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冰冷,卻已沒有了方才直欲揮刀直接劈了對方凌厲:“莫邪王若是喜歡男人,大可去青樓楚館那裡尋他一夜風流。”
耶律熙驀的靜了一下。片刻,他笑道:“那麼鳳王呢?也打算去那裡尋他一夜風流?”
“莫邪王是什麼意思?”姬容皺起眉。
“鳳王此時的心情大概也不好吧?”耶律熙還想笑,卻覺得有些疲憊,索性斂了眼,淡淡開口。
“那又如何?”沉默片刻,姬容道,卻是承認了耶律熙的說法。
“只是發洩而已。”耶律熙吐出了一口氣,他還是覺得疲憊,但他的臉上又帶了笑容。
姬容一時沒有說話。好一會,他方才道:“若是本王不允,方才所談的事……”
“若是鳳王實在沒有那個心思,方才的事便當本王送鳳王一個人情吧。”耶律熙懶懶的笑道,他雖重權卻也明白方法,自然不至在這種小事上斤斤計較。
姬容沉默了很久。就在耶律熙以為對方不會有所動作,嘆氣的準備起身時,卻忽然被人扣住了肩膀,再而後——
“唔!”痛得悶哼了一聲,耶律熙雖懷疑對方是在報復自己方才的舉動,卻並不掙扎,甚至還主動張開唇伸出舌頭和對方交纏。
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姬容幾乎掠奪的掃過耶律熙口中的每一寸地方,然後狠狠的吮吸對方的舌頭,莫說體貼曖昧,便是連慾望都極少,就像只是在單純的發洩。
耶律熙卻反而欣然——他本也只想著發洩——發洩那糾纏於胸口,幾乎化為鈍刀切割心臟的情緒。
——名為絕望的情緒。
習武之人氣息自然悠長,但這一次的吻,長得出乎耶律熙的預料。或者說,姬容平靜外表下所壓抑著的情緒,深得出乎耶律熙的預料。
唇分之後,有些氣悶的耶律熙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動了動麻木的舌頭,在找回聲音之後方才低笑:“老這麼壓抑……鳳王也不嫌難受?”
根本沒有搭理耶律熙的打算,姬容只一揮袖掃開了紅木桌上的一應東西。
一時間,各種物品掉落地上的劈啪聲不絕於耳。
自小便熟知情事的耶律熙當然也明白情事上的某些花樣,故此,他一見姬容的動作便明白了對方的打算。
沒想到他也喜歡玩折辱人的這一套……雖心裡頭這麼想著,耶律熙倒是不甚在意,只慣性的問了一句:“鳳王打算在這裡做?”
“莫邪王想去床上?”姬容反問——是真正的反問,沒有任何語氣,就只像是給了人兩個選擇,讓對方做二選一。
耶律熙一呆,忽的啞然失笑。
“怎麼?”掃了耶律熙一眼,姬容開口。
原來並非刻意折辱,而是根本不在意……這麼想著,耶律熙說不出心中到底是什麼感覺,只是有些想笑。
而他倒也真的挑起了唇角,繼而便主動躺倒在桌面,懶洋洋的道:“不必了,這裡就好——省得麻煩。”
姬容沒有說話,這本也是他這麼做的意思。他只是伸手解開耶律熙的衣服,動作說不上粗暴,當然也沒有溫柔。
耶律熙懶懶的躺著,只在開頭說了一句‘別弄壞衣服’,便由著姬容去折騰。
飾物,外袍,裡衣,一件一件的東西自耶律熙身上脫落,很快,一具微顯蜜色的身體便呈現在了姬容眼前。
除下衣服的耶律熙顯得有些瘦,卻絕不弱。只要是練武之人,便能很輕易的從那一塊塊緊實的肌肉和流暢的線條上看出這具身體中所蘊含的力量。
既熟知情事又早已被下人服侍慣了,全身上下再無寸縷的耶律熙沒有半點不適,只大大方方的將身體敞露在姬容眼中。
至於姬容……
很遺憾,姬容對和自己同一副模樣的肉體並沒有太大興趣——尤其是當那一副肉體上寫著‘耶律熙’三個字的時候。
故此,姬容只掃了一眼,便轉身自書桌的抽屜中取出一個小盒子。開啟盒子便自其中淡綠的藥膏挖出一塊,抬起耶律熙的腿,便往他下身抹去。
“什麼東西?”瞥了盒子一眼,耶律熙問。
“傷藥。”姬容道。
果然不是油膏。這麼想著,耶律熙又看了那藥膏一眼,也不在意下身被侵入的異樣之感,只喃喃著道:
“倒是方便。”
方便什麼,很快便有了答案。就在耶律熙後|穴被稍稍弄鬆的當口,姬容便抽出了手指,抬高對方的腰肢,再然後猛地一挺身,也不顧對方是不是受得了,便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