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些。
溫戈無奈的笑笑;像看小孩子一樣的看她:“阿福;你鬆手我才能去休息。”
福生哼哼兩聲;鬆手。。。
盯著對方躺回床上;福生走到衣櫃前開啟櫃門;想再為他加床棉被。棉被整齊的疊著壓在櫥子的最底下;福生握住棉被的一角;想用力抽出;不想把棉被連帶上面的衣物都抽了出來帶到地上。
躺在床上的溫戈聽到動靜掀被起身;看著福生手忙腳亂的撿拾落在地上的衣裳;頭痛的捏捏額角;下床走到福生面前;彎腰幫她撿衣裳。
“快回床上。。。”
對上溫戈清澈無波的眼眸;福生囧囧的低頭;看著眼底下的一雙玉手細緻的將衣裳一件件拿起;整齊的疊好放入衣櫃;福生咧了咧嘴;粗粗的把地上的衣裳一把抱起;一股勁兒的塞進櫃子裡。
“阿福。。。”對方無奈輕喚。
“回床上。”
抱起還在地上躺著的棉被;福生率先走到床邊。等溫戈重躺回床上;福生把懷裡的被子往他身上一鋪;“劉郎中交代一定要保暖;發發汗會好得快一些。”
低頭看了他兩眼又開口:“不要再想著去河壩;我會告訴溫叔你病了。”
“。。。。。。”
“閉眼!”
那雙黑曜石聽話的閉上。過了良久;當輕淺的呼吸聲平穩的響起;福生才微微鬆了口氣;轉身離開。
要先去通知溫叔。
溫叔已經接連好幾夜都沒有回來睡了;都是在離河壩比較近的蘇州府衙湊活一晚。今早天還沒亮溫先生就起床準備去蘇州府衙和他回合商量河壩重修的問題。他剛剛走到大廳門口就踉蹌一下;被身側的阿離扶住;阿離看了看他比往常蒼白的臉和濡溼的額角;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才發現他的額頭正燙的厲害。快速地派人叫來郎中;又喊自己起床困住要出門的他;才把他留在了園子裡。
“阿離。”
一直在門口等待的人急忙起身;“公子如何?”
指了指房門;她嘴唇輕啟;聲音弱弱的;睡著了。
阿離點頭;“你好好照看公子;一定別讓他由著性子跑到河壩上去。”
她眯眼點頭;“你放心。告訴溫叔;溫先生這幾天應該都不會過去了;讓他也保重身體。”
阿離點頭離開。
······
溫戈睜眼時已到了下午;他是被房門外的說話聲吵醒的。
“姨姨;走、走;去玩兒。。。”
福生把食指抬至嘴邊;噓噓兩聲;“阿南聽話;讓王婆婆陪你去玩兒好不好?”
“不。”小手緊緊地攥住福生的衣襟;使勁兒的搖頭;“走!”
福生輕輕點點他柔軟的小嘴:“噓。。。叔叔生病了在睡覺;我們得小聲一點兒。”她抬頭看了眼面前的房門;他應該快醒了吧?到現在還沒有吃午飯呢。
小傢伙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又皺著眉頭搖搖頭。
“走。。。”
從椅子上站起來;她把阿南交到王嬸手中;“阿南聽話;叔叔病了還沒有吃飯呢;姨姨要照顧他吃飯;然後再找你玩兒好不好?”
不行。
王嬸懷裡的阿南還緊緊地抓住她的衣襟不肯鬆手。
無奈的看了王嬸一眼;又摸了摸阿南的小手:“阿南聽話;叔叔病了你不能留在這裡;要不然你也會生病的;生病了就永遠也長不大了;一直像小蘿蔔頭一樣;沒有小朋友和你玩兒的。”
福生頗為不良的眯著眼皺著眉用奶奶小時候騙她的話騙阿南。
對方似懂非懂的搖頭;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這時王嬸扯回阿南抓住福生衣襟的小手;對她說:“這麼一吵溫先生該醒了;我把他抱走吧;哭一會兒也就忘了。”
最後阿南還是被強行抱走了。福生推開溫戈臥室房門;他果然醒了。
“吵醒了?有沒有好些?餓不餓?先吃些粥;然後再喝藥。”
“。。。”對方眨了下眸子從床上做起來。“阿南哭的好慘。”
她訕訕一笑;抓抓耳朵;又立即瞪眼:“還不是怪你!”
他溫潤的笑笑;“都怪我。”
這讓他面前的福生不好意思了;略偏偏頭錯開雙眼;開口:“一會兒先吃些粥吧。”
說著向前探身;伸出右手;輕撫上他的額頭;“好像不太燙了。”又伸出左手摸向自己的額頭;“是不燙了。”說完勾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