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如果不是你們的誤導而使得咱們英明無比的沙皇陛下錯誤地判斷了形勢,本是咱們最可靠、最親密的盟友的太平天國zhèng fǔ,又何以要向咱們動起刀槍來?現在好啊,你們不是願意打嗎,去呀,到東方去跟太平天國的紅軍赤膊相見呀!
其實,這位此時表現的氣急敗壞的康斯坦丁?尼古拉耶維奇大公與米柳京、哥爾查科夫和賴藤等人不同,他原本從來就不是一個真正的鴿派人物,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心志高遠的鷹派之士。
只是自從與太平天國zhèng fǔ簽訂了友好互助條約,尤其是在看到太平天國zhèng fǔ不僅幫助他的沙俄帝國得到了夢寐以求的黑海。而且還真是實實在在、毫無保留地幫助他將波羅的海造船廠改造成了名副其實的俄國海軍鉅艦搖籃之後,這位一向以能夠為其帝國開疆裂土為最高榮譽的大公殿下就開始了一個長期以鴿派的姿態為偽裝,實際上卻是在韜光養晦,潛心等待著羽毛完全豐滿再展翅翱翔的大好機會。
可是。老哥爾查科夫、緬希科夫及尼古拉?尼古拉耶維奇大公和米哈伊爾?尼古拉耶維奇大公等鷹派人物的折騰下,他的韜光養晦之志卻變成了一堆的泡沫,怎麼能不令他氣憤填膺。
鷹、鴿雙方互不相讓、臉紅脖子粗地鬧成了一鍋粥,直到大家都感覺著肚子裡已經開始在咕咕地亂叫的時候,他們這才突然想起了本該還有一件比彼此間的相互責罵更大的事情,卻都忘記了及時去做:
應該趕緊向東部的各個軍團下達作戰令,還應該立即在東部的各省實施全面戰爭的動員。
然而,對於一貫雷厲風行的太平天國工農紅軍來說。即便就是亞歷山大二世閣下和他那些鷹派、鴿派的先生們能夠再早點兒想起這些事兒來的話,也是一切都晚了。
一八七一年二月十三rì的太平天國běi jīng時間下午三時,在聖彼得堡,剛好大約是上午的十點。
而等到亞歷山大二世的大員們吵鬧得連午飯的時間都快要過去了的時候。在太平天國布里亞特邊疆區早已夜幕降臨,本是嫋嫋升騰著的晚飯的炊煙即將散盡。
石祥楨今天的晚飯,是在布里亞特邊疆區靠近邊界的一個營區裡吃的。
身為太平天國工農紅軍北方軍區總司令兼太平天國zhèng fǔ駐蒙古自治區全權代表的石祥楨,這十幾年來始終都保持著一個習慣,那就是每逢中華民族的新年的時候。他總是會與守衛在邊疆第一線的官兵們在一起。
今年的石祥楨與往年一樣,臘月二十三的頭一天,他就已經到了布里亞特邊疆區的首府北海市。
在參加了布里亞特邊疆區軍政兩部門共同舉辦的迎新chūn團拜會之後,他便開始按照老習慣。與一小隊隨行的軍區文工團的演員們繼續北上,深入到一線的邊防站。甚至會突然走進某個小的僅有幾位紅軍士兵的哨所,向堅守在艱苦邊防線上的紅軍官兵們致以新chūn的問候。並表達了真誠的敬意和衷心的感謝。
隨後,他會與身邊的參謀衛士們走進廚房,給官兵們做上一頓熱氣騰騰的飯菜;或是走到哨位上,替哨位上的紅軍士兵站上一班崗,以便讓邊防站或哨所上的紅軍官兵都能夠好好看上一場軍區文工團的演出。
當然,這十幾年來,還有一個老習慣也被他一直保持了下來,那就是在臘月二十九的這天,他總會在某一個至少是營級以上的邊防部隊的機關駐地內,舉辦一次規模相當盛大的迎chūn宴會。
而之所以會說這個迎chūn宴會的規模是“相當盛大”,還不僅僅只是由於駐地的紅軍官兵們屆時都會聚集一堂,更重要的,是位於邊界線另外一面的沙俄軍的首腦們,也都會應邀出現在這場宴會上,興致勃勃地與熱情、豪爽的太平天國朋友們同樂。
今天,恰恰正是臘月二十九。
與往年同樣,陪同石祥楨一起吃今天這頓晚飯的,除去當地邊防站的紅軍官兵們之外,還有一百多個本應是堅守在邊界對面崗位上的沙俄克拉斯諾雅爾斯克軍團的一線部隊——烏斯季伊利姆斯克師的將校們。
正所謂吃慣了嘴兒,跑慣了腿。
十幾年了,對面的這個沙俄烏斯季伊利姆斯克師的將校們,已經從一開始的扭扭捏捏,轉變到了現在的年年都是早早地就在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
因為每當這一天來臨的時候,他們不僅會相當榮幸地與石祥楨這位太平天國紅軍的堂堂上將共進晚餐,再共賞紅軍文工團帶來的各種節目。而每到臨別的時候,每一個人都還總會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