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沉迷的融合了高深法則的深奧波動中回過神,驚訝道。
“這座法師塔,就是洛克薩斯為躲避搜尋而建造的。原本即使沒有控制許可權,它也會按照預設的軌道,自動尋找魔源汲取能量,所以我才會帶你往這個方向走——不過,現在應該不用擔心許可權問題了。”
安格斯解釋。
林安清楚沒這麼簡單。
哪怕洛克薩斯的底已經被安格斯全部掏出來,連水晶塔都瞭解得事無鉅細,但在水晶塔已經自動執行了幾百上千年的情況下,要計演算法師塔停靠規律,並且恰好和他們所在方位時間契合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畢竟從剛才的情況看,安格斯也是第一次進入水晶塔,他不是洛克薩斯本人,能直接將法師塔召喚過來。只能配合法師塔執行規律,在就近地點等待。
而他們偏偏正被整個魔界追捕中,強大的追蹤者隨時會殺到,幾乎不可能有時間等待。
所以要及時找到水晶塔。不但涉及龐大複雜的運算,也考校安格斯對時機的把握,一旦錯過,以水晶塔的速度,他們不見得再有機會在恰當時機追上。
想必安格斯早已打算利用這張底牌。
在他事前就預料到,林安十有*會在神術後恢復記憶的前提下,想要她暫時不計前事,提供解藥,那麼他必須拿出足夠令她暫時不追究他令她失憶的底牌。
想到這裡,林安笑了笑。手背上的深紫色荊棘發出淡淡亮光。
下一秒,六十四道拳頭粗細的光柱從地面射出,彷彿一個圓形柵欄,毫無徵兆地將安格斯隔離其中。
安格斯一動不動。
但林安清楚,他並不是來不及反應。而是似乎早在預料之中。
林安冷漠道:“如果我沒預料錯的話,我能透過檢定,獲得許可權,恐怕不在你預料之中吧!”
“安還是這麼敏銳。只因為我進來前那瞬間的異常,就被你覺察了嗎?”安格斯笑了笑,“不過,安這麼確定。問題出在許可權上呢?”
“不,是因為你我都清楚,一旦擺脫危機,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對你出手,除非你有足夠掣肘我的底牌,令我不得對你動手。而且還必須迫於某些因素,給你提供解藥——所以,結合你進門前的反應,問題只會出在法師塔的許可權上。”
所以在沿路上,林安一直沒有放下過警惕。
安格斯聳了聳肩。露出被你揭穿了的無奈表情,“好吧,我事先的確沒想到你能獲得比我更高的許可權……”
“不對,你事先是知道我身上的魔族血統已經覺醒的!”
林安打斷他的話,迅速覺察出破綻,“而且我和洛克薩斯是同鄉,你又為了將我的防備降到最低,在我面前說出了口令,你憑什麼篤定我絕不會獲得比你更高的許可權?!”
法師塔原屬洛克薩斯,門前雕像的特殊風格,安格斯若無其事地透露了一些法師塔的來歷……這些種種,現在想起來,都是為了降低她心防,以使她不拒絕檢驗,在大門那一關能達到安格斯目的。
畢竟她身負魔族皇族血統,安格斯又以身示範,接受了檢驗,她警惕再高,也只會把警惕放在進門之後,怎麼會想到,問題就出在門口這一關呢?
“而且,你所需要的,並不止一次解藥,你也不可能將我驅逐出去,所以你必須保證,我會被迫為你長時間提供解藥——但如果是你囚禁我,你應該清楚,我是絕不會為你提供哪怕一次解藥的!”
被迫提供一次,此後必然是永無止境的囚禁;
但反過來,必須及時服用解藥的安格斯,才是等不了的那一個,所以如果是那種情況,林安情願與安格斯同歸於盡。
因此結合安格斯之前的話,林安迅速想到一個可能,“除非,正因為你清楚我有魔族皇族血統,所以篤定我不但不會獲得許可權,甚至可能激發法師塔防禦機制,將我俘虜囚禁起來!”
這囚禁,必須是以安格斯的許可權,都無法解除的,只有在這種情況下,她才會被迫給安格斯提供解藥。
而這正是安格斯的最終目的。
因為雖然受到十天一次解藥的約束,但在一座可以移動的法師塔中,擺脫了魔界無孔不入的追殺,比之之前林安一旦擺脫危機,必然會處理安格斯的被動場面,可要好得多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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