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貓在咬。我都一直擔心,生怕坐下的馬會跑著跑著就被凍死,再摔我個好歹的。”
“哈哈哈……”
譚紹光和陸順德都笑了起來。他們笑得是,眼前這位平時在任何人眼裡總是表現的穩穩當當,又儒雅得很的曹大將軍,居然也會被東北這極其惡劣的天氣,給整的放出了粗話。
“哈哈哈……放心……我看就是你被凍死了,你那匹馬也凍不死。”
陸順德被曹文玉逗得笑的更是有點兒上氣不接下氣。
“唉,我真是服了這個鬼天氣了!”曹文玉甩掉身上的大衣,在離著碳火盆稍遠些的地方坐了下來,接著又不管不顧地用了好大的氣力,才扒去腳上的兩隻馬靴,開始按揉那兩隻“被貓咬了”的腳,“要說咱鎮江出的這馬靴是不錯,我在裡面還絮了據說是抗禦冬寒最絕佳的烏拉草,可咋就還是不管用呢。唉……總不能一腳蹬著一個火盆子吧?這要不是因為路遠,我寧願走著來也不騎馬。我說譚總啊,你要是在這間屋子裡也能個大熱炕該有多好。你們可是不知道,這一路上我就盼啊,盼著熬到了地方趕緊找個大炕趴著,嘖嘖,還是東北的大炕好啊,睡著舒服。”
………【第五五○章 致命的一擊(一)】………
望著曹文玉的這一出,譚紹光起身呵呵地笑著倒上一碗熱水送到曹文玉的手裡。
東北是真的冷,尤其是對於天朝紅軍這些南方生長起來的將士們來說,那就是更加感到寒冷無比。
看著漸漸緩過勁來的曹文玉,譚紹光的心裡不能不為林海豐主任的未雨綢繆所折服。如果不是林主任在兩年前就具有前瞻性地對出關的今天做了一項項的準備,出關的將士們不要說打仗了,單是老天爺的這一關就很難應付得過去。而如果要是直到徹底打倒了北京城中的滿清朝廷,才開始著手這一切,東北的問題同樣也很難在年內解決。那樣下去,沙俄在東北的勢力就會越來越龐大,要是再想完成如今所作的這一切,恐怕難度也會更大,付出的代價自然也會更加巨大。
“我還以為你們怎麼也得明後天才能上來呢,呵呵,沒想到,跑得還是真不慢嘛,”譚紹光瞅著連揉搓帶一番往肚子裡猛灌熱水,已經基本恢復了精神氣的曹文玉,笑著,“怎麼樣,是大隊上來了,還是就來了你們幾個孤家寡人呢?不會叫我這空城計還得繼續唱下去吧?”
紅一軍還有更東面的教導旅都是最先出關的部隊,雖然他們大部分所經過的地區,基本上都遵守了滿清的那最後一道詔旨,這一路上很有再經過幾次有規模的戰事,但是由於為了保障後勤供應線的暢通無阻,他們對沿途的各大府縣都需要先接收之後再移交給後面,部隊也就由集中到分散。而再由分散到集中,又需要時間。
不僅如此,在他們向各自的最終目的地集中的時候,由於天氣陡變,老天爺偏偏又不管不顧地降下來一場連續數日的大雪,使得大量的糧草被遲滯在寧古塔而難以繼續前送。為了減輕運輸大軍的壓力,東北軍區總部又臨時下達了要求他們與運輸大軍一起。分別完成由寧古塔向前方轉運糧草的額外任務。這一下,紅一軍和教導旅這兩支本來以快速見長地騎兵部隊,不得不轉而又成了在被一尺、甚至是數尺深的白雪所覆蓋的茫茫曠野中,深一腳淺一腳地頂風冒雪艱難前行的輜重兵。也就難怪作為主戰部隊指揮官的曹文玉,竟然還會走在了陸順德這個後勤頭頭的後面了。
因此,當聽到譚紹光上面地問話的時候。曹文玉也就不由得要朝著陸順德翻上兩眼,以此來發洩發洩心中的那種不滿。當然,他也清楚得很,富替新眼下是東線大軍的糧草集散地,是保障東線大軍未來能否順利前進的源泉,人家陸順德跑得快,自然有其自己的道理。所以,翻了陸順德兩眼之後,他就望著譚紹光笑了笑。“譚總啊,你們都是輕輕鬆鬆地甩著兩手往這跑,我不行啊。要顧著一大堆的物資不說,這老天爺還不開眼。可不管怎麼說,你譚總的空城計是不用再唱了。”
說到這裡,曹文玉忽然有些變得不好意思起來了,“不瞞你說啊,譚總,我是看著各部都能堅定地履行各自的職責,就在半途中把大隊交給了梁成富,我是自己帶著軍特務團和警衛團先來了。說實話吧。我可是擔心你這裡哦,如果堅決按照陳總下達地指令,恐怕不要說明後天,至少還需要四到五天,我的全部人馬才能到達各自的指定位置。”
譚紹光點點頭。他很理解陳玉成地做法,其實,如果不經過實地的感受,是很難感受到陳玉成的那一番良苦用心的。從離開寧古塔開始,不僅僅是越走越人煙稀少、越荒涼