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瘋狂湧出。全身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混蛋這個混蛋……腦海中一個巨大的聲音在狂呼強烈的殺意險些控制不住他急忙緊緊閉起雙眼。
在衛的身上上下看了一眼後金衣公子將目光轉向陌月道:“你沒受傷吧!”
陌月在他面前轉了一圈。得意地笑道:“一根頭也沒少。”又正色道“這次可幸虧有雲顯在我險些就被人當粽子捆了呢!你瞧他都受傷了。”
陌月為方才對衛起了殺心的事一直心中有愧所以她地話說得不盡不實句句都在袒護衛。可聽在衛耳中卻有另外一重意義。
“兒這些事你怎麼會知道!!”
“兒。你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那麼多事!”
“不是的兒……”“兒……”
往事像翻書一樣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衛只覺心如被無數根針同時刺中痛得無法呼吸。
“那就好。一會到月院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他在說什麼?叫誰去他那裡?
陌月有些為難地看了衛一眼問道:“遲些行不行?總不能把他丟下不管吧!”
金衣公子似乎有些不滿。卻也沒說什麼只淡淡道:“隨便你。”便轉身信步離去好像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只是為了說這麼一句話而已。
呼……陌月長舒了一口氣無論什麼時候在這個人面前她總會緊張地渾身不自在。
而且她總有一種永遠也看不透他的感覺。
相比之下容貌相似個性卻迥然相異的衛雖然同樣神秘但起碼可以看出他心中隱藏了很多秘密。
而那個人卻彷彿根本沒有
她抬頭看了看院門竟意外地看到一個字——“瀾”。
瀾院?這裡居然是瀾院!珍寶閣的地道竟直接通向洞仙客棧的瀾院陌月突然有一種現了天大秘密的的震撼。那麼所謂瀾院的神秘客人說不定根本就是珍寶閣所為或者……
她收回渙散地目光略有所思地看了衛一眼。
卻覺他的狀況似乎不太好。
“雲顯……”陌月輕喚了一聲。
這是衛陷入黑暗前聽到的最後一聲呼喚。
我明白……其實我早就明白了娘……
衛張開雙眼看見自己已經躺在一間素華地臥室裡室內昏暗不明淡淡的木樨殘香縈繞在每一分每一寸空氣中。除此之外只有淺淺地藥香沒有薰香地沉悶、也沒有脂粉的濃香清新得好像雨後地山林還有點像那個人。
想到那個人衛猛然坐起卻現右手根本使不上力。低頭一看現手腕處被精心地固定包紮過那包紮的手法及為專業即使是最專業的外科大夫也會忍不住讚歎如果不是處理過無數次類似傷口絕不可能達到如此水準。
房中陳設找不出一絲女人的氣息唯獨桌上擺著一支耀眼的金針告訴他這是某個少女的臥房。落雨梅花針上面說不定還沾染著他的血跡。刺痛的感覺記憶猶新還有那令他麻木的內心感到許久未有過的強烈震撼的冰冷殺意。他知道她那時是真的起了殺心所以他強忍傷痛每說一句話都反覆斟酌只求能保住性命。他也知道她其實並不是心腸歹毒的人所以他故意說出那番話並讓她看見自己痛苦的樣子使她對自己感到愧疚。
她算計他他也算計她誰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居然真的與那個傢伙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且還讓他想起那段埋沒在記憶深處的片段。
還有他的母親……
………【第六十三章 確認】………
大致觀察過屋內的陳設忽聞院外有個尖銳的聲音正隱含著怒氣說個不停。
“跟他說了十幾次這裡沒有什麼小姐可他就是不聽從昨個上午一直等到晚上小的好說歹說他才終於肯回去了。可今早小的剛撤了門閂就見他又在外頭站著說什麼都要小的再來通報一聲。您說小的要是通報吧明知這裡沒有什麼小姐小的該跟誰通報。不通報吧他好歹也是個官聽說這是個四品、五品的小的哪敢得罪他。”那人頓了一下又道“方爺這大清早的小的可不是存心要擾你的好夢這不是給逼的沒辦法。您說可怎麼好?”
聽了片刻又聞院外傳出一聲輕笑一個雌雄莫辨的清柔嗓音道:“你只管請那位大人進來罷順便再替我沏一壺好茶馬上送來。回頭再去跟廚房說一聲就說今兒個早飯送些清粥小菜便好麵點也少送一點罷。粥裡記得多擱點薏仁南瓜、山藥丁也多放些做好了擱火上溫著。一會只要你見到那位大人走了就給我送過來可都記清了?”
這人嗓音雖變了也聽得出是陌月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