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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當下嘆了口氣,“好!你好好養傷,我過兩天再來看望你。”

“多謝公主費心!”他又作了一躬,送公主出了冷月殿。

又過了二日,她果然如約來到冷月殿,“楚翹。”

“公主!”他仍是謙恭有禮,只是眉目間依稀有了一絲溫暖的笑意。

她的身後跟著一名一望便知是文人的男子,“我今日特地叫了人來給你畫像。”

“嘎?”提到畫像,又想起十一歲那一年,參加雲羅後宮選美時的那些畫像,雲羅!她當日的表情,她說,“翹兒最漂亮了!”心中不禁一酸,如今,物是人非。

“嗯。你去吧,好好畫!”

“是。”那名男子躬身答,眼前這名男子,俊美得像神仙一般,他真擔心這幅畫像畫完之後,小命還保不保得住。

楚翹端坐於石凳上,身後是一束狂熱地盛開著的牡丹花。他神態端莊,目不斜視。

畫師則戰戰兢兢,抖抖瑟瑟地完成了這一幅作品,那李令月也不看,隨手遞給楚翹問道,“楚翹,你覺得像嗎?”

他的鳳目輕輕掃過畫師,心知自己的回答將決定這名畫師的生或死,當下接過畫像,認真地審視了一番,點點頭,“像!簡直比小人本人還漂亮上幾分。”順口送上稱讚,畫師此時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見討得他歡心,李令月冷冷地揮了揮手,“你下去領賞吧!”

那畫師千恩萬謝地退了下去,暗地裡擦了擦額際的冷汗。

御花園內就只剩下二人,楚翹躬身請公主坐下之後,又吩咐宮人端來一杯茶,自己捧至李令月跟前,他前所未有的熱情,令她不禁問,“楚翹,你可又有何事要求本公主嗎?”

鳳目低垂,半晌才期期艾艾地說,“那天牢之內關押著一名小人的友人,她被誤會於意圖行刺陛下的刺客而被收押,其實她是特地來探訪小人。小人對她實在是擔心得緊,偏生又使不上力,感到很內疚。”

李令月望了他半晌,他的表情不似在說謊,暗暗想道,若能討得他歡心,便是釋放一名重犯又如何,當下問道,“何人?”

他答道,“冷寒香,楚翹希望釋放她之後還能與她見上一面。”

心裡一驚,原來是那個冷寒香,既然他希望母皇釋放於她,那便去替他討了這個人情,只要能討得他歡心便好,當下便說,“好!我這便去母皇宮中去為她討個人情,你在此地等我。”

他點點頭,由衷地說,“如此,小人在此多謝公主了。”

第九十七章 求情

令月領著一眾僕從,腳步匆匆地走向母親的寢宮。

那武皇正斜躺於床榻之上,懷裡摟著張昌忠狎玩,那張易之正端坐於琴臺前為二人撫琴。

對這兄弟倆,雖然兄弟二人皆為她所引薦,但近來的做法卻令她頗為討厭,尤其是那張易之,他的眼睛令她很不舒服,他的眼睛流露強烈的野心及慾望,仗著母皇的寵愛多番與自己爭寵作對,此人若有機會,萬莫能留!

見令月進到寢宮,武皇忙命張易之停止撫琴,慈愛地喚了一聲,“月兒!”

她深深地作了一揖,“月兒叩見母親!”

武皇輕聲一笑,“月兒,你起來!月兒多日不來母親宮中,母親可想念得緊呢!”

她輕描淡寫地說,“月兒今日特地來母親宮中來,是求母皇釋放一個人。”

武皇好奇地抬起眉,問,“哦,何人?還須煩勞月兒親自來向母親討這個人情。”以李令月的權勢,天牢中的一眾囚犯她大可以隨意釋放,是何人竟讓她親自來討此人情呢?難道是——

“不日前被母親收押的冷家堡千金—冷寒香。”

武皇想都不想便拒絕,“不行!月兒,你到底是受何人所託?”

她就知道此事沒那麼簡單,當下硬著頭皮說道,“以那冷寒香之功夫,斷斷傷不了母親,母親自登基以來,意圖謀刺母親的人也不只她一個,她對母親來說,實在算不上是什麼威脅,更何況,有人謀刺母親說明母親之治理定必尚有不妥,也不失為母親更為勤政愛民之動力,求母親應允月兒所求。”

張昌忠此時插嘴道,“只要是對陛下意圖不軌之人,全部都該死。”

李令月陰冷的目光掃過他,這個賤人!他日定必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武皇沉吟了一會,說,“月兒,你還沒告訴我,是受何人所託?”

她索性老實答,“楚翹!”

“楚翹?”武皇的眼珠轉了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