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史密斯不那樣,他本來根本就看不起這裡所謂的醫生,認為那都是瞎胡鬧,根本經不起中國人自己愛說的“推敲”二字。可如今這位年輕的王爺著實叫他感到了渺小,我的上帝啊,這個古老國度上的醫理太精妙、太高深了!
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撥弄著盆中肉湯上培養出的黴菌,“殿下,如果成了藥,那肺炎、梅毒等等化膿性感染病就都被剋剋制了啊!”他激動的有些口吃了。
鄭南笑著站了起來,看了看眾人,“現在這項工作剛剛著手,史密斯先生是病菌專家,您的工作就是帶領一個小組,找出最佳的黴菌繁殖物,還有培養基,以方便大量培植這種黴菌。沈宏達的另外一個小組和本王一起,負責青黴素的提純,及日後的工業化生產。”
如果他知道鄭南明白擁抱是一種高貴的禮節,這個時候的約翰…史密斯真想上去狠狠地擁抱下這位王爺。剛才那位安王殿下說的對,寧王是一位絕對稱得上是偉大的,而且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醫學家、病理學家、細菌學家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才是最佳。
當然,在他一直曾經認為是個相當落後的國度裡,最後隨著“偉大的”寧王殿下,走進他們的實驗室的時候,他只好稱呼這位殿下是個偉大的魔術家了。單單桌上擺置的那架做工考究的顯微鏡,就足夠叫他眨巴上好幾天眼的。太難想象了,這裡居然還能有這東西,比自己隨身帶著的還漂亮
………【第一三一章】………
如果說天軍西征的最後勝利,可以控制長江上游沿線,確保天京的安全,同時又建立了新的根據地,拓展疆域,與天京連成一片,從而使天京能夠獲得源源不斷的物質接濟。那麼,東征,則就不但可以開啟天朝面向海外的門戶,全面控制富庶的江浙,還可以切斷滿清的南糧北調供應渠道,並從根本上切斷滿清對江南各省的實際控制。對天朝來講,這是一個極其重大的戰略行動。它的實際價值,遠遠比北伐更為重要。
按軍事統帥部的指令,原屬西征軍翼王麾下的水師一部,在恩賞丞相、天軍著名的船王唐正才的率領下,迅速向鎮江集結,劃歸鎮江水軍臨時建制。
駐天京的各軍也開始紛紛調動。曾水源部人馬連日來陸續進駐到鎮江、揚中一線,緊隨其後後的,是已經編有五個營的紅軍教導旅兩千多官兵。
而秦日綱部主力,早幾天就已經出句容、丹陽,掃蕩溧水、金壇等各個清軍防守要點,幾乎就要逼近常州城下。
正當常州清軍一片慌亂,拼命向無錫、蘇州求援的時候,天軍卻又戛然停止了進攻的勢頭,開始構築起了防禦線。連續的探報傳回來,叫常州清軍鬆了一口氣,原來天軍是為了鞏固天京的防禦,特意擴大了防禦的縱深,主力是要進行北伐的。
駐防廬州的賴漢英,幾個月來,已經相繼攻克六安、巢湖等周圍清妖據點,完全控制了廬州以南的廣大地域。而此時,已經接受太平天國皖省自衛軍番號的捻軍各部,南出渦陽,向阜陽、蒙城發起進攻,攪得剛剛進入蚌埠、壽州(淮北)不久的勝保,不僅窮於應付,還有了北邊糧道北斷的後顧之憂。賴漢英卻藉此時機,一面出兵做出攻打壽州之勢,牽制勝保,以減輕張洛行自衛軍的壓力,一面另派人馬直趨滁州,開始威脅到清軍江北大營的側翼。
揚州的天軍在李侍賢的指揮下,更是不甘寂寞,不停地派遣小股力量,頻頻騷擾城外琦善的江北大營。
所有這一切,在琦善等人看起來,天軍似乎是要繼搗毀向榮的江南大營後,開始向江北大營動手了。如果不是安徽新來了勝保的人馬叫他似乎有了些指靠,如果不是皇上那逼命的旨意,琦善早腳底兒抹油,不知退到哪裡去了。不管怎麼樣,琦善不得不考慮如何應付可能出現的危險,分兵防堵天軍滁州方向。如此一來,揚州的防禦壓力頓減。
錯誤的猜測不單單來自清軍方面,就連線替秦日綱部防區,進駐句容、丹陽的紅一軍,除了師以上指揮官外,下面紛紛揚揚的也都是關於即將開始二次北伐的猜測。紅一軍剛剛換了裝,這是全軍將士盼望了好久的事情,這一換,就換上了嶄新的冬裝,再聯想到最強悍的紅軍教導旅這張王牌都去了鎮江,大家怎麼能不這樣認為呢?
林鳳祥當然知道下一個目的地是哪裡。聽著底下將士們的猜測和發問,他總是會自然不自然地向北邊兒望望,心裡為不能馬上北伐多少感到些遺憾。東王和安王殿下幾乎抽盡了天京城內的馬匹,再加上秦日綱、曾水源兩部的支援,紅一軍已經擁有了整整兩個騎兵師,近萬名的精銳騎兵,還有著兩個步兵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