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囫圇吃玉米餅子,若下地去,就把餅子帶到地裡吃,可她以前從大嫂那處聽來,大嫂原先沒出嫁前,在屋要吃著三頓飯,中午那頓,重視著呢,得是正經下廚去做,所以她想,關家大哥也是吃三頓飯的。
關全摸摸肚皮,笑著瞧如意,“那就給整個雞蛋麵?”
如意一聽,眼睛亮了,“扯麵,擀麵,九葉面,褲帶面,麻食我都會。”撓了撓頭,“就是屋裡不常吃麵,做的不那麼嫻熟,可我也會做雞蛋麵,關大哥要吃啥樣的?”
關全點著頭,“你瞧著辦,想做啥花樣就做啥花樣,大哥不挑嘴。”
如意便蹙眉唸叨起來,“雞蛋麵,寬了窄了都不香,就食指寬的面,揪成面片兒。”說著就往灶房走。
關氏本說攔她,剛一抬屁股,見她哥只管大喇喇坐著,馬上坐下來蹙眉看他,“阿如今個才第一天來,你咋就只知道吃吃吃,頭一天就支使娃兒下灶?你老大個人,又不是不會做飯,坐著不動彈讓娃兒去?”
關全搖著頭,做出一個你實在太小看我了的眼神,腦袋湊到他妹子跟前兒壓低聲說:“你沒瞧出來嗎,如意娃兒來咱屋,心頭知道承了咱的情,有心多幹活回報哩,你要處處攔著她,不叫幹,她心頭才不好受”
又伸出指頭點了點關倩倩眉心,恨鐵不成鋼地搖頭嘆,“你呀你,就是大老粗一個”
關氏險些沒背過氣去,十里八鄉的,哪個鄉親不讚她是美人兒,到大哥嘴裡,怎麼就成了大老粗?
再者說,大老粗一般不都說男人的嗎,哪有女人家被說成大老粗的?最痛苦的是,偏偏是被一個大老粗說成是大老粗。
關氏哭笑不得,咧著嘴,酸著臉,不可置信地問:“你細緻?我倒成了大老粗?”
兄妹兩個大半月沒見,互相調侃,拌了一會兒嘴,說笑了一陣便說正事,關氏把近來趙家那些個情況給她大哥說了說,當然,她知道她哥這人太剛正,雖也是有分寸的人,但就怕他受不住刺激跑到趙家去說道講理,也就不敢把李氏形容的分外過分,別的都說了,就李氏賣娃兒的事壓在心頭沒說。
關全悶聲聽了一陣子,嘆氣道:“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