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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牙子生來矮醜,又是奴才命,唯獨一個老孃還病到那種地步了呢?

憑什麼他武功高強,幾十大漢都不敢近身,而我卻在這兒無故捱打呢?

憑什麼他敢打傷鹹少爺,我卻總挨鹹少爺的拳腳呢?

他分明是同我年紀相仿的少年啊!

三牙子突然著了魔似的晃晃悠悠走出喧鬧的賭場,只見街邊不遠處佇立了一棵孤零零的大槐樹,雖然天色已黑,街上卻仍人流熙攘,燈紅酒綠。

而他卻如這棵孤獨的槐樹一樣,於那紅塵之外。

快沒有yao了吧……

沒有yao,娘還能活多久呢?

他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悲慟,委屈有如黃蓮般苦澀,愁苦難禁,抱住那槐樹便大哭了起來。

他不敢哭出聲,只好死死的咬住手背,因咬的力道太大,連血都流了出來。他面上淚水簌簌的往下流,落在他xiong前的破舊衣衫上。滿街的熱鬧繁華,沒有一人注意到他。

他哭了一夜。

次日清晨,他腦子空空的從街上走,因昨夜擅自出行,他不敢回去,生怕主事的尋事打他,便這樣六神無主地從街西走到街南。

路過一家酒肆,只見肆內熱鬧非凡,他怔怔朝裡面看了看,便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

小二兒見有客人來,連忙招呼,瞧見他這副窮酸樣,自然臉色也不甚好,只道:“要喝什麼酒?”

三牙子道:“我要喝最好的酒!”

把店小二嚇了一跳,愣在那裡,三牙子見狀冷笑道:“你這間小酒肆最貴的酒能有多貴,三十銅子兒還是五十個?你只管上酒便成,我身上有錢,從不賒賬!”心裡卻打定主意,喝完酒便藉口小解,從後院翻牆而走,鐵定不給那酒錢!

小二很快上了酒,三牙子自斟自飲,聽得鄰桌一聲怪叫,皺了皺眉,側眼看去,只見鄰桌坐著一個féi胖少爺,衣衫均是上等綢緞,而他同桌的另外兩位卻皆是布衣,再看那二人嘴臉神色,便知他們是那féi胖少爺隨身帶的小廝。三牙子認得那胖少爺,那是羅記綢緞鋪子的老闆羅大成,雖然紈絝無能,卻因祖上傳下的產業,也活得逍遙自在,比起鹹老大來少了一分暴躁,多了一分好色,同樣禍害鄉里,遭廬州城百姓厭煩。

只聽那羅大成一面撕咬流油的jītuǐ,一面哼哼唧唧說道:“昨日宜net院那兩個小妞太sao了,大屁股又嫩又白,mo上去那感覺——真叫一個舒坦!可妓院的婊子惺惺作態,本少爺不大喜歡,若他們有賣藝的蘭妹子那種xìng情,便要多少銀子本少爺也給呀!”

一小廝賠笑道:“少爺既然看上了那蘭妹子,奪來便是,還怕她不從?”

另一小廝:“就是!就是!”

羅大成舉起筷子一人敲了一記,罵道:“你們兩個蠢才!她爹舞得那刀足有三尺長短,鋒利的是寒光四射,一刀下去半個身子可就沒了!你們慫恿本少爺,是想謀死我,奪我財產嗎?!哼!”

兩小廝點頭如小jī啄米:“不敢!不敢!”

三牙子聽了他們談話,突然眼前靈光一閃,一條陰險的計謀鑽入腦中,那計謀他越想越妙,險些忍不住哈哈大笑,只有死死咬住牙關,才將那份歡喜壓在心底。

他心頭的陰霾突然一掃而空!

“這位是羅少爺吧?”三牙子轉過身,湊到那邊的酒桌上,嘴角邊眯出了一絲笑容。

一小廝喝道:“你是誰?是不是乞丐?我家少爺只用銀子,身上可沒帶銅子給你,走開!走開!”

另一小廝道:“傻笑什麼,是不是找打?別以為我們家少爺不打笑臉人!打到你哭信不信?”

三牙子連連搖手,道:“二位此言差矣!小的只是素日裡聽聞羅少爺英姿颯然,儀表端正,早就該來登門拜訪的,今日正好巧了!方才聽各位談論幾句,這才知羅少爺竟還擅於御女之術,小的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才冒死來與羅少爺攀談結jiao……”

一小廝極不開心,感覺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子搶了自己風頭,罵道:“你這小子算是什麼東西?也敢與我們攀談結jiao!也不撒泡niao自己瞧瞧,哼!”

三牙子笑道:“實不相瞞,我只是鹹家的一個下人,自然不敢同羅少爺攀jiao,不過……前些日子鹹少爺下身出了病狀,老爺請了京都的太醫開了一個妙方!那妙方名曰:蟲草枸杞淮湯!乃是壯陽的奇yao,我們少爺服了此yao,自然是yao到病除,而且連夜御女,金槍不倒!小的瞧得羨慕,將那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