋒般劃過她的掌心,忙尖叫著撒了手,卻見左手毫髮無損,而顧寒之早已行過飛虹橋,只留下個背影。

衛東渟愣了片刻,方才回過神來。她抬手掐了自己一下,好疼!是真的!他真的和她說話了哎!語調還溫柔無比呢!衛東渟捂著臉,嬌羞無比的想到。

卻說顧寒之過了飛虹橋,穿過水榭,便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兩儀居門口。他站在院外三丈處的銀杏樹旁,見薔薇和鳩尾一邊說笑,一邊從院裡出來,便知道浮霜定是沒事的,不由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沒有進去。

他就站在樹下,扶著樹幹眺望院牆。彷彿透過那厚重的院牆,和層層疊疊的屋簷,便能瞧見她的模樣。

每天巡院時他都會特意在此地停留片刻,短短的一盞茶的功夫,便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閒暇。

他沒讓任何人瞧見他,也沒有告訴浮霜。突然他有些能體味到大師兄數年如一日的執著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懷了,那種淡淡的思念,無需宣之於口、無需告知與人,便足以沁久彌芳……

一盞茶的功夫轉瞬而逝,顧寒之調轉頭,快步離去。兩儀院裡浮霜望著芍藥端來的清粥小菜。鬱悶的皺起眉頭。沒有辣味的東西佐食,她實在沒有胃口。

“郡主,您如今在病中,所以……”芍藥委婉的說道,“鳩尾特意煲了粥,裡面加了碎蝦仁和火腿丁,還乘人不備,偷打了個雞蛋進去,味道卻是好的。”

浮霜聞言笑了:“可是難為你們了,弄的跟做賊似得。”

鳩尾眨眨眼。笑眯眯的說:“不難,郡主不是說過嗎?做戲就要做全套。”

浮霜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開始有些後悔裝病了。

“郡主卻是準備病幾日呢?”芍藥問道。

浮霜舀了勺粥。吃了一口,便無味的拿勺子攪合了。病幾日呢?事實上她這病長了不好,短了也不好,卻是很難把握的。

長了,武氏不免有藉口重新出山。畢竟府里長期無人做主那是不成的,而浮霜雖起先不願管家,可如今既然管了,又把各處權利分派了出去,若是被武氏重新收回,一來會失了人心。二來還會縱容武氏得意,這都是她不願看到的。

短了,也似乎有些不妥。武氏想要將她拉下馬。不外乎兩種途徑:外圍的產業和內闈的事務。如今外圍戰役以武氏落敗,她們完勝告終,接下來的便是內闈事務了,浮霜的打算便是‘病’上一場,讓武氏覺得有機可乘。儘快出手,省得再拖延下去。

所以她這病的時日長短。還得看武氏那頭的舉措來定。

“先這麼著吧,你們要留意各處動靜,若有異狀便來報我。”她淡淡的說道。

正說著話,屋外來傳,說是聶姨娘辦完差事回來了,聽聞世子妃病了,便想進來問安。

浮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