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臨分手前,他一臉輕鬆地看看侯裕田,又看看柳喜河,“該要的都給你們了,下面就看你們自己的了。記住,路上一定不要耽擱,儘量避開人多的地方走,不和途中可能遇到的清妖發生衝突。只要保證了突然性,你們一定能成功。至於守或不守衡州,你們自己相機決定。對於安王殿下開列的那些賊首,務必按人頭搜拿,全部處理掉。”他的手在脖子上極其瀟灑地一比劃,開心地笑了起來。
………【第一一四章】………
從揚州回來,在蘇三娘和李秀成的陪同下,林海豐又一次仔細地逐一巡視了鎮江的各個新興產業、部門。他就要離開鎮江返回天京了。晚上,他特意在驛站的臨時官邸準備了一次晚宴。請來的客人除了蘇三娘、李秀成等幾個鎮江的官員外,還有顧同臨和特意從城外接來的嶽婆婆母子。
對嶽婆婆來說,飯菜好壞先放棄不談,僅就桌上的幾個人,就足以讓她坐立不安,一時侷促的竟不知該如何是好。林海豐安排柳湘荷坐到老人的身邊,讓她照顧好老人,又安排汪海洋陪著嶽大龍。而後,他輕輕拍著嶽婆婆的肩,開心地微笑著勸到,“嶽婆婆,不要客氣,就像那天中午你請我一樣,除去顧老先生,你就當我們都是你的兒女。”
蘇三娘也呵呵地笑著打趣兒到,“就是啊,你老就當這都是咱殿下欠你的,誰讓他當時吃了你老那麼多的菜餅子呢。”
嶽婆婆抹抹有些潮溼的眼角,不好意思地看看桌上那些都有身份的人,一連聲地說著,“好好,託天父和殿下的洪福,老身能有今天,就是死了也可以心滿意足了!”
“看你老人家說的,”柳湘荷一邊給嶽婆婆夾著菜,一邊笑著嗔怪到,“那天殿下不是說了嘛,你老人家可要硬朗朗地活著,還要等著抱孫子呢。”
嶽婆婆心愛地撫摸著柳湘荷的一頭秀髮,點點頭,“好閨女,借你吉言,我老婆子一定好好地活,等著抱我的大胖孫子!”
林海豐端起一杯酒,看了看大家,“酒多了傷身,可無酒又不成席。今天本王是和蘇安撫蘑菇了好半天兒,才獲得了批准。哎呀,我可得趕緊離開這裡,要不真受不了蘇安撫的嚴厲管制哦。咱們這第一杯酒,就先敬敬咱們的父母官兒。”
蘇三娘臉紅了,她望著勞累過度,眼圈發黑的安王,心裡一陣的激動。小二十天來,殿下為自己沒少費了心血,可自己連頓飯也還沒請過殿下。想到明天殿下就要走了,再見面也許機會不多,她的鼻子有些發酸,“殿下,三娘何德何能,哪裡承受得起大家的敬酒,這第一杯酒該敬殿下!”
“那哪兒行,”林海豐帶頭把酒先幹了,笑著看著蘇三娘,“值,你當然值得大家來敬。能好好造福一方的人,都值得我們的敬重。”說著,他又滿上了第二杯酒,目光環顧著在座的所有人,“最近老有人向我問起天堂上的情形,喜歡知道什麼才是天下大同的天堂。其實,很簡單的一句話,就能夠叫大家理解。”
他站了起來,走到嶽婆婆的身後,手輕輕地搭在老人的肩上,“什麼時候像嶽婆婆一樣的人們見了我和你們,再不會有任何感激或者所謂的敬畏的時候,那個天下大同離我們就不遠了。來,叫我們為了未來的天朝乾杯!”
看著汪海洋給自己又滿上的第三杯酒,林海豐踱到了一直悶頭坐著的許宗揚身邊兒,呵呵地笑著,“從天軍建立伊始,有過則嚴罰,有功則重獎就成為了慣例。許丞相丟了高位,屈居天軍水師統帶,能不生怨恨,專心致力於水師的建設,同樣是大家的楷模,也值得大家一敬。咱們不怕犯錯誤,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可貴的是能知過改過。這次對你的處分很嚴厲,那是因為你所處的位置,決定了你犯的錯誤不同於尋常人,你的錯誤所造成的後果更嚴重。”
他看著桌上的幾個官員,神色變的凝重起來,“不要以為我們做了一官半職,就有了隨意亂下指令的權力。官職越大,越犯不得錯誤,咱們一個也許很不起眼兒的錯誤,也會給天朝帶來難以估量的災難。”
許宗揚抬起頭,看看安王殿下,他的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什麼也沒有說,一仰頭把杯子裡的酒全乾了下去。
三杯酒過去了,林海豐的興致越發高昂起來。他接著滿上第四杯酒,暢快地笑著,“其實,前面都是說的官話。今天是本王的私宴,私宴可沒有身份的高低,要敬長愛幼。咱們就一起敬顧老先生和嶽婆婆兩位長者,祝他們長壽,看著咱們的天朝興旺發達!”
見顧同臨和嶽婆婆還要謙讓的樣子,林海豐趕緊帶頭把酒喝下去,一指侍衛剛剛送上來的醬鴨子,衝著嶽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