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智林與武烈一樣給他下毒逼迫他,強行要求他入夥,下場定然是慘烈的。
正在林青龍思忖之時,這時,紀澤炎笑呵呵的對他說道:“小王爺,現在咱們開始‘赤子追魂術’吧。”
他說的這一句話,立刻把林青龍從沉思中喚醒回來。
聽了這話,林青龍神色一動,臉色慎重下來,不再嬉笑。只因他知道,若是此術成功,便可知曉山坤仍然活著,並且可以得到他的方位,無論天涯海角,都可以最後找到他;但若是追魂術失敗,那麼就說明山坤已經死在了山褫的黑手之下了。
於是林青龍冷靜的點了點頭,正色說道:“好,紀先生請吧!”
紀澤炎亦是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只是事關重大,不敢怠慢。
夜叉王見林青龍與紀澤炎的臉色都慎重起來,他亦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他連自己的呼吸都不禁放慢了,生怕打擾了紀澤炎做法。
片刻之後,紀澤炎信手將手中的火摺子向空中一拋,那火摺子上的“雪山幽火”就虛無飄渺的飄蕩在半空之中,猶如在海面上浮沉著一般。房間裡的光芒隨著“雪山幽火”的起伏,產生著一陣一陣的光芒波動。
隨後,紀澤炎從他的儲物袋中取出一面白布。那面白布大小,像是成年人的衣裳,看上去平平無奇,沒有什麼特別的。
唯一的特點,就是那白布極白,比雪山上常年不化的白雪還要白。
“呼”的一下,紀澤炎對著那白布吹了一口氣,帶動一陣清風,那白布立刻隨風一陣波動。
在那隨風擺動之下,那白布好似獲得了生命一般,竟然自行在紀澤炎的面上漂浮展開,就像是一面展開的棋盤似的,定格平鋪在紀澤炎的面前。
將那白布鋪開之後,紀澤炎面色凝重,在儲物袋上一拍,取出一柄鋒利的黑色小刀,猛地在右手手掌心劃開一道口子,不等傷口的鮮血湧出,他就一把將流血的右手掌拍在那平鋪在他面前的白布上!
“啪!”
右手的鮮血在此刻狂湧而出,立刻將那白布沾滿鮮血,鮮血溼透了漂浮的白布,血跡在白布上飛速的蔓延著!
林青龍望著那白布上不停蔓延的鮮血,漆黑的眼眸中閃爍了一些異樣,拳頭不知不覺的攥緊起來,指甲深深的嵌在了掌心的肉裡。
而夜叉王的表情同樣有些怪異,他直勾勾的盯著白布上的鮮血,不知不覺的伸出腥紅的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現如今,林青龍與夜叉王並不知道,他們一見到鮮血,神經便會感受到亢奮,就會血流加速,真氣洶湧!
就算見到紀澤炎流出鮮血,同樣可以牽動林青龍和夜叉王心底的嗜血之意。嗜血,這已經是刻骨銘心的習慣了。
不過,現在林青龍可以壓制住胸中的嗜血之意,他眼中的異樣稍縱即逝,閃動了一下,便很快就消失了。
夜叉王眼眸有些血紅,但是他的神色還算平靜,幾乎算是不動聲色,他強忍了過去。
至於紀澤炎,他並沒有注意到林青龍與夜叉王的異樣,依舊在認真的作法,只聽他一臉肅然,望著血染的白布,朗聲念道:“日月天地,乾坤借法!”
那聲音渾厚,遠遠的送了出去。
林青龍與夜叉王聽了這聲音,並不覺得紀澤炎的聲音很大,但是卻覺得那聲音似乎喊進了他的骨子裡,很深邃,可以讓他們將此話銘記終身的感覺。
隨著紀澤炎唸了法決,他左手也不停歇,飛快的掐了手印,按在右手手背上。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只見紀澤炎右手染到白布上的血跡竟然飛快的移動起來,渾濁的血跡迅速自行分離開,又凝聚成一條一條清晰的血線,在白布上迅速的移動了起來!
那些血跡形成的紅線,有的朝上移動,有的朝下移動,有的朝左移動,有的朝右移動,總之是錯落有致,好似神靈驅使一般!
林青龍與夜叉王見狀,心中大奇,二人相視一眼,眼底均是有些驚訝。
過了三五個剎那的工夫,那血跡停止了移動,林青龍定睛一看,現在鮮血的軌跡,竟然構成了一副完整的地圖。
這面白布上,有山有水,有國家有城池,所有的地方,都用血液小字標識著地名。林青龍甚至可以從白布上明顯看到楚國、明國等一些大國。
這面勝過白雪的白布,就這樣變成了一副血染的地圖!
“靈術真是不可思議!雖然靈術一直不具備什麼攻擊能力,但是卻是所有的神通中最為神秘和無法預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