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之力。”
說著淡淡一笑,“這——便是你想要的結果嗎?留下來,不過是累贅罷了。”
沒有再理會穆寒江,他微微抬起手,便感覺自己被顧明珩扶著,“阿珩,阿泓應該在外面,走吧。”說著便邁開了步子。
走到巖洞口,顧明珩回頭便看見穆寒江跪在地上,脊背挺直,頭卻深深地埋著。想了想顧明珩沒有說話,繼續扶著陸承寧走了出去。
若不如此,阿木怕是再難以走出心中的這個陰影了。
“參見殿下!吾等幸不辱命!”數百司御率跪在河灘旁的開闊地帶,齊聲喝道。他們的盔甲上沾染著血跡,甚至傷口也只是用布條進行了簡單包紮,但是氣息卻極為悍野,如出鞘染血的兵刀,鋒利嗜血。
“眾將士請起。”陸承寧站在緩坡上,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他穿得單薄,寥遠的河風吹起他的衣角與髮梢,聲音卻沉穩有力,向四面傳開來。
“孤此次突遇險情,若非眾位將士以身相護,誓死抗敵,必是難逃此劫。今日孤在此處,以長風為祭,告慰眾烈士在天之英靈!諸位之高節,孤必不敢忘!”說著拂袖便是一禮。
趙顯看著緩坡上長身而立的陸承寧,單膝下跪,“吾等誓死效忠殿下!”接著,他身後眾率卒紛紛下跪,“吾等誓死效忠殿下”的高呼聲在山林間迴盪,不絕於耳。
坐在馬車上,顧明珩褪去陸承寧身上的衣服,才發現裡衣都已經於傷口黏在了一起,輕輕拉動便能聽見他疼的吸氣的聲音,下意識地放緩了動作,但是眼前還是有些模糊。
從巖洞出來,兩人便上了馬,共乘一騎。外人看來雖是陸承寧拉著韁繩,但是實際操控著方向的卻是顧明珩。
兩人都明白,陸承寧雙眼失明這樣的訊息是絕不能洩露分毫的。他們如今遠離京城,若是朝中勢力得到訊息,那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