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隱約聽到,好像是“孩子”。凌晨時分,他的燒總算退了,我便出門去打水。
打水回來後,卻發現本該躺在床上養傷的人此刻正趴在書桌前奮筆疾書,他看我進來馬上做賊心虛地遮住桌上的紙張,我裝作無事走上前去,一伸手,一把搶過那紙。整張紙滿滿當當、密密麻麻。我挑了一段看:
“本座辭世後,教主之位傳於蓮子師兄。任紅棗、薏米為本教左、右大護法……”
這……這不是“遺書”嗎?!看來他這次肯定是中了什麼致命傷,感到自己將不久於人世……雖然他平時總是做出一些驚人之舉,還喜歡胡說八道,但總體說來還是個不錯的好人,更何況還救了我一命……
我著急地飛奔至西廂,看到紅棗正在拭劍,綠豆在邊上和她說話,“不……不好了!花翡……花翡可能要不行了!你們快去救救他吧!”我把他的遺囑遞給紅棗。
紅棗繼續擦劍,彷彿死人是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小豆,記上。”
“是。”綠豆乖巧地拉過一張小板凳,站上凳子,用小刀在門框一溜密密麻麻的“正”字上添了一筆,數了一下跳下來,很開心地說:“再有一封,少爺的遺書就有三十封了!”我暈……
“這次是讓蓮子當教主,上次是讓銀耳當,再上次是薏米……”紅棗平鋪直敘。
敢情花翡經常寫遺書,他們都習以為常了,只有我還傻乎乎地一本正經當回事急成這樣!》_《
我捏著那遺書往下看。
“本座辭世後,小綠送桂圓撫養,廚房的鐵鍋和鐵鏟留屬桂圓,圍裙歸綠豆……”
“花翡!你的小綠為什麼要讓我養?另外,我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