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間,那幾個人白甲官已經飛進,只見他們身穿銀白色的盔甲,額頭上箍著一圈大約三指寬的銀色護額,護額的正中嵌一塊白色仙石,仙石中薄雲湧動。
林青龍對仙石有些認識,他早就知道,能夠在仙石中白霧湧動,這說明仙石的等階頗高。
那些白甲官,除了身披銀甲之外,手裡提著一支白棍,棍頭是一個半尺長尖形仙石,似乎這仙石與額頭的仙石是同樣的品階,這讓他們手裡的白色棍子看上去有些像長矛。
此外,白甲官的兩條手臂上,分別有塊長條形的臂盾。
“這些白甲官身上的法寶很不簡單,絕對不是普通的煉器師就可以打造的。”紀澤炎對煉器造詣頗高,一下便看出了白甲官身上的戰甲、白棍、臂盾都是很不錯的法寶,其中隨便一件,都可以價值連城。
林青龍聞言,眉頭緊鎖,低聲問道:“紀先生,你對這些白甲官有什麼看法?”
紀澤炎沉默了一陣,思忖了許久,隨後吐出兩個:“古怪。”
他話中的“古怪”二字,林青龍是明白的。
擁有一套裝備法寶,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古怪就古怪在這一點,竟然每一個白甲官都擁有一套如此價格不菲的法寶,實在是不可思議的。
這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大國能夠有足夠的財富培養如此之多的白甲官、黑甲官。先不論其中修道者的修為,僅僅估算這些法寶的造價,就不是一個國家可以支付起的。
白甲官逼近下來,籠子裡的囚犯陷入一陣死寂,每一個活著的犯人大氣都不敢出。
輕輕的蜂鳴聲從空中傳來,林青龍抬頭一看,由不住又吃了一驚。
只見天空上盤旋飛著六、七個白甲官,雙肩竟伸出一對像銀色的翅膀,在空中盤旋監視著。
“銀甲裡面,竟然還有飛行法寶……”這一次,紀澤炎驚訝的合不攏嘴了。這種層次的法寶,就連他也無法煉製。
白甲官飛行時扇動翅膀,發出的一陣一陣刺耳難聽的“嗡嗡”聲,這些噪音蹂躪著囚犯們脆弱的精神,似乎形成了一股壓迫,死死的壓制住籠子裡的囚犯。
這時,一直在林青龍身邊的那個清秀少年,突然承受不住壓力,忍不住哭了出來:“嗚嗚,我想要回家……嗚嗚,我要回家……”
本來周圍很是寂靜,唯有白甲官閃動翅膀的“嗡嗡”聲,但是這少年突然一哭,立刻顯得突兀了。不但周圍的囚犯一起扭頭,盯著那少年看,就連在半空盤旋的白甲官們都紛紛投來凌厲的目光。
林青龍突然感覺到了白甲官們目光中的殺意,心道不好,立刻一把捂住少年的嘴,輕聲安慰道:“小兄弟,別怕,我會帶你回家的……”
那少年被捂著嘴巴,嗚咽著望著他,慢慢的,林青龍鎮定的眼神似乎帶給他一點點勇氣。那清秀少年緊張的咬著手指,但是好還已經停止了哭泣,心理上似乎找到了依靠。
半空旋飛的白甲官聽到下方的哭聲消散平息,便立刻收回了充滿殺機的目光。這讓林青龍鬆了一口氣——不知不覺,他救了一個人。
過了一陣,從外面走進來一個黑甲官,他抬頭望著空中飛旋的白甲官,拍了拍手掌。那幾個在半空飛旋的白甲官見是他來了,便立刻飛了下來。
旋即那黑甲官與那六七個白甲官低聲的說了一些什麼,籠子角落裡的林青龍眯起雙眼,聚集神識,展開聽覺,打算偷聽。
只聽那黑甲官不滿的說道:“剛才司徒大人下令了,說是讓這些囚犯去挖礦石,都是勞力!方才是誰下得手,竟已經弄死了那麼多?!”
其中一個為首的白甲官卻不買他的賬,冷笑道:“這死獄外面,是你們黑甲官的天下。可到了這死獄裡面,那就是我們白甲官說了算,少拿你們的司徒大人來壓我們。在這裡,我們只聽‘那位大人’的號令!”
聽了這話,那黑甲官的臉上立刻升起一陣怒氣,正要發作不滿,周圍的幾個白甲官便立刻圍了上來。黑甲官見對方人多勢眾,怕動手吃虧,當下便軟了下來,只好說道:“好,你們願意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只是別把人都殺光了,還得留著幾個挖礦石呢,那些礦石,都是上等的仙石啊。”
隨後,那個黑甲官便面色難堪的、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林青龍望著那黑甲官不滿的匆匆離去,心中暗道:“原來這些白甲官、黑甲官,都是各自為營,都為著各自的主子效力,心是不齊的。只是不知道白甲官口中的‘那位大人’指的又是誰。難道突然成名的修道者,除了司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