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於力學這種天生的預測和計算確是我這個讀到大學的人也所不能及的,不能不感嘆確實有天才這一說。
下面的撞擊已經三次,但那木門絲毫是沒有要被撞開的跡象,城牆上的大石塊此起彼伏地砸在那巨盾上,狠狠地砸吧,砸到你們手軟!
遠處的夜影似乎也不再象之前那麼悠閒,站直了身子凝神看著城下的狀況,在他的估算下再堅固的木門也不可能經得起這樣猛烈的撞擊吧。
五次……十次……十五次!木門紋絲未動,而底下盾牌移動的速度確實明顯變慢了許多,越來越無力的撞擊昭示著敵人的進攻已經瀕臨失敗的邊緣。我卻叫人加快了扔石頭的速度,那又厚又大的盾牌也被砸得有些歪了起來,看來這些人已經筋疲力盡了。
終於,野蠻男在遠處高喊起來,接著大盾牌開始往回移動,終究是下了撤退的命令。我和笙相視一笑,都長長舒了一口氣,看來說誰完全不緊張是假的。
雖然這木門確實是找了附近最堅固的紅衫木製成,而且光厚度就達到1米,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敵人剋制了弓箭和投石車衝到城下,我們還是做了另一種準備:製作了一個巨大的木製框架,底面積15米,高六米,當有必要封門的時候就將這木框抬至城門口抵住木門,然後所有人往裡面塞石塊,幾百號人一起行動的話也不過幾分鐘就可以差不多塞滿,等石塊一塞滿,這木門背後就多了數百噸的承力,區區五十人撞上數下是絕沒有可能將它撞開的。等到危機解除再將石塊取出,木框移開就可以了,這法子雖然麻煩一點,但是對守門卻是效果相當地不錯。
正在為敵人的再一次敗退而得意,阿昕也上了城牆,看我一臉高興的樣子她也微微一笑,和我們並肩站在一起眺望遠處狼狽的敵軍。
我指著夜影低聲對她說:“看到沒,就是那個人。”
沒想到,當阿昕看到夜影時居然愣住了,“二哥!”她脫口驚呼。
霍文兮?這一下,我也愣在了當場。
五十五 霍文兮
“你……哥?”我強嚥下一口唾沫問道。
阿昕居然比我先恢復平靜,點了點頭。
“那……這仗……還……”這不是跟自己人幹起來了嗎?雖然這傢伙手段之毒辣讓人髮指而且也是最可怕的敵人,但是說到底未來可能是親戚,個人主義和集體主義開始展開了思想鬥爭。
“打啊,繼續,有本事把我哥打敗吧,他可是很厲害的人呢!”阿昕居然一點都不擔心我們內訌的樣子,居然還鼓勵我,這一家子到底是些什麼人啊?
阿昕看我發愣的樣子展眉一笑,“我哥的脾氣,既然開始了就絕對不會收手的,哪怕現在老爸站在這裡也一樣。所以你可千萬別手下留情啊,否則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加油吧!”
說完這句話,她居然就丟下我自顧自地往城牆下走去,我還沒回過神來,傻傻地問了一句:“可是,他怎麼會在這裡?”無奈佳人已遠去。
雖然阿昕叫我不要顧忌,但再轉身看向夜影,哦,是霍文兮我心裡還是徒增幾分矛盾,最起碼我現在決不能產生把他往死裡整的念頭吧,否則我的美好良緣恐怕也就就此泡湯了。
絡睦的軍隊現在正在整隊,看不出他們下一步要做些什麼,但現在的也只能兵來將擋了,說起來守城還真是一種煎熬,保不準敵人突然會用上你根本沒想過的手段,而你卻只能在有限的條件下被動地去化解,如果可以選,我到是寧願做進攻的一方,哪怕如絡睦這般再三戰敗,但起碼佔著主動,只要人還沒死絕,總是可以想到新鮮的法子來摧殘守城人的神經的。
果然,霍文兮也不知道又想出了什麼餿主意,絡睦一千餘人居然開始在距離城牆三百米處開始搭建簡易的木屋準備安營紮寨了。這一次,我百思不得其解他們到底要做些什麼?
用雲梯強攻?不可能,那是擁有千軍萬馬犧牲個千爾八百的不在話下的大型軍隊才可能做的事,損失太大,料想他不會用這麼損人不利己的手段,況且這招損自己遠比損別人多。
造大型弩箭?也不可能,就算霍文兮想得到,也不是每個部落都有笙這樣的天才隨便提一下就能做出來的,況且我沒記錯的話霍文兮可是醫生,沒理由興趣愛好如此獨特會學這種木匠活。
給我們投毒?斷水斷糧?也沒可能,我們的飲用水來自谷中的山泉,這個我早在選址的時候就已經考察過了,那水來自陡峭的高山上,除非他攀巖上去投毒。食物更是比絡睦族人提前準備近2月,這個年代的人因為沒有什麼儲存糧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