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烈的手中正把玩著一截黑笛子,不緊不慢的玩弄著,手中白光漸漸閃爍,是他正在往黑笛子中輸送真氣。
那黑笛子得到武烈的真氣之後,會立刻飄出一絲黑色的毒煙。
毒煙浮現,便立刻化作無數黑色細絲,以極快的速度撲到紀澤炎的身上,瞬間鑽入他的體內!
紀澤炎的臉色更加難看,但卻一言不發,牙關緊咬。
他的身子似乎已經徹底麻痺,僵硬起來,陷在椅中,一動不動。
“紀先生,本王真想悄悄,您這一把老骨頭,身中了桑牧笛的劇毒,到底還能堅持多久呢?”
那武烈又對手中的黑笛子送了一道真氣,聲音冷漠的繼續說道:“紀先生,這桑牧笛是毒王申屠子的成名靈器,今日卻落入本王的手裡,想必您已經猜到了,憑著申屠子那等硬朗的性子,就像是一匹不容易被馴服的野馬一般。可饒是毒王性格火烈,倒卻也栽在了本王的手裡。至於你,區區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你應該想明白,你到底還能在桑牧笛的劇毒之下支撐多久呢?”
紀澤炎厭惡的掃了身前這二人一眼,仍舊是不發一語,只是痛苦的闔上雙目。
這時,身邊的山智林陰陰笑道:“紀先生,今日我等二人這般對付你,無非是逼迫你加入我們的陣營,你只消得對我等二人俯首稱臣,今後心甘情願為我等效力,我們自然會放了你的性命。您可是世間堂堂的‘空空藥人’,如果您願意為我等效力,我們又怎麼會要你的性命呢?跟著我們的話,便是上了正道,我們自然會給你榮華富貴,比起那區區鬼仙門可要繁華幾倍!”
陰笑一陣,見紀澤炎沒甚反應,山智林陡然變臉,從黑臉瞬間變成了白臉,冷道:“紀澤炎,今日為了對付你,我與王爺可是準備了好久才置辦齊全的。我們用桑牧笛麻痺了你的經脈,又取走了你的靈藥……否則的話,以你的身份和手段,我們怎麼會冒然對你下手呢?至於現在嘛……你可跑不了了!”
聽著山智林的威逼利誘,紀澤炎仍是緊閉雙目,一語不發,似乎他已經認定了自己的死亡,不想做任何無謂的掙扎。
看來,是山智林與武烈看中了紀澤炎的煉藥術,要強行拉紀澤炎入夥為其煉製丹藥,但紀澤炎不屑與之為伍,所以才慘遭此報復。
“紀先生,看來您是一個不怕死的老傢伙……哼,不錯不錯……只不過,你現在的年紀已經很大了,雖然不怕死,但至少是要臉皮的。您若還是堅挺著不從,那本王可要讓你丟盡老臉了!先剝去你的衣褲,將你脫個精光,待明日清早時,把你拖到百姓最多的菜市場門口,讓你赤身的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然後,我就命手下割去你的鼻子,挖去你的眼睛,剁去你的雙手雙腳,最後再給你一個宮刑,讓你沒了男人的命根子,讓你晚節不保!”
武烈悠悠的說道,譏諷的臉皮低沉下去,距離紀澤炎更近了幾分,後湊在紀澤炎的耳畔,輕聲說道:“紀先生,請不要誤以為本王是危言聳聽,信口開河。只要本王說的出來,自然可以做得出來!”
紀澤炎聽了這話,當即大怒,猛然睜開雙眼,用沙啞的聲音罵道:“武烈你敢這樣對我,難道就不怕你的皇兄砍下你的腦袋嗎?別忘了,當年你皇兄身中重傷,命不久矣,還是老朽救了他的性命!那時候皇帝便放下話來,若是有人敢傷我,便是與大御國為敵!武烈,你難道是想與大御國為敵嗎?”
“哈哈哈哈哈哈!!”
武烈狂笑起來,說道:“我的皇兄?嘿嘿,紀先生啊,看來您還是不明白,此事若不是皇兄預設,本王又怎敢明目張膽的以桑牧笛偷襲你呢?哈哈哈哈哈……我們再此截下你,正是受皇兄的手諭!手諭上說得清清楚楚,紀先生,你只有兩個選擇,一便是向大御國俯首稱臣,可活命!二便是繼續一意孤行,這樣你便只有死路一條——當然是晚節不保的死路一條!紀先生,您可是要臉皮的人,難道真想在臨死之前受盡凌辱嗎?”
聽了這話,紀澤炎身子劇烈一顫,猛然噴出一口黑色的汙血,身子立刻萎靡下來!
“紀先生還不從嗎?”山智林冷哼幾聲,彷彿是最後通牒,“你若是不從,不必等到明日清早,現在就可以讓下人閹割了你,看來您真是想要晚節不保了……”
說完這話,紀澤炎大怒之下,胸口氣血翻湧,猛然又吐出幾口黑血,這樣一來,他便是氣若游絲,命懸一線了。
山智林與武烈望著紀澤炎的那副模樣,相對哈哈大笑起來,能把一位名震天下的人物玩弄於鼓掌之中,似乎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