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並肩走進去，看到前面的一個老嬤嬤，高景行客氣地喊她：“於嬤嬤。”

“景王殿下，”於嬤嬤走過來俯身微微行了一禮，笑的燦爛無雙，“後孃娘知道你來，從早上就興奮得不得了，”等到她看到站在高景行身邊的女，微微驚訝了一下，“這位就是蘇小姐吧，後孃娘想見你很久了。景王和蘇小姐快隨老奴進來吧。”

“臣女給於嬤嬤請安。”看的出高景行很尊敬這位老嬤嬤，蘇清歡趕緊行禮。

於嬤嬤嘴角的笑容更深了，“蘇小姐真是客氣了，老奴不過就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奴婢，受不起蘇小姐這樣的大禮。”

“於嬤嬤你這話就是看低你自己了。”高景行笑著說，“清歡這一拜，你受得起。”

鴻華殿內，滿頭銀髮的後側身靠在軟塌之上，她眼角和額頭都是細紋，歲月帶走了她的青春年華，卻愈發沉澱了她的氣質。

一雙黑眸，平靜而悠遠，清澈而透亮，那雙眼睛只要稍稍看上一眼，似乎就能把人看穿一樣。

高景行帶著她來到近前，跪下，“孫兒給皇奶奶請安。”

蘇清歡接著他說道：“臣女給後請安，後孃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你個臭小，說是把哀家送到樂山行宮，結果半上就跑的沒影了，我這個老婆年紀大了，惹人煩了，你們一個個是對哀家是唯恐避之不及了。”後看似埋怨的語氣，卻充滿了溺愛。

高景行趕緊起身，坐到榻前，“皇奶奶說什麼呢，孫兒怎麼可能嫌您煩呢，當時事出突然，孫兒也是沒有辦法。”

“是嗎？”後笑著問。

“孫兒什麼時候騙過皇奶奶了。”高景行說著，餘光有意無意瞟了一眼一直跪在地上的蘇清歡。

精明如後，她當然明白高景行的心思，她寵溺地瞪了他一眼，轉而看向蘇清歡，語氣沉了下來，“你就是蘇清歡？”

蘇清歡低著頭，回道：“回後，臣女是。”

“抬起頭來。”這個後的語氣並不凌厲，卻比高霖天還有氣勢。

蘇清歡緩緩抬起頭，後仔細端詳了一會，點點頭，蘇清歡眉目清秀，不像是妖冶狐媚的女，她眼神不卑不亢，到是有一種不同於一般女的沉穩和泰然。

只是她臉色似乎有些蒼白，她微微蹙眉，“蘇小姐是不是大病初癒，臉色似乎有些難看。”

“臣女……”

“皇奶奶，清歡自小身體就不好，你先讓她起來說話吧。”

高景行打斷後的話，後笑了笑，無奈道，“起來吧，蘇小姐，哀家還有話和景行說，不如……”

“行宮風景很美，臣女正想到處轉轉，就不打擾後和殿下了，臣女告退。”

等蘇清歡退了出去，後笑著說，“到是個玲瓏剔透的人。”

“皇奶奶。”高景行臉色有些難看。

“阿行，你別怪奶奶，你的婚姻大事，我必須要慎重，可是奶奶看那個女，好雖然好，但身體卻不好，她這個樣，怎麼給你綿延嗣。”

“你以前總是念叨我，這麼大了，還不娶妻，現在我要成婚了，你還是念叨我。”

“我這不是怕……算了，你要是真喜歡那個蘇清歡，就娶了吧，等過個一年半載，她要是沒生下嗣，奶奶再給你找幾個出眾的女，選為側妃就是了。”

高景行臉上的笑容驟然消散，他起身，跪下，“皇奶奶，我有清歡一個人夠了，其他的女，再好，我也不要。”

“景行，男妻四妾，很正常，你現在喜歡她，時間久了，這感情就淡了。”

“是嗎？高霖天宮六院，那麼多妃，可過去這麼久了，他對我母妃的感情淡了嗎？”

“你！”後氣得手都抖了，“皇帝確實很愛你母妃，可他還是選擇了顧全大局，你是皇帝的兒，就該像他一樣。”

“皇奶奶你說錯了，我是益王的兒，不是高霖天的兒，我不是高霖天，不會重蹈以前的悲劇，我高景行曾在我母妃墓前發誓，今生今世，只愛一人，絕不會我母妃的悲劇再演，不管皇奶奶願意與否，我都要蘇清歡，也只要蘇清歡。”

“好啊，好啊，你們一個個大了，都不聽我的話了，小殊是，你也是，阿行，當初的事情，皇帝也是萬不得已的，你就真的不能原諒他嗎？”

“他不應該來求我的原諒，他應該去求我母妃的原諒。”

“罷了，罷了，你們的事情，我管不了了，既然你認定了這個女人，多的話我也不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